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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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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春秋

小说章节

第一章 北赵楚氏!
第二章 魔门秀士!
第三章 上京风云!
第四章 一指见血!
第五章 姑嫂夜话!
第六章 封候宝杵!
第七章 师徒练功!
第八章 三伏夜热!
第九章 骑马少年!
第十章 未雨绸缪!
第十一章 大出风头!
第十二章 恃强凌弱!
第十三章 功成名就!
第十四章 太平展家!
第十五章 重返上京!
第十六章 楚氏宗主!
第十七章 朝堂争斗!
第十八章 权力春药!
第十九章 镇北侯府!
第二十章 火云神驹!
第二十一章 大赵储君!
第二十二章 割袍断义!
第二十三章 楚家鹰堂!
第二十四章 未妻先妾!
第二十五章 梅开二度!
第二十六章 处心积虑!
第二十七章 废长立幼?
第二十八章 暗下伏子!
第二十九章 魔之天魅!
第三十章 入宫遇叶!
第三十一章 姹女回春!
第三十二章 后世名人!
第三十三章 权力重组!
第三十四章 三家联盟!
第三十五章 媚惑众生!
第三十六章 闺房乐忧!
第三十七章 天赐良机!
第三十八章 蛛丝马迹!
第三十九章 排除异己!
第四十章 浮出水面!
第四十一章 再度相遇!
第四十二章 一网打尽!
第四十三章 出手相救!
第四十四章 救驾之功!
第四十五章 下不为例!
第四十六章 走马上任!
第四十七章 初上青楼!
第四十八章 三度进宫!
第四十九章 兄弟阋墙!
第五十章 李代桃僵!
第五十一章 楚府大婚!
第五十二章 西秦咸阳!
第五十三章 相逢无常?
第五十四章 吏部侍郎!
第五十五章 二姐回府!
第五十六章 惊喜交集!
第五十七章 各怀心机!
第五十八章 再续前缘!
第五十九章 佛魔二门!
第六十章 伤心欲绝!
第六十一章 鱼与熊掌!
第六十二章 鱼与熊掌!
第六十三章 威逼诱降!
第六十四章 亦幻亦真!
第六十五章 师徒同心!
第六十六章 竟是故人!
第六十七章 魔门血祭!
第六十八章 齐人非福!
第六十九章 娘的手艺!
第七十章 一举两得!
第七十一章 及时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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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春秋
作者:不详
第五十五章 二姐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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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铮和张得利两人策马回到楚府,刚走到大门口,只见那里停了不少马车。

张得利咦了一声,道:“五公子,这些好像是方府的车,莫非二小姐回来了?”

楚欣两年前便与方中诚成婚。

她嫁入方府后很少回楚府,大部分时间协助方中诚处理方府内外事务,将方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颇有其母王秀荷之风。

方令信对这儿媳妇也极为满意,逐步将府中大权交于她,而方中诚则于数月前退出禁卫军转到刑部任职。

楚铮见是二姐回来了,便向楚氏夫妇所居的内府走去。

刚进门,楚欣便已看到他,笑道:“小五回来了,我和娘正说起你呢。”

楚铮正欲上前行礼,却见方中诚居然也坐在一旁,不由得奇道:“这不方二少吗,小弟快有个把月没见你了,就算你弃武从文也不用把军中兄弟全抛到一边吧?”

方中诚看起来老成了许多,听楚铮此言,不由得脸一红,道:“为兄刚到刑部任职,好多事情还不甚熟悉,这些时日是忙了些,过几日再回军中同相聚。”

楚铮道:“那好,这月十八是陈林的三十寿辰,他的帖子我这儿都送到了,你不可能没收到吧?上面说好大家在……外面聚一次,你不会不来吧。”(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方中诚咳嗽一声,偷偷向楚欣看了一眼。

多时不见,楚欣越发丰腴明艳了,楚欣白了方中诚一眼,道:“看我作甚,你的事自个儿决定吧。”

方中诚苦着脸,对楚铮道:“为兄若没事的话,到时定会前来。”

楚铮暗想,得,十有八九是来不了了。

楚欣嫁入方府后,对方中诚没事就到飘香阁喝酒作乐深恶痛绝,可飘香阁是方家打探消息的重要手段,且每年收入着实可观,楚欣对此也无可奈何,只好请示了方令信把飘香阁交于她打理,方令信也觉得儿子既然成亲了,就不该再在外面放荡了,便同意了此事。

从此方中诚再也无法踏入飘香阁半步,阁里一些姑娘虽对这位风流潇洒的方公子念念不忘,但楚欣拿其中几人立威后,这些姑娘全都断了这心思。

只听楚欣阴阴地说道:“小五啊,那陈林摆酒放在哪里啊?”

楚铮平日也并不怎么怕这位二姐,笑道:“这小弟就不知了,京城那么多地方放哪都成,反正不在飘香阁。”

自从楚欣打理飘香阁后,楚铮也不敢再随便去了,不然第二天王秀荷肯定知道,虽然王秀荷对此也不在意,但免不了也会唆几句,楚铮对此心中也颇有怨言。

楚欣故作惋惜道:“那真可惜了,阁里那位叫紫儿姑娘昨天还在念叨你呢。”

她与方中诚成亲后,楚铮仗着是她弟弟,常常来拉方中诚出去喝酒,虽然楚欣也知道方中诚在外面也没做对不起她之事,但总有些不满,故出言相讽。

楚铮心头不快,那紫儿自己不过是酒后尿急射了一个口炮,只不过让方中诚看在他的面子上将她好生照看而已,不想今日楚欣拿此事来寻她开心,不过这种事根本辩之无用。

楚铮道:“二姐,飘香阁自从由你打理后,生意每况愈下。一个女人家怎能管青楼,何况说起来也不好听,别人都把青楼女主事叫……哈哈,有污人耳,不说也罢。”

楚欣冷笑道:“京里纨绔子弟大都知道,想到万花楼喝花酒最好要拉上楚家五公子,说不定万花楼会分文不取,我就不明白了,这万花楼为何偏对五公子就另眼相看呢?莫非其中你也有份儿?”

万花楼这几年得楚铮助益多多,势力大增,徐景清也心甘情愿地臣服于楚铮,因此楚铮可以说是万花楼的半个主人。

听楚欣这么一说,楚铮觉得自己好像和二姐也没什么区别,一时语塞。

王秀荷听两个孩子越说越不像话,脸一沉道:“都在胡说什么,铮儿先回房去,看你身上都脏成什么样子了,洗洗再来。今天你姐和姐夫难得回府,过会儿一起来吃饭。”

楚铮向楚欣笑了笑,转身离去。

回到踏青园洗漱一番后,楚铮和柳轻如来到了前厅,见众人都已就围坐只等他们二人了。

见二人走了进来,王秀荷不由得哼了一声,对这有了媳妇就忘了娘的儿子大为不满,但在女婿面前也不好说什么,只道:“铮儿也来了,大家吃饭吧。”

王秀荷左边依次坐着二姐楚欣和方中诚,四姐楚倩坐在王秀荷左边。

楚铮坐在方中诚身旁边问道:“娘,父亲今日怎么未曾回来?”

王秀荷道:“下月的二十七是皇上的寿辰,听说还要举行一场狩猎,你父亲正为此事操心呢。”

楚铮也知道此事,道:“这些事让礼部的官员去办好了,父亲他老人家管他作甚?皇上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做这死要面子的事。”

方中诚笑道:“小弟这番话对皇上可是大大不敬。为兄身在刑部,不得不管上一管。”

楚铮斜眼看了看他,三大世家如今把持朝政,这方中诚心中对皇上的敬意比自己也多不了多少,便笑道:“小弟也是为皇上他老人家的龙体着想,下月二十七都已过了冬至了,皇上在外面感染风寒了咋办?方二少将小弟一番好心曲解,说是对皇上不敬,到底是何居心?何况小弟是军中将领,要罚也有兵部来罚,方二少离开军中没多久,怎么连这点也忘了?令叔这个刑部尚书难道要想插手军中之事,想与郭大人较劲吗?”

楚铮手一挥,筷子掉在地上了。

楚铮捡拾筷子,伏身桌下一看,只见坐在对面的二姐楚欣两腿反复交叠,一只左手插在腿心摸索,颤栗抖动,什么情况?

楚铮拾起筷子不动声色地坐好,继续跟方中诚胡扯。

方中诚道:“小弟巧舌如簧,为兄向来甘拜下风。何况六部职责分明,家叔怎么会做出此事?不过郭大人公正无私,若是小弟犯何错,他是不会给你留情面的。”

楚铮道:“那是自然,因此小弟平日里也只得小心谨慎。哪及得上你们刑部,整个儿是你们方家天下,方二少当然可以为所欲为。”

楚欣插嘴道:“小弟,你怎么还整天方二少方二少的,姐夫也不叫一声。”

楚铮道:“还是方二少叫得顺口,这”姐夫“二字是叫于外人听的,小弟在他人面前可一直对方二少毕恭毕敬的。”

楚铮细看二姐楚欣只见她面泛潮红,目光朦胧,时而轻扭身躯,一副骚痒难耐,强忍畅快的模样,从她周身散发出来。

有情况啊,目光瞥见身旁的方中诚也在留意她二姐身上的反应,这两口子在搞啥?

王秀荷轻敲了下桌子,道:“好了,你们几个别闹了,菜都快凉了,快吃饭吧。”

楚铮道:“孩儿谨遵母亲之命。不过姐夫难得来我们楚府,来人啊,这酒杯太小了,换大碗。”

楚欣急道:“娘,你看小弟又在胡闹了,整个京城里谁不知楚家五公子是个酒缸,喝起酒来都要拿金子付账的,中诚哪受得了啊。”

楚铮叹道:“二姐,难怪别人都说女生外向,你现在是只顾袒护自己夫君了,想当年你是多疼我呀,四姐,你以后不会也这么对待我这弟弟吧。”

坐在柳轻如旁边的楚倩皱了皱眉,道:“你们之间的事,扯到我身上干吗。轻如,别理他们,我们吃菜。”

柳轻如出身南齐书香世家,胸中所学着实不凡,楚倩平日也喜欢钻在书堆里,两人相识后倒也颇为相投,成了闺中好友。

不过楚倩动不动就往踏青园跑,搞得楚铮极为不快。

楚铮最后还是用大杯跟方中诚连干三杯,道:“二少,你和二姐回来应不是只为探家吧?”

方中诚满脸通红起身道:“岳母大人,家父有意让中诚到外地历练一番,可能到某地任知府,欣儿就不跟随前往了,到时还请岳父岳母多加照顾。”

王秀荷点头道:“男儿本应志在四方,以你的能力,应可为一方百姓造福。欣儿你就不用担心了。”

楚铮却笑道:“二少,你即使离开京城,二姐也是留在方家时间居多。家父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你到底有何来意现在说吧,什么事娘可以转告。小弟猜你是为了到何处任职的关系吧?”

方中诚知这内弟表面上大大咧咧,可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来意是瞒不了他的,无奈地说道:“这也是家父的意思,中诚原本想到西线某府任职,可家父偏要让中诚请示岳父大人。”

王秀荷顿时明白了,西线一带迟早要起战事,方中诚若是到了那里,他只是个文官,到时兵荒马乱的有什么差错,方令信可舍不得。

可既然要来请示楚名棠,则是想要到南线一带任职了。

王秀荷有些犹豫,南线可以说是楚名棠的领地一般,方中诚虽说是自己女婿,可让一个方家人去那为官,她也不知楚名棠是否同意,只好说道:“中诚的意思为娘明白了,等老爷回来后为娘会与他商议的。”

楚铮拍手道:“好了,正事谈完了,二少,你快离开京城了,再见不知何年月,今天咱哥俩不醉不归。”

不顾楚欣阻拦,和方中诚连干数十杯酒,终于让方二少醉倒桌下不省人事,看样子今夜只能在楚府住下了,楚欣只好打发方府下人回去了。

在楚欣的埋怨声中,楚铮呼出一口酒气,立刻就双目清澈了,已无半分醉意,连忙大声道:“我来扶方二少到客房去,二姐带路!”

楚欣虽已出嫁,但她的小院还给她保留着,把方中诚安歇睡好后,挥退下人,楚铮楚欣姐弟二人坐在小厅喝茶叙话。

楚铮喝了口茶感叹道:“二姐,我俩已好多年没在一起单独待过了。”

楚欣没好气地道:“怎么,还想我帮你洗澡啊?”

楚铮八岁那年,楚欣帮他洗澡,玩性游戏时被楚铮一指破处后,楚欣的心里就有了这五弟的影子,只是这些年机缘不巧,很少在一起单独待过。

当年少女的春心荡漾下,楚欣总忍不住幻想,如果五弟真有一根大鸡巴,那该有多好啊!

突然她想起了一个传闻,问道:“老五,我听说你和我们飘香阁的紫儿不清不楚的?”

楚铮叫起撞天冤:“二姐,我就和她喝过一回酒,当时还有营里的弟兄和方二少作陪。”

“那紫儿为何知道你那话儿这么长,这么粗?”楚欣边用手比划边瞄了楚铮胯下一眼。

楚铮吱吱呜呜道:“喝多了上厕所,可能被她看到了。”

“就只是被她看到了?”楚欣追问道。

楚铮被问急了,又使出“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甩锅绝招。

低声问道:“今晚吃饭时,你一副春情勃发,如坐针毡的样子,还有你在腿心藏了什么?对,你扭什么屁股?”

楚欣顿时俏脸绯红,吱呜一番后,在楚铮的强烈要求下慢慢说出缘由来。

原来,楚欣从少女时就看了不少闺中禁书,帮八岁楚铮洗澡时还笑话他的鸡鸡只有蜡烛大,楚欣嫁方中诚后,才发现方中诚的话儿也就比八岁楚铮的蜡烛大一号而已,离她看书中所描绘的“粗如儿臂,长逾一尺………”这些差得太远,而且方中诚话儿小就算了,身体也文弱,一个月楚欣都捞不到几次,闹得方中诚没办法,只好把手中掌管的飘香阁交给楚欣打理,让她一天到晚都有事可做。

楚欣打理掌管飘香阁后,常在暗孔偷窥,发现嫖客中也没有“粗如儿臂,长逾一尺………”这种货色,让她失望之极,转而爱上了用“角先生…玉相公”。

方中诚自身有愧,就帮楚欣收集各地的此物件讨好于她,前几日夜里方中诚将一件宝贝玩意“女乐宝”送给了她,一再声明,这是南齐皇宫之物,世上仅此一件,他花重金购得。

南齐皇帝奢淫之名天下皆知,楚欣沐浴过后,拿着这巴掌大小的亵裤,翻来覆去的观看,心中不禁怀疑,这玩意真能穿吗?

楚欣看这裤儿,非丝非棉,非绸非革,拉扯之下,弹性甚佳,触手之际,滑腻腻的很是舒服,其裆间由前到后,有九个花生米般大小的凸起物,打磨的平滑匀称,不知是何材质,也不知有何作用。

楚欣犹豫了半天,终于将其穿上了身;她对镜一照,不禁娇羞万状,脸红心跳。

只见那巴掌般大小,淡黄色的亵裤,紧紧的绷在她的娇躯上,那妙处恰堪遮掩,芳草蔓延而出;在雪白肌肤的衬托下,真是描不尽的绮丽春色,说不出的淫秽荡人。

楚欣对镜自览,越看越觉得这裤儿可爱,它不但彰显出自己美好的身段,更使自己增添一股异样的风情;她有如孩童般的兴奋雀跃,不停的前后顾盼,心中也不由得涌现出,怪异的情欲幻想。

体温汗湿,以及随着情欲幻想渗出的淫水,使得亵裤起了惊人的变化;它似乎突然有了生命,开始缓缓的蠕动收缩。

裆间尽湿的窄小亵裤,深深嵌入了楚欣嫩滑的肉缝,随着亵裤的收缩,凸起物不断刺激楚欣的肛门、阴户、阴唇、阴蒂,楚欣的下体,遭受到全面均衡的奇妙刺激。

那种感觉既舒服、又怪异,并且使人充满未知的期盼;凸起物在淫水的滋润下,发生了不同的微妙变化。

首先是紧贴阴蒂部位的凸起物,象是忽地长出了爪子,紧紧扣住楚欣那珍珠般的敏感阴核;楚欣只觉一阵趐痒畅快,欲念如火山爆发一般的喷射而出,她不禁腿软筋麻,轻哼出声。

紧接着贴近阴户的凸起物,突然膨胀延伸,并且硬梆梆的顶入了楚欣的嫩穴里。

虽然其粗细大小仅如拇指,但那种真实的插入感,却也使得久旷的楚欣,浑身颤抖,通体舒泰。

她慌忙上床盖被,蜷曲身体,静卧享受销魂滋味。

此时裤儿蠕动收缩愈速,就如同有七八个知情识趣的温柔男子,同时爱抚舔她下体不同的部位,娇喘轻哼,牙床晃摇,楚欣的卧房,顿时充满浓郁的荡人春意。

楚欣对方中诚给她的这件“女乐宝”十分满意,当夜夫妻二人颠鸾倒凤,同谐无比。

经过几天时间的使用,楚欣对于裤儿的奇妙变化,已大致有所了解。

体温、汗湿之下,裤儿蠕动舒缓;淫水渗透,裤儿蠕动快速。

凸起物在淫水的滋润下会膨胀变形,其中以紧贴阴户部位的凸起物,膨胀最大。

裤儿穿过弄脏了,只要置放清水中浸泡片刻,晾干后立时清洁如初,毫无异味。

楚欣在“女乐宝”裤儿神奇功效下,现在随时随地均可享受到销魂的快感,影响所及,她的情欲也愈发的炽烈。

她娇艳的面庞,整天都红通通的满含春意;她端庄丰腴的胴体,不时因快意,而不自觉的扭动。

只要是靠近她身边的男人,都会因她浑身所散发出的浓郁体香,而神魂颠倒,意乱情迷。

所以,现在楚欣天天都穿着这条“女乐宝”,回府探亲都不愿脱下,在吃饭时却被楚铮瞧出了端倪。

楚铮见楚欣此时粉脸含春,娇声微颤,香唇开合之际,频频嘘气轻喘,双眼水汪汪的,荡漾出无边春意,就像有意抛媚眼一般。

楚欣边述说边两腿交叠,一副骚痒难耐,强忍畅快的模样,真是说不出的诱惑迷人。

楚铮不由得色心顿起,兴奋莫名。

楚铮有意捉弄,故意说道:“二姐,这世间身怀‘粗如儿臂,长逾一尺’的男子不是没有,只是你无缘得见而已。”

楚欣强压媚态,挪动因舒服而痉挛的身躯,走到楚铮面前颤声问:“五弟,你就有这等宝货?是也不是?快给二姐看看?”

说罢就伸出玉手想解他腰带。

楚铮运足耳力一听,方圆五十丈内只有隔壁方中诚的呼噜声,当下邪邪一笑站起身来,三下五除二把腰带解开,将裤子完全踢到脚下,叉开双腿站在楚欣面前。

楚欣看得目瞪口呆,只见他下体浓密乌黑阴毛缠绕中垂挂了一条粗如儿臂的紫红大肉肠,垒垒实实好大一条,狰狞的筋肉盘居虬结,虽然仍在软垂,也彰显它无以伦比的粗长,这话儿比方中诚的至少大三倍,顶端一颗腥红龟头看起来尤为可怖,两颗紫黑睾丸沉甸甸地吊在跨间将阴囊拉得长长的。

一股强烈腥臊的男人下体味冲入鼻端,楚欣看得小嘴微张,俏脸羞红,几乎不能置信。

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东西?

一时之间竟然心旌动摇,口干舌燥,她呆望着眼前雄伟的阳具,竟有不顾一切俯身吞下的冲动!

“好宝贝,好宝贝…”在喃喃自语中,楚欣面带迷醉之色,摸着渐渐昂首翘起的大肉棒慢慢跪下,楚欣将俏脸贴在楚铮的大肉棒上不停地磨蹭,深吸一口气赞叹道:“这才是男人的味道啊………”楚欣乍见到只出现在梦中的雄伟阳具,心头直如小鹿乱撞,她只觉下体逐渐潮湿,宝裤也缓缓蠕动,挡不住的律动快感,不断的击撞心房,她心头一荡,欲火更是愈益畅旺。

楚铮那青筋毕露的粗壮阳具,威猛的竖立在楚欣眼前,涨成紫红色的硕大龟头,也一颤一颤的膨胀收缩;那马眼中溢出的透明黏液,使得龟头更加的油光水亮,如此巨物,八寸有余,不知多少热血充盈,端得世所罕见,只是勃起便有一股震人心魄的气势,真不知厮杀起来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这种种景象,映入楚欣眼中,竟充满异样的煽情功能,欲情未餍的楚欣,在“女乐宝”裤儿神奇功效下,本就春情荡漾,通体酥麻。

如今遭逢楚铮奇大阳具的刺激挑逗,熊熊的欲火,更是猛烈的燃烧;充满极端渴求的她,两眼蒙眬,桃腮晕红,已逐渐沉醉在,无边无际的欲火之中。

看见紫红龟头独目中渗出了一滴亮晶晶的液体,泛起淫秽的光泽,出于一种无法言喻的情绪,她自然地伏身向前伸出小香舌轻舔了一下马眼,将那滴液体卷入口中。

然后缓缓的站起身来,玉臂轻舒,一会儿功夫,楚欣衣衫尽褪,连那条紧窄湿透的“女乐宝”也解了下来,她全身上下已是身无片褛,形同赤裸。

楚欣得天独厚的身段,雪白柔嫩的肌肤,在烛火下显得无比的润滑动人。

那饱满丰挺的乳房,硕大柔软,挺而不坠;圆润修长的玉腿,白晰光洁,丰盈匀称;浑圆挺耸的臀部,肌理细致曲线柔和。

她端庄秀丽的面庞,美艳动人,隐含风情,充满少妇的风韵。

欲火焚身的楚欣,周身焕发出一股慵懒的风姿;她的双眸泛起一层朦胧的水光,眼波流转之际,真是荡人心弦,勾人魂魄。

楚铮手掌一伸,盖在她成熟的阴阜上轻轻抚摸,温热的手掌,有如热火融冰一般,楚欣幽密的溪谷,立时泛起了阵阵的春潮。

楚铮灵巧的大拇指,拨草寻蛇的按住那珍珠般的阴核,他轻柔的抚弄,间歇性的按压;楚欣少妇的性饥渴,彻底的被挑了起来。

刹时间,楚欣只觉下体极端的空虚,虫行蚁爬般的搔痒,钻心撕肺的直往体内漫延。

紧闭双眼的楚欣,脸颊被欲火烧得通红。

她眉头紧蹙,小嘴微张,鼻翼开合,轻哼急喘。

虽然她极力压抑,但浓浓的春意,已尽写在她娇艳的面庞。

在这种情况下,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楚铮抱起楚欣让她躺在桌上,两条大腿分开举起来,让她两手抱着腿弯,将大腿尽量贴在胸脯上。

楚欣羞赧的闭上双眼依言躺卧,下体尽行裸露;由于臀部腿部肌肉紧绷,因此两片粉红鲜嫩的阴唇,也向左右分了开来。

那湿润的穴儿歙然开合,隐约可见那娇柔的肉璧,缓缓的蠕动。

泊泊的春水泛滥而出,在肉穴的自然吸吮下,竟发出噗嗤、噗嗤的细微声响。

楚铮凑近观看,心中不禁暗赞,好一个龙珠春水穴啊!

原来女子性器亦有品类高下,而楚欣此龙珠春水穴,可称之为穴中极品。

其特征为阴门狭小,内道深长,只要一经交合,花心即会胀大凸出,旋来转去,吸吮阳具。

又由于其阴门狭小,因此阳具一顶,春水不易泄出;此时阳具倘佯其中,如沐温泉,舒服畅快,自不待言。

此乃万中选一之极品名穴,若非楚铮这等花丛老手,寻常人怕也认不出来。

躺在桌上的楚欣,神智格外的清楚,感觉也敏锐异常;她赤裸仰卧,心中惶恐、惊惧、羞涩、耻辱,又夹杂着一丝兴奋期待。

种种感觉交互混杂之下,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滋味。

楚铮乃两世为人,花丛老手;因此见识定力均远胜常人。

他好整以暇的握住了楚欣纤美的玉足,贴在肉棒上缓缓磨蹭了起来。

楚欣的玉足,白里透红,纤柔细致,触之柔软滑腻。

柔嫩的足心在肉棒刺激下,酥酥痒痒,竟是说不出的舒服。

楚欣本就春情荡漾,欲火熊熊,如今遭逢楚铮异样的轻柔挑逗,只觉周身骚痒,体内空虚。

她赤裸的身躯禁不住扭动了起来,喉间也不自觉的泄出荡人呻吟。

楚铮见楚欣紧闭双眼,眉头轻蹙,一副欲火焚身,性急难耐的模样,不禁心想,再刁她一会,让她忍无可忍,那才来得妙呢!

他将楚欣浑圆修长的玉腿架在肩上,张嘴伸舌,便顺着大腿内侧缓缓向上舔唆。

楚欣痒的直如万蚁钻心,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花瓣使劲的向外绽放,似乎在哀求主人的突入;也清楚地感觉到萌液丝丝的从下面沁出,流到自己的腿上。

她欲火焚身,娇喘呻吟,哀求道:“五弟,…要我…快……”

楚铮:“不慌嘛,前戏很重要的!”

他话声方停,长舌一卷,便在楚欣春潮泛滥的阴户上,唰的舔了一下。

楚欣全身一颤,饥渴空虚已濒临崩溃。

她呜咽的哀声道:“我…我…受不了!你…你…呜…呜…”

志得意满的楚铮站在楚欣两腿之间,托起雪白大腿,胯下昂然挺起之物对准幽谷,猛然用力向前一顶。

只听“噗嗤”一声,那根热腾腾、硬梆梆、又粗又大的宝贝,已尽根没入楚欣那极度空虚,期待已久的湿滑嫩穴中。

楚欣“啊”的一声长叹,只觉一股酥酥、麻麻、痒痒、酸酸,夹杂着舒服与痛苦的奇妙感觉,随着火热的肉棒贯穿体内。

楚铮巨大的肉棒使楚欣下身传来阵阵的撕痛,可这疼痛却像另一种刺激和着楚铮的攻击一波波传到她的大脑,让她异常的兴奋,她闭着眼,白皙的身子如同一条大蛇一般扭来扭去,不由自主的配合着楚铮。

她修长圆润的双腿,笔直的朝天竖了起来,五根足趾也紧紧并拢蜷曲,就如僵了一般。

楚铮这一插,直接顶到她体内深处,从来未有人触及过的花心。

楚欣虽已结婚二年,但未生育。

一来她打理飘香阁只在暗孔偷窥过,从头到尾只有方中诚一个男人,根本无从体验比较;二来方中诚阳具小体力弱,行房之时花样不多。

因此严格而言,楚欣由少女到少妇、竟是根本未曾享受过真正的销魂滋味。

如今遇到天赋异禀的花丛老手楚铮,一根大家伙直入中宫,那股酣爽畅快,简直使她飘飘欲仙。

这楚铮的阳具也非等闲凡物,他那玩意,粗、长、硬、热、久,一应俱全,加之龟头如冠,马眼下方的肉菱暴凸;因此有个名目叫金刚杵。

据《春闱要论》“淫器篇”中所言:“金刚杵,硬似金刚,直如杵棒,杵头伞冠,肉菱暴凸,女子当之,辗转呻吟,其乐无比;盖可勾撩凸刺花心矣!”

楚欣饥渴的花心,如同喇叭口一般的张着,楚铮的金刚杵一插到底,伞冠的大龟头直入花心。

花心喇叭口迅即闭合,紧紧唆含住入侵的龟头;层层叠叠湿暖的嫩肉,不停的挤压、研磨着龟头;而嫩肉中隐藏的龙珠,亦不时的旋来转去,刮擦凸起的肉菱;那种舒服畅快的感觉,真是无法言喻。

楚铮一时之间,竟然难以动弹,只得抱着楚欣挺直的双腿,呼呼的喘着大气。

花心至今始遭肉棒初探的楚欣,整个人几乎舒服的晕了过去;无限的快感排山倒海而来,体内就如同火炉点燃一般,烧得她全身不停的颤栗抖动。

暴凸的肉菱,象是刮到了她的心坎,又酥又痒,又麻又酸,就如同触电一般。

她只觉充实甘美,愉悦畅快,禁不住放浪的呻吟了起来。

粗大的金刚杵撑的小穴胀膨膨的,楚欣不由自主的伸出双手,想要搂住男子坚实的身体。

楚铮识趣的伏身,俩人紧拥亲吻,嘴唇密接,齿触舌舔;原始的兽性取代一切,情欲的本能充分的发挥。

楚铮开始狠狠的抽插了起来,楚欣的阴户也随着抽插而一开一合,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

粗壮火热的金刚杵,每一抽插均直达敏感的子宫口,那种紧缩吸吮的感觉,使俩人都感到极度的舒畅。

“龙珠春水穴”与“金刚杵”,竟是配合的如此协调顺畅,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楚欣高昂的情欲之花,得到了灿烂的怒放,她内心隐隐有着对不起方中诚的感觉,但梦幻般的销魂滋味,却使她再也无法思考。

一股酥酥痒痒的暖流,由下体深处,缓缓升起;椎心蚀骨,回肠荡气的愉悦,也随即来临。

她白嫩的臀部疯狂的研磨挺耸,那种沛然莫之能御的舒爽,使得楚欣全身颤栗抖动,她死命的紧抱着楚铮,指甲也深深陷入楚铮的肩头。

楚铮只觉金刚杵陷入火热柔嫩的肉壁当中,不断的遭受磨擦挤压,龟头部位更像有张小嘴在强力的吸吮;他只觉腰际酸麻,快感连连,片刻之间,阳精已禁不住的狂喷而出。

“龙珠春水穴”的妙处,此时彻底发挥,那喇叭状的花心,紧里龟头,阳精一滴不露的,尽行吸入花心。

一会阴阳交泰,花心复行蠕动,一股清凉的阴精,循着龟头马眼直透而入。

楚铮只觉麻痒舒畅,直钻五脏六腑,一时之间神清气爽,金刚杵更是坚挺不倒,益发粗壮。

他见楚欣粉脸通红,鼻儿紧皱,小嘴微张,两眼蒙眬,一副舒畅的模样;禁不住又蠢动了起来。

二度整军的楚铮,较前更显从容;他握着楚欣又大又挺的两个大奶子,不停的搓揉,间或低头舔唆那花生米般,颤巍巍的粉红色奶头。

楚欣只觉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舒服透顶,她大口的喘气,软软的任凭楚铮在身上驰骋。

她敏感的身体沉醉在感官的刺激下,而无法自拔,楚铮巨大的龟头,紧顶花心,暴凸的肉菱,也不断搔刮她娇嫩的肉壁。

阳精和阴精同时喷出,那股阴阳交泰的快感,使她双腿高翘,丰臀挺耸;婉转娇啼之下,她竟然产生一种感觉:“就算马上要死,也要尽情享受这销魂的一刻”。

金刚杵二度入穴,便有如脱缰的野马,势不可挡。

楚铮挥舞着金刚杵棒,两手紧抓着楚欣的腰胯处,恨不得将其插穿似的,开始一连串的猛抽急送,只听一阵“啪啪”急响,肉棒不断撞击肉穴,登时插得楚欣浑身急抖,口中淫声不断,阴道嫩肉一阵阵强力收缩,紧紧箍住穴中肉棒,楚铮只觉肉棒前端被一块柔软如绵的嫩肉紧紧包围吸吮,一股说不出的快意美感袭上心头。

再次狂干了约有五百多下,耳闻楚欣如歌似泣的娇吟,楚铮压抑良久的欲火有如山洪决堤般汹涌而来,他猛地紧紧按住楚欣的腰胯,扛起她两条粉嫩的玉腿,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狂抽猛送,一声狂吼,一股滚烫的精液狂喷而出,再度涓滴不漏的尽数射进她的花房深处,射得她全身抽搐,双眼迷离,整个人瘫在桌上不住娇喘,楚欣只觉下腹深处,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快感向四处不断的扩散蔓延,她不由自主的,发出娇媚的呻吟……第{1}章 酒楼相聚!

天色渐渐变得阴翳,肃杀的秋风已逐渐有些刺骨了,从赵国江边大营向南望去,连绵无际的芦苇都已成枯黄一片。

对于江边普通百姓来说,过冬全靠这些芦苇来取暖了,看到天色不佳,一些人家赶快来此先砍一些芦苇回去,否则雨后在冬日下想将芦苇晒干,十天半月都未必能办到。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三匹黑色的骏马风驰电掣般的从这些百姓身边掠过。

除了几个小孩子尖叫了数声,大多数人头也没抬,几年前赵齐之战后,从北方调来的那支骑兵便驻扎在此地,百姓们都习以为常了。

这三骑很快分出了先后,一骑遥遥领先,另两骑在后面苦苦追赶。

一人突然大叫道:“老子不跑了,每次出来都受老大那马的鸟气,咱们还是慢慢骝着走吧。”

另一人笑道:“老漠,你的马都快比你还肥了,再不出来跑几圈恐怕只能养老了。”

那人拍拍马头道:“养老就养老,它跟随老子征战沙场也快十年了,该功成身退了。”

前面那骑见后面二人不再追赶,便调转马头跑了回来,听到那人之言,皱眉道:“夏漠,你是不是也想养老,如果是的话,我马上如你所愿让你滚出黑骑军,回去整天跟你老婆抱被窝去!”

这三人便是黑骑军的三位首领楚洛水、周寒安和夏漠。

楚名棠在朝中执掌大权后,便将黑骑军留在了南线大营,一年后楚洛水更是连升数级为南线大营副统领,黑骑军却仍由他掌管。

楚名棠此举颇有深意,王明远虽是自己一手提拔的,但毕竟他是王家的人,楚家在军中势力较王家远为薄弱,南线大营绝不容失,因此楚名棠对楚洛水期望极高,将他留下就是为了接管南线大营。

王明远为官多年,楚名棠的意思他也很清楚,不过他并不是一个很有野心之人,何况他的伯父王烈膝下无子,最心爱的女儿就是楚名棠的夫人王秀荷,以王明远如今职位再有楚名棠夫妇相助,接任王家宗主的希望极大,真若如此,他王明远今生也就知足了。

夏漠听楚洛水这么说顿时吓了一跳,忙道:“老大,你又不是不知我老漠脾气,口上没个把关的,怎么就当真了?我打小就在军中,离开马背让我怎么活啊。”

周寒安笑道:“你不是常说你那老婆也是匹小马吗,你去骑她好了。”

黑骑军既然在南线大营安顿下来了,像他们这些高级将领也纷纷成家,夏漠的老婆就是当地一富家的女儿,长得柔柔弱弱的,与黑胖如山的夏漠相映成趣。

夏漠舔了舔嘴唇道:“这些南方女子骑上去都是细声细气的,没劲,哪及得上北疆的女子性子来得烈。”

周寒安也叹道:“老大,这南线虽好,可时间待长了真觉得没劲,有时真想回北疆去。”

楚洛水笑道:“你们两个是因为没仗打才会这样吧,放心,据我所知,用不了多久大赵就会与西秦开战了。”

夏漠大喜,想了想却又有些泄气,道:“我们现在属于南线大营,负责这江边防务,打西秦必是以西线大营为主,这仗我们能捞到打吗?”

楚洛水淡淡说道:“当年赵齐一战,南齐水师全军覆没,已是元气大伤。按太尉大人谕示,南齐若重建水师则必毁之,这几年来仅我黑骑军就先后渡江作战十余次。如今这长江千里沿岸,南齐连一艘渔船都不敢随意下江,这种懦弱之国还有何可虑,若不是因西秦牵制,只要太尉大人一声令下,南线大营二十五万大军足以攻下南齐京城。赵秦若是开战,此处最多只需留十五万人足矣,其余十万尽可开赴西线,而我黑骑军必在其中。”

周寒安点点头,道:“大哥说的有理,太尉大人命我等将黑骑军从一万扩至五万,而且没用兵部一两银子,绝不是用来吃干饭的,大战一起我部必上。”

夏漠笑道:“没用兵部的银子,花的却是南齐的银子,这南齐人怎么就这么笨呢,每次偷偷建水师,我们赵国大军过江扫荡一圈,他们又花钱请我们走,南齐就算再富,如此几次下来钱也花得差不多了吧。”

周寒安道:“不建水师,这长江两岸我赵国大军进退自如,南齐也是逼不得已啊。只可惜太尉大人早在他们朝中安排下了棋子,他们稍有举动,南线大营就已一清二楚,仅这一点,我周寒安对太尉大人已佩服得五体投地。”

楚洛水道:“南线大营这一带别的不说,仅人口就比北疆多了近七八倍,兵源充足,可远不及北疆人剽悍勇武,黑骑军虽人数多了,可真正算得上是精锐之师的还是我们北疆来的弟兄。大战即起,你们二人可要抓紧操练。”

周寒安道:“大哥放心,这事我和夏漠都心中有数。可百胜之师并不是靠操练就能练出来的,我们北疆这些弟兄哪个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些新兵真要成器,还是要经历实战方可有所成。另外战马也是个大问题,我们从北疆带来的马匹相互交配或与本地马杂交,产下马崽虽已逐渐成年,可数量还是远远不够,而且良莠不齐,大概只能凑齐三万来匹。”

楚洛水断然道:“三万就三万,宁缺勿滥。你们二人吩咐下去,各级军官对所属人员要严加挑选,只有各项皆优者方可为我黑骑军。剩下两万人就为步兵兼运送辎重,毕竟骑兵一日所需物资是步兵的三倍有余。”

夏漠道:“老大,有一事我倒有些不明白,既然我南线大营便足可以攻下南齐,为何楚太尉不命我等先灭了南齐,尔后再全力对付西秦呢?”

楚洛水摇头道:“南齐国力虽弱,但疆域广阔,纵深数千余里。若是占下一城总要留兵镇守吧,可你知道南齐有多少城镇?使南线大营兵力再多一倍,恐怕也无济于事。何况南齐人最讲忠义,江南百姓虽民风偏软,但遇外敌入侵时却甚为心齐,你们二人也该知道,我黑骑军最后几次攻到南齐,与平民自组义军作战的伤亡已多于与南齐军队作战伤亡,而这仅是南齐江边一隅。我大赵若要想将南齐并入版图,倾全国之力,恐怕也要近十年之久。可那西秦如芒刺在背,又岂能如你所愿?因此唯有先与西秦一战,毕其功于一役,即便不能灭了西秦,也要打得它像南齐一般再无还手之力,大赵才可有望一统天下。”

周寒安笑道:“听大哥一言,小弟茅塞顿开,难怪太尉大人对大哥如此看重。”

楚洛水突然哼了一声,道:“你们两个到南齐去了几趟,如今也已家财万贯了吧。”

周寒安和夏漠二人脸一红,不敢作声。

楚洛水看着这两个与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叹道:“此事我也不想管,但需记住一事,不可留任何把柄于他人。你们二人也算是军中重将,兵部有好多双眼睛在盯着你们,一旦被他们掌握确凿证据,就算太尉大人也未必保得了你们。以后你们也要收敛点,南岸的百姓已对我大赵军深恶痛绝,所以我极力约束你们不得任意烧杀抢掠,太尉大人也是这意思。”

周寒安和夏漠齐声道:“属下记住了。”

楚洛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对了,楚小弟又来信了。夏漠,你背上有旧伤,他请大内御医给开了张方子,连药都已配齐,回去后到我帐内去取吧。”

夏漠笑呵呵地接过信,将那药方拿出来看了一遍,道:“我老漠大字识不了多少,药方上写的什么根本看不明白,但既是出自御医之手,想必定有疗效。大哥,替我谢谢楚铮兄弟。”

周寒安也笑道:“这小兄弟真是个重情义之人,到了京城也不忘时常给我们几个做哥哥的写信。”

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大哥,太尉大人是不是要立他为楚家下任宗主?”

楚洛水横了他一眼,道:“这种没来由的事你问他作甚?”

夏漠叫道:“大哥,这事在营里都已经传遍了。上次在刘将军寿宴上,一个家伙喝多了提及此事,楚轩当时脸都变青了,转身就走。”

楚洛水道:“太尉大人是何许人也,这事轮不到咱们来操心。”

夏漠道:“大哥,如今你也算是楚氏一族的重要人物了,要我来说,他们两兄弟还是楚铮比较顺眼,楚轩这小子整天阴沉沉的,我见了就不喜。”

楚洛水心中冷笑,夏漠是个直性子,与人结交只求脾气相投,楚铮只是故意投其所好罢了。

这少年的心机远在其兄之上,虽说他远在京城,却早已在楚轩周围布下耳目,其中两人还是托楚洛水之手安插的。

当初,那两人呈上楚铮写给楚洛水书信时,楚洛水一眼就看穿了楚铮的用意,也明白楚铮此举是故意为之,想要他表明立场,只是楚铮如此直接着实让楚洛水十分为难,思索良久才决定将这两人按楚铮所说的安置好,并回信楚铮,暗示他楚洛水既姓楚,当然只遵从楚家宗主之命。

楚铮似乎对此很满意,从此再也不提此事。

楚洛水事后才感觉楚铮此举看似莽撞,却十分高明,若自己帮他则无事,若是拒绝了楚铮也无损失,至少弄清了自己的态度可提早准备对付自己。

楚洛水暗中叹气,也许这样的人才是最适合继任楚家宗主的,不过从内心来说,他还是希望这两兄弟将来不要骨肉相残才好。

楚洛水不想与周夏二人谈论这些,毕竟这是楚家内部之事,便道:“我们回营吧。从明日起,黑骑军训练量加倍,二位兄弟,拜托了。”

“遵命!”苏巧彤端着一杯酒,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

她身处的是上京城最好的酒楼之一,来往此处的客人非富即贵,寻常百姓根本无缘入内,店中几样菜肴在京城也是久负盛名,苏巧彤对此地颇为喜爱。

只可惜身边几个油头粉面的官宦子弟甚讨人厌,不停地大献殷勤。

成奉之的两个儿子则在一旁怒目而视,只可惜无人理会。

苏巧彤方来京城时众人原本还想讨好他们来接近佳人,可几天下来发现这两兄弟对自己的表妹也有不轨之心,从此将之视为无物。

苏巧彤突然眼睛一亮,只见一队禁卫军从楼下经过,领头的那少年军官正是楚铮。

苏巧彤站起身子,向楚铮挥手道:“楚将军。”

楚铮听见有人叫自己,抬头往上望去,见是苏巧彤,不由得一愣。

正如楚铮所预料的那般,苏巧彤到了京城并无异常举动,只是时常跟随几个名义上的表兄妹参与官宦子女间的聚会。

没过多久,京城的大户人家都知道成侍郎家里多了个侄女,不但相貌甚美,而且学问不凡,不少贵公子都为她所迷,鼓动自己家里上成府提亲。

成奉之对此一一婉拒,说自己这侄女母亲方亡,近期不便谈论婚嫁之事。

楚铮也不急,这女子既然甘心雌伏,他也只好耐心等待,只是吩咐鹰堂中人不可放松监视,她若是奸细,迟早会有所动作。

只是没想到自己还未找她麻烦,她却主动来招惹自己。

殊不知苏巧彤这些天整日对着这些纨绔子弟,早已厌烦透了,觉得还不如与楚铮勾心斗角来得有趣,何况当日楚铮送她到成府,如今见了他却毫不理会,万一传了出去,岂不是更显自己心中有鬼。

楚铮拱手道:“原来是苏姑娘,只是小弟戎装在身,恕不下马行礼。”

苏巧彤微笑道:“当日幸得楚将军相助,小女子尚未有机会表示谢意。不知将军是否有空,能否上来一聚。”

楚铮身后的几个军官见如此美貌女子主动与自己的长官搭讪,而且出言相邀,顿时口哨声一片。

楚铮返身一鞭子向众人挥去:“你们想死是不是?”

一军官笑道:“将军就别装了,你就去吧,我们兄弟保证守口如瓶,这巡逻又不是什么大事,哥几个带着就够了。”

另一人手搭凉篷,咦了一声道:“这不是近日声名鹊起的成侍郎家侄女吗?难怪她对那些公子哥儿不冷不热,原来早搭上我们楚将军了。”

众人一阵哄笑,将楚铮连人带马推到酒楼旁,飞一般地离去了。

楚铮整了整铠甲,喃喃道:“若不是本将军自己想留下,就凭你们这帮兔崽子也能奈我何?”

走上酒楼,苏巧彤已在门口等候,笑吟吟地将楚铮迎入雅间内,为他斟上一满杯酒,道:“楚将军,小女子敬你一杯,聊表心意。”

屋内众公子见苏巧彤与这人神态亲密,无不双目冒火。

几个莽撞一些的想要站起来,却被其中二人死死拉住,一人低声道:“快坐下,此人不是你们惹得起的。”

一个矮胖的少年是禁军统领赵无忌的远房侄子,不屑道:“不就一个禁卫军将军吗,还不是在我伯父手下。”

拉着他的那人哭笑不得,道:“他姓楚,是……”

那矮胖少年打断道:“那又怎样,京城大街上卖菜的都有姓楚的。”

那人大惊失色,偷偷看了楚铮一眼,见他似是未闻,这才大松了口气,忙轻声道:“不得胡言,那位是楚太尉家五公子。”

此言一出,四下顿时悄无声息。

这些所谓的官宦子弟,其中大都是中下级官吏家子女或是一些朝中重臣的远房亲戚,借参加此类聚会来抬高自己的身份,各部侍郎的子女在此一露面便已是难能可贵。

三大世家的直系子弟根本不屑来此,楚铮到了京城后,甚少在公众场合露面,成年后大部分时间不是在军中就是留在楚府,屋里众人对他大都是只闻其名不识其人。

楚铮感觉屋内静得出奇,不由得回首扫了众人一眼,那矮胖少年顿时面如土色,其余人也是心中惴惴不安。

成奉之长子成安礼咳嗽一声,道:“楚公子,在下有礼了。”

楚铮看了他一眼,向苏巧彤问道:“这位是?”

苏巧彤道:“这是小女子大表兄。”

楚铮起身抱拳道:“原来是成世兄,在下楚铮,幸会。”

成安礼顿觉脸上大有光彩,不由得直了直腰,道:“楚公子大驾光临,成某不胜荣幸,今天就由成某做东,与楚公子小酌几杯。”

楚铮正欲婉拒,跑堂的小二拉开房门,三个女子走了进来。

楚铮登时呆住了,居中那女子身形纤弱,容貌端庄秀丽,眉宇间带着一股书卷之气,正是他的四姐楚倩,而她左侧那美貌女子更让楚铮看直了眼,竟是柳轻如!

楚铮一身戎装坐在那里甚是显眼,楚倩和柳轻如一进屋便看到了他。

楚倩一脸愕然,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楚铮,柳轻如则有些手足无措,满脸晕红,可看了看坐在楚铮身边笑靥如花的苏巧彤,眼中又不禁露出几分怀疑之色。

屋内众人不识楚倩和柳轻如,但对另一女子似比较熟悉,纷纷起身想迎,道:“楚姑娘来了。”

楚铮看了看那女子,容貌清丽,胸不算大,但小腰下却是一个圆滚的翘臀,走动间丰硕的臀瓣随着她的步伐颤颤巍巍,只觉得这女子有几分面熟,她既是姓楚,想必也是楚家子弟,楚倩才会与之交往,可怎么把柳轻如也带来了?

众人见过了那楚姑娘,对她身后二女不由得大感好奇。

王秀荷当年以美貌闻名京城,楚倩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而柳轻如原本就是绝色容颜,这几年来又潜心修习楚铮教她的驻颜之术,此乃天媚门的独门心法,虽说是以驻颜为主,但与天媚门的媚功颇有些相通之处,不知不觉举止中已带些狐媚之息,楚铮功力深厚自然毫无察觉,可这些官宦子弟一个个看得双目放光,呼吸急促。

柳轻如到了赵国后从未经历过这种场合,想到楚铮还在一旁看着,不觉既羞且急。

苏巧彤见楚铮也不时地看着那两女子,心中没来由地有些不快,忍不住问道:“楚将军,这二位姑娘你认识?”

楚铮见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登徒子已上前想与柳轻如搭讪,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淡淡道:“自然认识。”

那楚姓翘臀女子分开众人,向苏巧彤走来,笑道:“巧彤,你果然这里,来,给你引见两位我们京城的才女,她们二人的才气比姐姐我可强太多了,我好不容易才把她们拉来的。”

苏巧彤起身笑道:“能得楚姐姐这般推崇,这二位姐姐必非常人,小妹苏巧彤,请教二位姐姐高姓大名?”

楚倩抿嘴一笑,指了指楚铮道:“苏姑娘既然认识此人,我们是谁,问他就知道了。”

那楚姓翘臀女子方才见楚铮坐在这里也并未在意,以为他也是苏巧彤的仰慕者,听楚倩此言,才仔细打量了楚铮一番,突然脸色大变,讷讷道:“原来是五弟啊,姐姐眼拙,一时没认出来。”

她把人家的侍妾都拐带了出来,陡见正主在此,自然心中大乱。

楚倩笑道:“小五,这是四叔家的仪姐,你曾见过的。”

楚铮这才想起这女子是吏部侍郎楚名南的四女儿楚仪,曾在府里见过几次,只是楚铮对她并未在意,而且那时她身着贵女盛装,不似今日这般穿着随意显出翘臀,让人映像深刻,因此一时间竟没认出来。

楚铮笑道:“原来是仪姐姐,小弟有礼了。”

楚仪见楚铮并无怪罪之意,稍稍放下心来,裣衽还礼。

却不知楚铮虽对她有气,可柳轻如和楚倩也在此处,这般的话岂不是让她们二人也感到难堪。

苏巧彤听楚倩称楚铮为小五,便猜到她是何人了,笑道:“原来是太尉大人府中四小姐,小妹曾听楚姐姐多次提及四姑娘大名,失敬。”

楚倩和柳轻如身后诸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今天怎么回事,来的竟全是这般惹不起的主?

不由得纷纷向后退去。

楚倩笑道:“苏姑娘才气誉满京城,今日得见,实是幸事。”

楚铮见楚倩和苏巧彤二人相互吹捧,不由得撇了撇嘴,向柳轻如做个手势叫她过来。

柳轻如走到楚铮身边坐下,楚铮轻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柳轻如嘻嘻一笑,道出其中原委。

原来,苏巧彤来京城时间虽不长,但才女之名已经远播。

楚倩在府中也有耳闻,她向来颇为自负,对这京城突然冒出来的才女有些不服。

楚仪和她交情甚好,此女平日里甚爱在外走动交际,曾见过苏巧彤几次,今日到楚府来探望楚倩时谈及此事,就鼓动她出府与苏巧彤一会。

当时柳轻如也在楚倩院中,楚倩对轻如的诗文上造诣很是心折,便欲拉她一同前往,柳轻如本想拒绝,但耐不住楚倩软磨硬泡,又听说那苏姓女子是以诗见长,不觉有些心动,想起楚铮今日在军中轮值,应不会有事找她,最多晚上再跟楚铮说一声就是了,便跟着一起来了。

楚铮这才明白,她们二人到此是以诗会友来了,不由得兴致索然。

他书读得不少,但提到作诗却始终上不得台面,为此平日没少受楚倩奚落,见楚倩又准备舞文弄墨,不由得心生去意。

柳轻如见自己刚来楚铮便要离去,难免想到别处去了,以为楚铮与这苏姑娘的关系确有暧昧,心中有鬼才急着要走,脸上顿现黯然之色。

楚铮心思剔透,稍一思索便已猜到柳轻如是为何故,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暗想古往今来无论时代怎么变,女人家爱吃醋都是一般模样。

楚铮只好握住轻如纤手,向她解释了与苏巧彤是如何相识的。

这边苏巧彤请楚倩和楚仪二人就坐,蓦然瞥见楚铮和另一女子神态亲密,拉着手坐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由得愕然。

她虽知楚铮有个侍妾,但侍妾并非正室,哪能随便抛头露面,何况据她所知楚铮那侍妾比他大了五六岁之多,可这女子怎么看也是和她差不多年纪。

苏巧彤不禁眼露疑色,向楚仪望去。

楚仪却故作未见,只与楚倩悄声谈笑,她对楚铮颇为忌惮,自己父亲楚名南见了这少年也是客客气气的,从不摆长辈架子,更勿论她了。

今日贸然将柳轻如带出楚府,虽说是楚倩的主意,但也已是大大得罪,哪敢再凭空添乱。

见楚仪不理自己,苏巧彤有些无奈,伸手将小二叫了过来,冲楚倩笑道:“四姑娘,这家酒楼的百花酿在京城颇有名气,据说此酒是提取百花朝露酿制而成,味道清香甘洌,最适合女子饮用。”

楚倩点头道:“那就来一点吧。”

旁边几个公子哥儿心存讨好之意,忙向门外叫道:“给这间开一坛最好的百花酿,快点,若有耽搁拆了你这家店。”

楚倩一皱眉,对楚仪说道:“仪姐,这屋未免也太吵了吧。”

楚仪明白她的意思,起身道:“京城楚府四小姐和五公子在此小聚,大家不要喧哗,都出去吧。”

这些人平日也是些眼高于顶的人物,闻楚仪此言不由得脸色一变。

楚铮不禁摇头,暗想这个四姐年纪大自己几岁,自懂事起父亲楚名棠就已是一方诸侯,书虽读了不少,但心高气傲,根本不把常人放在眼里。

似这般将众人逐出去,楚家算是把京城中低级官员子弟得罪遍了,忙起身道:“四姐,你们几个女子在此饮酒作诗,我就不掺合了。诸位世兄世姐,小弟平日公务繁忙,难得与大家一见,今日小弟做东与各位痛饮几杯,谁要是走,就是看不起我楚铮。只是都在这屋里太挤了些,小二,把隔壁雅间腾出来摆上两桌酒席,请贵客就坐。”

众人见楚铮豪爽大方,心中之气略为平息,纷纷道不敢。

楚铮又向成安礼拱手道:“成世兄,小弟是初次来此处,对此不甚熟悉,还请世兄代小弟安排一下。”

成安礼笑道:“楚公子放心,包在成某身上。”

楚倩轻哼一声,似对楚铮此举有些不满。

苏巧彤却对楚铮又看重了几分,暗想此子待人接物能这般注重小节,圆滑世故,看来颇有容人之量,难怪楚名棠对他如此器重。

楚铮到了隔壁雅间,小二迎了上来道:“小的陈二福,不知将军要些什么酒菜?”

楚铮笑道:“菜由成世兄做主吧,点些这店中的名菜,酒就来那百花酿吧。”

“百花酿?”小二看了看楚铮欲言又止。

成安礼笑道:“楚公子你这就有所不知了,百花酿虽有名,但此乃女人家所用之酒。此店还有一种好酒名叫”千里香“,这才适合男儿痛饮。”

楚铮出了个小丑,也不以为意,笑呵呵地捶了成安礼一拳:“那你不早说。”

众人见成安礼与楚铮谈笑风生,不由得觉得有些羡慕,几个胆子大些的也试着上前攀谈。

成安礼意气风发,俨然是众人之首,替楚铮一一介绍。

只是屋内有些人家世之差连他都觉得有些脸红,楚铮却毫不为忤,一视同仁施礼见过。

众人见楚铮如此谦和,不由得大生好感,几个女子更是娇声软语,粘在楚铮身边怎么也不肯离开。

楚铮也是个眼界甚高之人,这些女子姿色平庸却又故作可爱状在楚铮身旁蹭来摸去,顿时头大如斗,胸腹间感觉阵阵反胃。

还好这家酒楼似乎也知道来了贵客,酒菜上来极快。

这些人虽说也是官家子弟,但毕竟是在京城之中,父辈若没有个肥缺,敛财的机会着实不多,因此家境大都一般,来此也只是为了撑个面子,酒楼里如“鸳鸯八珍”等名贵菜肴半年都未必能享用到一次。

楚铮敬过一杯酒后,除了成安礼等少数几人外,都在埋头大块剁颐。

成安礼酒量一般,与楚铮对饮几杯后便已酒意上涌,道:“久闻禁卫军中传言,楚公子豪爽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楚铮笑道:“世兄不也如此?我楚铮只觉相见恨晚,若不是认识了苏姑娘,你我还不知何时才能同饮此酒。”

成安礼呵呵笑了一会儿,突然凑过头道:“楚公子是不是对我这表妹有意思?”

楚铮脸一红,道:“世兄说笑了,苏姑娘天仙化人,我这般凡夫俗子又怎能配得上她。”

他功愈化境,内息运转自如,脸色自然是想红就红。

成安礼打了个酒嗝,笑道:“楚公子才是说笑了,令尊乃当朝太尉,满朝文武皆为马首是瞻,巧彤若连公子都看不上,那天下除了皇帝谁还能入她眼?”

楚铮看了他一眼,道:“世兄,你喝过了。”

成安礼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大不韪的话,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忙看看四周,见无人注意才放下心来。

楚铮抿了口酒,道:“何况就算苏姑娘同意了,还需过令尊这一关。世兄应明白小弟的意思。”

成安礼自然知道,父亲成奉之和郭怀是朝中仅有两位支持皇上的大臣。

他真搞不明白,郭怀是兵部尚书,手掌重兵,楚名棠和方令信当然有所顾忌,可自己父亲只是区区吏部侍郎,又是出身偏远之地,在朝中根本无所恃,凭什么和三大世家相抗。

楚名棠至今未动成家,一来因为朝中政局稳定,二来楚名棠也没将区区一个吏部侍郎放在眼里,否则他想对付父亲就像碾死只蚂蚁那般轻松。

成安礼想到此处顿时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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