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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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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天阙

小说章节

第一章 风雨危现
第二章 枝节横生
第三章 双姝试欢
第四章 初试巧计
第五章 终谐鸳盟
第六章 瑜亮初遇
第七章 仇踪初现
第八章 雪花玉琢
第九章 心花初绽
第十章 前途崎岖
第十一章 入门郑平
第十二章 以身相许
第十三章 绝境仙境
第十四章 忘情合欢
第十五章 重见天日
第十六章 流云剑圣
第十七章 玉女蒙尘
第十八章 淫风浪雨
第十九章 邪人授首
第二十章 排帮之主
第二十一章 圣邪之欢
第二十二章 不如归去
第二十三章 善心有报
第二十四章 幸遇故人
第二十五章 流毒难解
第二十六章 抚慰师姐
第二十七章 魔高一丈
第二十八章 初试云雨
第二十九章 马上上马
第三十章 妖法迫供
第三十一章 姐妹情深
第三十二章 霜融雪化
第三十三章 春色无边
第三十四章 如梦似幻
第三十五章 巧具销魂
第三十六章 魁首现身
第三十七章 奕众如棋
第三十八章 谋敌谋己
第三十九章 临去秋波
第四十章 生死相别
第四十一章 英雄绝路
第四十二章 新试绝学
第四十三章 艳福齐天
第四十四章 醉路往还
第四十五章 连战不休
第四十六章 此起彼落
第四十七章 夜夜笙歌
第四十八章 美梦得偿
第四十九章 蕾蒂初开
第五十章 雄心宏图
第五十一章 一败涂地
第五十二章 性奴初生
第五十三章 大发雌威
第五十四章 又见伊人
第五十五章 淫杀之术
第五十六章 床上逞威
第五十七章 双花同绽
第五十八章 脱出虎口
第五十九章 身陷诡谋
第六十章 暗夜之欢
第六十一章 调教有道
第六十二章 师徒同欢
第六十三章 美酒贺寿
第六十四章 云波谲诡
第六十五章 狡兔三窟
第六十六章 雪地奇遇
第六十七章 汉中之行
第六十八章 建立根基
第六十九章 相思成狂
第七十章 旗开得胜
第七十一章 芙蓉帐暖
第七十二章 筏上争锋
第七十三章 重回故地
第七十四章 一夜偷欢
第七十五章 难言真相
第七十六章 救人心切
第七十七章 梦回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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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天阙
作者:紫屋魔恋
第八章 雪花玉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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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闪,那书生的身影已经远去,几个呼吸间人已到了远处,影子都只剩一点点了,逃得其快无比。

光看那人凌虚飘行的身法,在轻功这一项已是第一流的高手,看的郑平亚不由得心惊,还没使完的招式再也使不下去,手中的长剑凝在半空,似是被空气吸住一般,再也收不回来。

这人的实力之高,看来可远在自己估计之上,赵平予虽说武功还不算什么,但突如其来的先发制人,对他竟毫无威胁可言。

若非他不明虚实,被赵平予的虚张声势给吓走了,以自己的功夫,能在这人手下走上三十招已是侥幸,就算加上赵平予相助,也不过能多撑个四五十招吧?

一想到天门随随便便出来个人,身手已是如此高明厉害,令人心惊胆跳,显见天门实力的确强悍超群,绝非一般门派可比,郑平亚不由得自忖,若他没有什么奇遇,没什么老天爷的恩遇,照这样下去,光是靠着在玄元门下学到的功夫,他究竟能不能报家门大仇,复兴湘园山庄呢?

虽说心中的思绪如电般旋转不休,不过郑平亚的反应可没有那么慢,现在可不是想这些有的没有的的时候。

方才也不知赵平予这家伙是那根筋不对,明明黄彩兰就要忍不住下手了,偏还选在这个时候跃出动手,又没把对手给留下来。加上他献殷勤的对象,是一向纵横鄱阳、眼高于顶的‘金衣凤凰’黄彩兰,这样抢去了她的对手,若说要卖人情给她,这可是最糟榚的时机了。

慢慢转过身去,郑平亚原本在心中盘算的请罪言语,竟定在喉中,再也出不来了,眼前的景象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在强敌退去之后,一向最傲气的‘金衣凤凰’黄彩兰竟没有负气拂袖归房,也没有对两人大兴问罪之师,反倒是软软地颤抖了起来。

脸上表情似有些扭曲,像正在强忍什么似的,原本清澈光亮的美眸,此刻已泛起了一片火红,雪白的肌肤上头,更似烧透了火似地,红润的像是可以掐出水来,此刻的黄彩兰竟似已快站不住脚,一副随风摆弄的杨柳模样儿。

虽说是没亲眼看过这种样子,但郑平亚的江湖路可也不是白走的,一看就知道,原来黄彩兰不注意间,已经着了道儿。(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那青年书生果然不是好东西,竟对黄彩兰下了极霸道的媚药,如今药力在体内爆发,弄得她体内欲火高燃,情思荡漾、难以遏抑,也难怪黄彩兰要站不住脚了。

知道了黄彩兰的状况,郑平亚心中这才明白,方才那书生之所以不住以言语调戏黄彩兰,绝非只是在口头上讨些便宜而已,一来是为了拖延时间,好等到黄彩兰所中的媚毒爆发。

二来也是用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让黄彩兰心绪愤怒不定,这才忽略了那书生的邪法。而赵平予之所以抢着动手,就是因为他已经发觉了黄彩兰的情况不对,猜到她已着了道儿,这才突然出手赶人。

不过想到这儿,郑平亚心中却不由得打了个突,从那书生在瓦面现身时起,自己可是专心无比地注意着他的举动,那书生一举手一投足,无不尽收于郑平亚眼底,可这般专心注意之下,郑平亚竟连那书生是什么时候下的药,是怎样动的手,都毫无头绪可言。

莫非那书生已串通了这家客栈的店主,特地在黄彩兰饮食中下的药,还是他那几个保镳在暗地里头下的手呢?

看黄彩兰脸红耳赤,额上泛起了一片香汗,少女如兰似麝的幽香不住涌出,连樱唇都紧紧咬住,竟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那媚态当真令人心跳加速。

郑平亚看得不由得也不自在起来,感觉到体内似乎也涌出了一股热力,虽说是寒冬未过,又兼夜里冷风袭人,身上却是愈来愈热腾腾的。

看来,老天还是不薄待自己,虽说他郑平亚没有师弟天生的‘九阳脉’,算不上练武奇材,可艳福却是不浅,那书生留下来的烂摊子,自己这下子可有机会好好收拾。

加上黄彩兰并非寻常女子,她身为鄱阳三凤之首,手中掌控着鄱阳湖水运的命脉,若自己真能因为她解媚毒而得此贤妻,将来有鄱阳三凤的财力和势力支持之下,对天门的复仇就不再是那么遥不可及的事儿了。

伸手扶起了黄彩兰,看她泛着忧心、不屑、轻视和自怜的眼光流过了一旁立着的赵平予身上,在转到自己脸上时,才显得放心了些,还娇羞地低下头去,光从神情便知,就算是要解除媚毒,黄彩兰也宁可选择自己。

而不是赵平予那丑汉,这下子郑平亚心下可乐了,看来老天果是公平,自己这下子可要转运了。

虽说被媚毒激起的艳福,着实不太好消受,但郑平亚胜在年轻,武功虽还不高,可平日内功底子扎得极深厚,努力一下应该还可撑住,直到为黄彩兰解除媚毒方休。

没想到就在郑平亚喜孜孜地扶着欲语还休、娇羞莫名的黄彩兰,正要回黄彩兰房中解毒的当儿,那不识风情的赵平予竟一伸手,挡住了郑平亚的去路。

“你……你这是干什么!”

美女在怀,原本一肚子的兴高采烈,给赵平予这么一阻,登时化成了怒火冲天,若不是双手半扶半搂着黄彩兰火热的娇躯,郑平亚差点就要拔剑动手了。

“救人如救火,何况黄姑娘可是中了毒,若不速予施救,误了时间可就来不及了,伤了身子你能负责吗?”

“平予不敢阻止师兄救人。”

看郑平亚神情激动,赵平予放缓了语气,却连眉毛都没动一根,仿佛早知郑平亚会有这套大道理说出来,“只是师兄入房之前,最好先运功虚拍,把窗户窗纸全都震飞震开之后,才能进入,否则余毒未清,若不留心,恐怕连师兄你都要身受毒害。本来平予应为师兄服其劳,只是平予练武不久,功夫还差得远,没法子虚拍破物,帮不了师兄你啦!”

听到赵平予这番话,郑平亚虽仍怒火填膺,不过心下却警醒了些。

仔细一看方才黄彩兰破窗而出的窗户边上,果然还有一丝殷红气息,微弱的烟气直直冒上,只是月光昏暗,加上那丝粉红色泽隐而不显,若非仔细留心,还真是看不出来。

看到此处,郑平亚和黄彩兰这才明白,原来那书生下在黄彩兰身上的媚药,竟是如此动手的,既非串通店主在饮食中下药,更不是那几个保镳模样人物暗地里下的手。

而是那书生在运功虚拍黄彩兰窗户的当儿,在袖中已备下了媚药,随着掌力轻飘飘地推动,轻声拍响窗户的当儿,那媚药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满布窗纸上头,威势十足、破窗而出的黄彩兰自然无法幸免中毒之厄。

黄彩兰威震鄱阳一带,原也是个老江湖了,只是才刚入睡就被弄醒,满腹气怨交加,一心只想出来动手,没料到这外表大大方方、震窗唤人的青年书生,竟会使出这等下三滥的用毒手段,加上从室内明亮处又看不清外头昏暗处窗纸上的情形,一时间竟没注意到,才会着了道儿。

扶着黄彩兰坐到了床上,虽是寒冬深夜,正当冷风袭袭之时,但郑平亚却出了一身汗,连额上都湿了。

一来他半扶半抱着的‘金衣凤凰’黄彩兰浑身发烫,如此接近之下,那热力似乎都能感染到郑平亚身上,二来他不敢伸手触窗,更不敢用剑去撩,只能运力于掌,隔空发劲,破去仍沾着媚毒的部份才敢入屋。

郑平亚虽然武功不弱,内力根基也好,但隔空虚拍耗力不少,以他的程度本来还做不到这一点,只是在美人前面,总不能弱了威风,何况黄彩兰专心于压制体内媚毒,也帮不了他。

但这一轮拍掌下来,也已累的郑平亚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黄彩兰已在床沿坐稳了,赵平予也不打话,盘膝坐在黄彩兰身前,双手食中二指戟指而立,虚贴在黄彩兰腕侧,仿佛已入定运功起来。

“你……你又想干什么?”

虽是运功过度,浑身疲累不堪,不过看到赵平予竟连话都不问一句,就坐到了黄彩兰对面,郑平亚心中暗叫上当。

这丑小子竟如此工于心计,利用他运功虚拍,将沾染媚毒的窗纸全部震开震飞,害得郑平亚累的气喘如牛,想为黄彩兰解除媚毒恐怕也力不从心了,他这才大大方方地排除自己,接收这受媚毒所苦的大美人儿,存心当真是恶毒已极。

“自然是为黄姑娘解毒了。”

赵平予声音放低,言语中仿佛有股令人安心的力量,沉稳无比,令听者的心情都不由得平静下来。

不过若非赵平予方才一语道破那青年书生的下毒手段,内涵不浅,令黄彩兰对他印象大副改观,恐怕黄彩兰看他模样丑怪,连他的话都不会耐心听上一句。

“请黄姑娘安心静虑,好让平予施为。不过有一点平予要先声明,这套拔毒取毒的手法,虽能除去黄姑娘体内毒素,但对黄姑娘内力颇有影响,加上毒素也未必能彻底拔净,因此施术后三五日内不可剧烈动作,尤其千万不可与人动手,以待体内残余毒素自然排出,还请姑娘注意。”

“能……能这样解毒吗?”

看黄彩兰点了点头,闭目静意,显然已经信了赵平予的话,也不由得郑平亚再出言反对了。

反正看他这样,赵平予并非想以男女交合之法解毒,至少不会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他的火也小了些,怒气退去之后,郑平亚只觉气空力弱,竟连声音都似虚了不少。

“当然行……不然师兄想要怎么解毒?”

本来赵平予想说,在山上时两位师姐已经试过,这招的确灵验,即便媚毒药力再深厚,也能驱出体外,不致伤身。

不过一想到这件事若传入郑平亚耳中,以后他和绛仙绛雪姐妹可不好相处,这才转开了话题,不经意间顺道暗损了郑平亚一记。

听出赵平予话中之意,暗损他见美起意、色迷心窍,一心只想着和黄彩兰上床,大享艳福,郑平亚不由得气满胸膛,虽是用力太过,气虚力弱,以他现在的状况,就算和赵平予动手,恐怕也讨不了好去,可他现在真想拔剑宰了赵平予,至于回山后对师父要怎生交代,都等日后再说。

自己飞来的艳福、到口的美女给他行若无事地弄走了不说,让他累了半天,却是白作工,什么好处也得不到,正一肚子气的当儿,这小子竟还出口阴损自己,偏偏郑平亚还得忍下来,不能出言反驳。

难不成要他在黄彩兰面前说,要用男女交合之法来为黄彩兰解毒吗?恐怕话还没说完,自己在黄彩兰心中,已被定性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淫徒,这哑巴亏郑平亚可是吃定了。

出了县城,两人默不作声地赶着路。

本来郑平亚还想该为黄彩兰护法,否则那批人去而复返,黄彩兰不好动手,情况可就糟了;不过黄彩兰虽是单身在此,却也只有一晚,才到第二天,和她并称鄱阳三凤的‘银翼凤凰’范婉香和‘白羽凤凰’白欣玉已来此会合。

若非黄彩兰等人感激他们相救,又恨天门中人所下毒手,临行前和郑平亚约定,将来会助他和天门相抗,算是去了郑平亚心口一部份的气,只怕到现在郑平亚还是一肚子火,等体力回复后就想找赵平予算帐呢!

看的出来郑平亚脾气不好,赵平予一路上也是小心翼翼,他早知道郑平亚对自己有芥蒂,老想寻事启衅,若非此行有任务在身,绝不能在完事前出状况,怕两人早已斗上一场了。

因此他也不敢妄动,不过有时候难免压抑不住心火,和郑平亚口头上争个一口气,倒也是忍不住的事儿。

幸好两人心急赶路,加上心悬大师兄安危,下山的早,虽没到日夜奔波那般夸张,但除了黄彩兰那件事之外,两人也说得上是毫无拖延,看这速度,多半再两三天就可以抵达德兴了。

突地,郑平亚和赵平予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眼前的大道上出现了两个窈窕秀美的身影,偏生两女都是面色不善,仿佛是等在这儿,专门生事的。

不过虽说这两女都一副要生事打架的模样,但光天化日之下,突地出现了两个美女,郑平亚也不忙喝问,先饱餐秀色再说。

看似较长的那位女子,秀发又长又直,光可鉴人,兼且没有挽髻,那飘着光芒的秀发披散在肩头,显得格外的飘逸动人。

一张鹅蛋脸上肌肤莹白如玉,透着秀气无比的温润血色,秋山一般的秀眉下是一双深邃似可看透人心的灵目。

鼻梁挺直,格外显得自信,但在那优美柔嫩的樱唇衬托之下,灭去了英武中暗含的煞气,反更显出几许娇柔,尤其锦上添花的是樱唇下方有着一粒美人痣,让那美女一股令人不敢逼视的冷艳中,增添了无限的妩媚,真是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孔。

光只是脸蛋儿便显得如此完美,兼且虽是白衣如雪,衣带飘洒间看不分明,但就连不甚好色的郑平亚,在模糊之间也可看出,此女身材也毫不逊色,加上眉目之中天生一股冷艳的气息,犹如冰雪凝成的美人一般,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就算是昨夜遇到的那色鬼书生,若碰到眼前这位美女,只怕也会被那冷然不可侵犯的神态,震慑的色心俱退,连半句轻薄话儿也不敢出口吧?

尤其那美女身材修长,虽说还没走到近处,看不真切,但郑平亚几乎已可确定,这美女身材高挑修长,至少和自己等高,也就是说比身边的赵平予还要高上半寸左右,就算在县城里头拥挤的人群当中,也会是个鹤立鸡群的美女,冷艳当中更含着迫人英气,令人不敢直视。

在那美女身旁那较年轻的女子,美貌同样让人眼前一亮。如果说前面那美女是冷艳型的,那这女子便是妩媚型的了。

虽说同样俏脸含煞,但一双眼儿却有藏也藏不住的柔媚,是双吸人心魄的勾魂眼儿,望向身旁那美女时,红嫩的樱唇浮起了一丝温婉动人的笑意。虽说兵器不同,但两女不只是同样的白衣如雪,连脸型都极相似,身材也差不多,一望便知必是同胞姐妹无疑。

前次下山时,郑平亚虽心悬杜平殷安危,但那次下山是随着元真子,除了寻徒之外,也颇有给郑平亚见识江湖的意味在,因此元真子并不急着赶路,而是尽量让郑平亚去见识各项事物,那时的郑平亚虽不是没有见过美女,但若和师姑玉真子及两位师妹比较起来,还是自家的三位美女要漂亮得多。

郑平亚虽不至以为,天下美女尽在玄元门了,但以他上回下山的经验,也绝没想到,天下竟有如此诱人心动的美女。

但这回和赵平予下山,遇上了‘金衣凤凰’黄彩兰时,那含带着富贵气息的金光灿烂,已着实令人心动,让郑平亚大开眼界;而黄彩兰的两位妹子,范婉香和白欣玉也各有各的美,春华秋实、各擅胜场,娇美处绝不在黄彩兰之下,比之绛仙她们甚至还稍胜一筹。

但今儿个遇上了这两位拦在道中的美女,可一下子就把刚分手的黄彩兰姐妹的美给比了下去,若说黄彩兰三女是人间绝色,眼前这对阻路的美女便是天仙下凡,当真有倾国倾城之貌,如果不是俏脸含煞、兵刃在手,一副要寻事挑衅的神色,换了张平和的脸色,那可就完美至极了。

只是这两女虽也像是武林人物,但郑平亚却十分确定,她们绝不是自己认识的人,这种令人一见忘俗的美女,看过之后是绝不可能忘记的。

难不成是翦径的强人?这个念头才一出现在郑平亚脑海当中,立刻就被他给驱除的干干净净,一来这么美艳的女子,气质出众,犹如天仙下凡一般,再怎么说也不可能会是翦径的盗贼;二来自己和赵平予虽仅两人,却也是武林中人的打扮,一般的小贼再怎么大胆,遇到武林人也是退避三舍,身具武功的人可不是平常人随便惹得起的。

突地臂上一动,这才把郑平亚弄醒过来,身边的赵平予神色如常,似乎已从初见的惊艳中回复过来。

醒觉之后的郑平亚这才发觉,两女毫不示弱地迎上了他灼灼打量的目光,而且目中煞气愈来愈重,显然对他这样毫不掩饰的眼光怒气更增。

这下子可糟了,若照武林规矩,赵平予辈分低,也该由他出口招呼,而自己这样惊艳到呆了,对女孩子而言可是大不礼貌的失仪事儿。

“在下郑平亚,乃属玄元门下,这位是敝师弟赵平予。”

郑平亚双手抱拳,向挡路的二女施了一礼,言语神态都不失名门弟子风范:“不知姑娘高姓大名,拦住我师兄弟去路有何贵干?”

“在下项明雪。”

那年长女子回了一礼,神情依然冷若冰霜:“这是舍妹项明玉。”

看那女子神态冷冷的,连有什么事情都不说出来,一副等你猜的模样儿,看的郑平亚心中不由得出火,这般无礼之人,他下山后还是首次见到。

只是那女子实在太美,即使是这样冰山美人的样儿,拒人于千里之外,也令人不敢有所冒渎,在她面前连大声点都不敢,更遑论出言喝问,对她的无礼郑平亚一时间还真不知该怎么回应才好,只能怔在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突然之间,赵平予开了口,打破了冻澈全场的沉默。

“不知姑娘师承何处,和天门中人有何关系?难不成是昨夜那人采花未遂,被我师兄弟仗义打断,故此回头请姑娘出头讨面子么?”

在众皆无语的沉默当中,赵平予这句话,当真是石破天惊,不只郑平亚,连那两个女子的眼光,也像铁砂遇上了磁石一般,集中到了这她们原先不放在眼中的丑陋男子身上。

“她们是……是天门的人?”

郑平亚陡然一惊,若非光看神态,就知这两位绝代美女武功都不弱,多半还在自己之上,光靠自己两人恐怕讨不了好去,仅只听到天门这两个字,他就想拔剑动手了。

只是两女衣上完全没有任何天门的标志,更没说出来历,若非郑平亚也知道赵平予向来观察入微,虽是少言却极少失误,怕才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就要出言驳斥了。

“你怎么知道?”

“两位姑娘的兵刃并不趁手,不像是姑娘所有,多半是临时借来的吧?”

赵平予微微一笑,望向那两位美女的身侧,两女手上的兵器一为长剑,一为日月环,型制均颇为厚重,不像是女子所使用的兵器般轻灵。

给赵平予这一点,郑平亚才想起来,那日月环的模样颇为眼熟,乃是那青年书生身边保镳之一的兵器,因为日月环并不好学,极少人用,特别惹眼,故令他印象深刻。

两女互相对看了一眼,那年长女子眼中煞气微敛,虽仍是一副冰冰冷冷的神态,但言语之中,对两人在感觉上有礼貌得多了。

“家师执掌天山一派,道号‘雪岭红梅’,天门杨前辈乃家师道友,这次我姐妹随家师前往天门拜谒,今晨于路上巧遇天门祥云堂杨逖杨堂主,听说两位恃众欺人,这才前来……前来看看状况,看来……是一场误会,方才明雪有所冒犯之处,还请两位见谅。”

“既只是一场误会,说开就好。”

郑平亚接过了话头,这回换他想赶快拔腿走人了。

这两个女子虽是美艳,令人只想待在她们身边,不愿离开,但她们虽非天门中人,和天门的关系却并不浅,和郑平亚是敌非友。

加上‘雪岭红梅’柳凝霜虽是女流,武功却十分高强,乃名登风云录中惟一的女子,虽排名最末,但身手之高明,却绝对无人敢予小觑,想必此二女功夫也不弱,郑平亚无论如何,也不想和这般高明的对手继续周旋下去。

“在下和师弟有事在身,先告辞了。”

“在下有一事相求,还望姑娘成全。”

“请说。”

听到赵平予的话,项明雪不由满脸的讶色,冰霜凝成一般的脸儿都不由得一红,只是这丑人虽貌相难看,令人不愿多看,但语出惊人,见识高明处着实令人惊叹,令人不敢对他的话掉以轻心,否则以她性子,早掉头走人,去找杨逖算帐去了。

其实杨逖的好色之名,江湖道上算得上人尽皆知,原本两女听他说在县城之中见旁人暗算黄彩兰,意欲采花,原本想护花出头,奈何寡不敌众、狼狈败走之时,虽是忍不住义愤填膺,借了兵刃就来寻衅。

但在路上两女仔细一想,也知这不像杨逖一向的作风,猜得到多半是杨逖在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好让她们帮自己出头,只是限于长辈的交情,实是不能不去。

如今听了赵平予说话,知道了实情,虽说就算回去也不好向杨逖发作,但项家姐妹现在可也没再撑下去的兴趣了。

“敝门不过是个小门派,在江湖中算不上大字号,实是惹不起天门这等大门大派……”

“明雪明白了,回头上覆师父之时,言语当中明雪自有分寸,请两位放心。在下告退。”

“你当她们是一言九鼎的正道中人吗?光听你两句话,就不会把我们的身份泄露出来?”

项明雪姐妹的身影才刚离开视线,郑平亚的一肚子火已忍不住发了出来。

他倒不是真认为项明雪会把两人的身份全盘抖落,只是一想到天门势力之强大,还有‘雪岭红梅’柳凝霜这般有力的臂助,将来复仇之路千辛万苦,还不见得能够成功,就不由得想开口骂人。

“连问都不问我一句?”

“平予或有专擅之处,还请师兄见谅。”

“算了。”

看着赵平予这般逆来顺受,让他全没有发作的空间,郑平亚一肚子火登时泄了,再也发不出来。

何况真正让他生气的,还不是赵平予的说话,而是昨儿晚上,自己竟如此轻易地放过了杨逖,眼睁睁地让一个可以大大打击天门的机会溜走!

若非寡不敌众,对方还有‘雪岭红梅’柳凝霜这等高手助阵,郑平亚还真想赶上去,不管要花上多少代价,先宰了那杨逖再说。

勉强压住了心头贲发的怒火,天知道郑平亚多么辛苦,才把这动人的念头压下,努力让自己回复正常。

“一切看老天吧!如果她们真向‘雪岭红梅’柳凝霜柳前辈解释清楚,让柳前辈因此看清了天门的真面目,从来悬崖勒马、弃恶从善,离开天门那些恶贼,也算是一椿好处。”

“师兄高瞻远瞩,看的透澈。”

“别说了,我们赶路吧!”

虽说难得听到赵平予送上来一顶高帽,不过郑平亚可没有那么轻易受落。

其实项明雪和项明玉才刚离开,他从那惊艳当中警醒之后,便已经察觉到,幸好赵平予‘专擅’了一回,主动开口免了一场争斗,不但破去了杨逖的‘借刀杀人’之计,同时也隐住了两人身份,也在‘雪岭红梅’柳凝霜与天门‘一柱擎天’杨干的关系之中,落下了一道痕。

事情既已说明白了,就算现在不生效,尔后在项明雪和项明玉姐妹的影响之下,柳凝霜以后多半也不会和天门走得那么近了。

只是郑平亚不知怎么的就是不爽,虽说他也承认赵平予所为是比自己高明,自己明明是师兄,偏偏因为惊于二女艳色,脑筋连转都转不正常了,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到。

一听到二女和天门有关,惊艳和仇怒交相影响之下,郑平亚那时只想要走得愈快愈好,根本就没想到要趁机离间‘雪岭红梅’柳凝霜与天门‘一柱擎天’杨干之间的关系。

看来赵平予丑也有丑的好处,至少他自知癞蛤蟆别妄想天鹅肉,遇上绝代美女的当儿,比自己这英俊人儿,可要冷静得多了。

偏偏还没走到半刻,赵平予却像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就停下了脚步,再也不走了,让在前头赶路的郑平亚一惊之下,窝着的火差点没爆出来。

“又干什么了?”

听郑平亚语意不善,赵平予放柔了声音,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要惹火上身。

“启禀师兄,平予……平予好像是落了东西在客栈里头……”

“又是什么贵重东西了?回头再找不成吗?”

“虽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但却是平予家门祖传之物,所以……”

“好啦!赶快回去找吧!”

转念一想,郑平亚却也不由得心喜,让赵平予回去找东西,不就正好可以把这惹人厌的家伙丢到脑后,图他个两三天清静吗?没有这难看的丑家伙在身边,自由的感觉可太美妙了。

“我先赶到德兴去,你快点了,我们三天后,在德兴县内的‘九福客栈’见面,千万别忘了时间,要误了约期,回山后师父怪罪下来,我可救你不了。”

“是,师兄。”

才刚离开郑平亚有点距离,赵平予便开始拔步飞奔,取的方向却不是回城里客栈,而是追在项明雪姐妹的身后。

一边施展不怎么样的轻功,赵平予一边懊恼着,自己还是挂一漏万,思虑不够周详啊!

杨逖不是常人,乃天门门主杨干的爱子,就算是撒了谎,也非得强撑到底,到时候变成了项明雪和杨逖双方各说各话,偏又没什么凭证好拿出来,这道裂痕未必生的起来。

如果他告诉项明雪她们,让项家姐妹到城里去,和黄彩兰等人弄清了事实,到时候杨逖就算周身是口,也非得服罪不可。

除此之外,临行前项明雪脸上突地一红,虽是浮起了一抹艳色,但感觉上却不太正常。

赵平予原先倒没有注意,不过事后想想,项明雪手中长剑柄上,和项明玉手上日月环的把手,似乎也都有些润红色泽,和昨天在黄彩兰窗上所见到的,几乎是一个模样。

难不成……难不成杨逖这家伙他色胆包天,见色起意之下,甚至不管师门交谊,连‘雪岭红梅’柳凝霜的徒儿都敢暗算?

才起了这个想头,心中仔细分析之下,赵平予不由得暗骂,若当真是他下了药,可以想见杨逖是在表现殷勤之下,从部属手中接过兵器转交二女,趁机暗下媚毒,杨逖这招也真够绝了:若项家姐妹当真击败了他们俩人,激战之下,功力运转,媚毒只怕在回程中就会发作,他只要装着不放心她们两人,离众前往接应,遇上了正好大享艳福,还可将下毒之事推到他们两人身上。

到时候,项家姐妹虽失了身,也只会怪到玄元门头上去,占了最大便宜的杨逖,却是一点儿都没损失。

但若是项家姐妹落败,甚或交战当中媚毒发作,他两人就算帮项家姐妹解了毒,事后杨逖也可把事情全推到他们身上,更坐证了郑赵两人是淫徒的指控,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到时候杨逖只要故作大方,表明能包容两女失贞之事,‘雪岭红梅’柳凝霜岂有不令二女下嫁之理?

虽说尝不到项家姐妹的处子滋味,但这般绝色美女若能收归房内,也算得上是杨逖的艳福无边了。

已走了片刻,连项家姐妹的影子都没见到,赵平予心下愈发焦急。看来在知道自己上了当,差点成为借刀杀人的工具之后,项家姐妹怒火填膺,竟使出轻功全力飞驰,想早点回去找杨逖算帐。

若他所猜不错,杨逖当真在兵刃上头下了媚毒,二女已中毒而不自知,运功奔驰之下,毒性绝难压抑,只有更快爆发。

若他不早些拦在杨逖之前,找到项家二女,解去她们身中的媚毒,若给杨逖得了手,到时候这哑巴亏,他和郑平亚可就非吞下不可了。

又奔了半刻,或许是由于心急吧?这附近明明是以前自己在做小乞丐时曾经过的地方,再怎么说也不该迷路的,也不知怎么转的,赵平予竟走到了个陌生的路上了。

分成三岔的路边立着一棵大树,高耸入云,在这附近再没有这么高大的树木了,他不由得暗庆自己好运,忙不迭地爬上树去,登高望远,总比在下头没头苍蝇地苦找要好的多。

才登上树巅,喘息未定,赵平予便看的清清楚楚:左边路上,一条人影正施施然而来,步履轻盈、手持折扇,意相潇洒飘然,虽是看不清容貌,但那衣着可明显了,不是杨逖还会有谁?

偏偏就在右边那条岔道上头,两道女子身影正互相扶持,缓缓行来,步履似都有些蹒跚。虽说隔的远了,无论脸色表情都看不到,只能勉强看清楚衣着,应该就是项明雪项明玉姐妹没错,但分手未久,二女的绝代姿容还映在眼内,直是栩栩如生。

只要一想到这两位绝色美女现正受媚毒侵袭之苦,春心荡然难当,偏又不知是如何着了道儿,一想见二女此时此刻媚毒激发的神态,必是艳媚无匹,就连赵平予这么能自制的人,都不由得暗吞一口口水,差点被绮念冲昏了脑子。

摇了摇头,把脑子里头的欲火给丢了出去,因这大动作差点滑下树去的赵平予抓紧了树干,抹了把冷汗,暗叫好险。

项明雪和项明玉的绝色姿容,当真威力惊人,就连如此这般遥想而已,都已令人心荡神驰,差点连站都站不住了。

幸好现在双方距离还远,根本看不清对方正向这路口走来,赵平予还有时间思索,该如何救下项家二女,也洗清自身嫌疑。

若是自己真想救出项家二女,看来非得在双方碰面之前,把杨逖惊走不可,否则她们现在那诱人的神态,若给在另外一边的杨逖看到了,恐怕就算杀了杨逖的头,他也要意图染指,到时候就算是阎王驾到,这好色书生也宁可死于牡丹花下,作个风流鬼。

虽说脚走在路上,但此时的杨逖心头,可是充满了欢乐,步子轻飘飘的,差点儿就要飞了起来。

昨儿自己还真不是普通的倒霉,好不容易遇上了‘金衣凤凰’黄彩兰这般美女,都已经身中他使出来的媚毒了,为了暖火慢炖,好让媚毒药力彻底发挥,使黄彩兰情欲激荡,再也无法自持,杨逖苦忍欲念,不住在黄彩兰面前插科打浑,拖延时间。

眼见媚毒都已经生效了,这美女已是囊中之物,偏偏却不知从那儿跑出来一堆人来管闲事,到口的肥肉就此飞走。

多半是便宜了这插手者,自己的多番努力,不只白作工,简直就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当真气的杨逖差点没炸开来。

幸好自己运气还算不错,才一脱身,和自己人会合之后,没过多久就遇上了门主的老朋友。

‘雪岭红梅’柳凝霜在当年风云会时,便已是武林中一等一的美女。十年光阴虽已过去,但在她身上却像是连时间都会停滞一般,那美貌丝毫未减,仍是那么的惹人怜爱。

杨逖到见到了才知道,为什么老爹会说,柳凝霜之美,让和她对上的人,都忍不住要怜香惜玉,动手之间留手三分,否则柳凝霜的‘雪梅剑法’虽高明,但以程度而言,只怕还差一点儿,才可立足于风云录。

虽说柳凝霜娇艳如昔,令杨逖忍不住食指大动,不过他至少也是一堂之主,绝非色令智昏之辈,此女终究是他老爹的道友,也是本门的一大助力,绝不可得罪。

杨逖虽受父亲宠溺,不过他也知道,在老爹的心中,天门的发展才是最重要的,他色胆再大上百倍,他也不敢向柳凝霜下手,能不能到手还成问题,就算成功,但后果难料,到时候就算老爹身为门主,恐怕也护不住自己。

不过柳凝霜虽动不得,但她的两个徒弟,竟也有不输师父的明艳,尤其是身为姐姐的项明雪,除了明艳照人之外,还有一种冷若冰霜的冷艳气质,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在出众的美艳映衬之下,更令人怦然心动。

‘金衣凤凰’黄彩兰虽也算美女,和她比起来却逊色太多了。

项明雪的冰艳,让杨逖一见便不由得想到,如果能玷污她的冰清玉洁,把她那股冷艳的外表彻底破去,将她压在身下大逞所欲,那种美妙滋味和成就感,当真是说也不用说。

虽是心痒难搔,不过杨逖却是小心翼翼,这几个女子都不是可轻易惹上的,就连他视为目标的项明雪,若下手时稍有疏失,给她发现了自己的色心,到时候他可就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不过昨夜的事,恰好给了杨逖一个理由……想到这儿,杨逖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

杨逖的袖口中藏暗袋,内含几颗蜡丸,而在蜡丸中的,可都是效果十足的媚药,无论男女,没有人中了会承受得了,不向异姓投怀送抱的,且绝无药方可解其毒,若不是外包的蜡封隔绝内外,使药气不至外泄,恐怕连杨逖自己,都不敢这样带着药四处乱跑。

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最绝的是杨逖苦练的暗招,只要遇上了好机会,他只要长袖一拂,手腕间暗施的劲力,便可破开蜡封,让里头的药粉奔泄而出,再加掌心含劲一吐,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施出媚毒。

杨逖也不知花了多少时间和心力,才能把施劲的力道和时机,控制的恰到好处,不但不会害及自身,外表看来更是全无征候,就算站在他身前,也看不清杨逖是如何使出来的。

这招可是他绝不外传的采花奇招,万试万灵,绝无失手,惟一失手的一次就是昨晚,天才晓得表面上讲的好好的,那旁观者为什么会发觉黄彩兰中毒呢?杨逖事后无论如何回想,可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以杨逖的回想,惟一可能的解释就是自己运气实在太差,事有凑巧,那批人根本不是看出他施用媚药,而是专门来找他的麻烦,误打误撞之下,才让黄彩兰逃脱了他的手下。

不过这回可不一样了,这次杨逖的时间可是算的恰到好处,当他赶到现场的时候,正是项明雪和项明玉身上毒发的时刻,最好是那批人已被项明雪和项明玉打的逃之夭夭之后,二女才要毒发,到时候他占了大便宜,事后还能把媚毒的责任转给那批人,那可真是太幸运也没有了。

正爽的步履飘飘的杨逖突地停住了脚步,怔在当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就该已被项明雪和项明玉打的抱头鼠窜的那批人中,最令人不敢多看一眼的丑家伙,竟大大方方地站在路中,气定神闲,全没半分刚和别人交过手的模样,显然正等着自己呢!

这怎么可能呢?

他父亲是天门门主,师门亲传的功夫杨逖自幼修习,虽他性子不算用功,但几十年修习下来,却是熟习而流,实力当真不弱;可是今晨初遇时试了一次,虽说双方都未尽全力,但项家姐妹的功夫,恐怕还在自己之上,怎么可能连这个武功不好,看来像是新学乍练的家伙都收拾不了?

赵平予的功夫杨逖可是最清楚了,昨天两人交手虽才三四招,但赵平予出于伏袭,有心算无心之下,还撑不到三招便失了先手,要说武功实力,比起杨逖来可是千差万远呢!

“这回看你还跑那儿去?”

赵平予嘴边浮起了一丝森冷的笑意,随即拉大了嗓门,大喊出声:“师父、师兄、项姑娘,这淫贼已找着了,我们别管什么江湖规矩了,先宰了这家伙再说吧!”

才一听到赵平予开言,杨逖就拔腿飞奔。

虽说他感觉不到其它人在旁,但这家伙武功这么弱,还敢站在自己面前,必有所恃,何况还没见过,他也真不知道对方还有什么高手押阵,说不定当真高明到自己都感觉不出来呢?

何况从赵平予的语气听来,项家姐妹已经知道了真相,正打算和他们联手来对付自己,一来敌众我寡,二来杨逖也没有自信,能对付得了项家姐妹联手,再加上几个来历不明的高手,看来非得先回到自己人身边才行,至于以后的事,就等以后再分说吧!

没退开两步,杨逖已想清了,这回的计划只有一个破绽,就是‘金衣凤凰’黄彩兰。

若不是听到鄱阳三凤对他的指控,项家姐妹怎会知道是他在挑拨离间、借刀杀人呢?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后悔,为什么不早想到,项家姐妹可能和鄱阳三凤她们碰头呢?

这当真是绝大的失策,这下子恐怕连自己有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下媚毒之事,都要泄露出去,就算柳凝霜那边因他是故人之子,不予追究,可绝招秘密若是外泄,以后自己若要再用这招采花,失败的机会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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