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上菜市场上买菜一样,买者愿买,卖者愿卖,买卖双方有时并不讨价还价,很快就达成了交易。罗林森抓住了有利的时机,再一次与文若梅进行了一场持久的灵与肉的酐战。文若梅为念旧情,将解救胡一发的希望完全寄托在罗林森的身上。而罗林森为长久地赢得美人芳心,竟然不顾自己的危险处境,真的为实现胡一发的监外执行或减刑里外积极张罗起来。
罗林森利用职务上的便利,先找法院和监狱核实了有关情况,然后自我认真分析了胡一发监外执行或监减刑的可行性,决定采取两步走的办法:第一步,争取为胡一发改判,最大限度地缩短刑期;第二步,争取监外执行。罗林森通知了胡一发家人。胡一发的老伴周挑和一对儿女一听,自然是感激不尽,当即掏出了二十万作为罗林森打点活动的经费,并且表态,需要多少他们原意拿出多少,只要胡一发能早一天出来。
有了这么一场交易,文若梅当然高兴异常,不但不厌恶不拒绝罗林森,反而很快就与他地打得火热。两人都变得有些麻木起来,文若梅很少考虑将来,眼前也无须考虑,反正罗林森有的是钞票。而罗林森则淡化了官场的烦恼,文若梅这边已基本成了他的第二个家,有事无事就朝这边跑,并且很快就出资为文若梅开办了一个汤锅餐馆,让她重新当起了老板。
殊不知夜长梦多,一场变故猛地一下又惊醒了罗林森的这场春梦:王文兵被抓。这事更是非同小可。如果王文兵的嘴巴堵不住,招出林泰高速公路工程问题,那必将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该找王名烈商谈合计一下了。虽说这儿女亲家早已半路夭折,但两家大人必竟是几十年的老感情、老朋友,他和华小雪就那么一个宝贝儿子,恐怕早已是急火攻心了,也需要安慰。这段时间,自从史老大来泰平一趟后,局势好像有所缓和,加上自己一直沉溺在温柔乡里,与王名烈一家人来往渐少。谁知一波刚平另波又起,突然就出了这么一件棘手的事。
晚饭后,罗林森和任敏准备去一趟王名烈的家,一个电话打过去,家里没有人。罗林森只好拨了王名烈的手机,手机竟然也关了机。奇怪,老王怎么会关手机呢?莫不是他已被“双规”了?如果是那就惨了,但机关里多少也该有点风声啊,咋就没听说?罗林森真是急出了一身汗,“任敏,你赶快给华小雪打个手机,我没她的号码。老王可能出事了。”任敏一听也是急上了火,两手哆哆嗦嗦地翻开电话号码本,拨通了手机。罗林森一把抢过话筒。
“喂,小雪吗,老王呢?”罗林森语气十分急促。
“哦,是老罗,老王他和我在一起。”
罗林森总算松下一口气来,“哦。你让他接电话。”
“老罗,我在外面。这会儿不便说话。”是王名烈的声音。
“你在哪里?我和任敏想到你家里去一趟。”(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我们在外面办点事,可能要到十二点过后才能回家。”
“再晚,我们都要来一趟。”
“那好。我们回家后等你们……王名烈挂了电话。
今天晚上这几个小时算是彻底浪费了,文若梅,可口的文若梅今天晚上也算是浪费了。一想到文若梅,罗林森心里就有一股欲火朝上窜,眼前也只有她能让人开心,只要和她在一起,和她尽情云雨的时候,才能够忘记这人世间的一切烦恼。罗林森暗自笑了一下,溜进书房给文若梅打了一个电话,虽然此时已不能享受她的胴体享受她的温柔,但能听听她柔美的声音,和她说上几句下流兮兮的话,也能满足感官刺激,也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
罗林森打完电话回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斜视了任敏一眼,见她正有滋有味地看着电视剧,苦笑了一下:这个美人儿可惜已经徐娘半老,就像反复嚼过的甘蔗已经没有多少味道了,比起文若梅那多姿多彩的激情早已差得太远太远了。罗林森转过头来,开始盯着电视,实在无味,脑子又转开了:那王名烈俩口子今天晚上在哪里?究竟在干什么?
……
此时的王名烈夫妇正在卧龙山的大庙里。这次进庙已非同上回,上次是为自己,这次则专为儿子拜观音烧子夜香,乞求菩萨保佑他度过这场大难。其实今天时王名烈对菩萨无乎已完全丧失了信心和希望。家中书房里的那金观音神龛前香火已烧了无数支,这大庙也来了好几回,香纸也烧了不少,钱也捐了不少,说心不诚也还烧过了一回子夜香,为什么儿子王文兵还是被抓了呢?抓了还不说,至今连个影子自己都见不到。华小雪还算是沉得住气,一听到这个消息虽然急得哭了一场,但擦干眼泪马上就进书房去烧了香,还督促王名烈四处打听消息。真是患难夫妻患难之中见真情,华小雪不但从精神上不断抚慰着王名烈,而且再一次积极主动地采取了最具体的实际行动:上大庙拜菩萨烧子夜香。
这次与上次不同,华小雪更虔诚更投入。夫妻二人提前下班不到六点就出发,不坐车徒步行走。华小雪不但准备了一大包香纸香火,还将捐献大庙积德箱的款子增加到九千九百九十九元,但愿菩萨能保佑儿子、保佑丈夫平安自由,即使不做官不发财都行,只要人长久。
华小雪提前打了一个电话要上庙里吃斋饭,庙里的方丈和大住持早就知道她是一个珍贵的大施主,哪敢怠慢,自然早就作了一番准备。夫妻二人上了山,虽已是七点过了,老住持仍留在斋堂门口等候着他们的大驾光临。
昏暗的灯光下,老住持行过礼,马上吩咐两个小和尚摆好碗筷,端来了四个素菜,一钵素汤、三碗干饭上了桌。王名烈和华小雪净了手,然后默不作声凄凄艾艾地坐了下来。“施主请用膳。”老住持微笑着将手一伸,这夫妻二人马上拿起筷子端起了粗糙的饭碗。
这斋饭有啥吃头?王名烈皱着眉头扒来拨去,几个菜碗里尽是没盐没味的几根菜条儿或菜叶儿,本来口味就不好,吃惯了那山珍海味的王名烈,怎能咽得下这连狗儿都难得一闻的斋饭?王名烈抬头望望老婆和老住持,却见他们正在那里吃得津津有味,也只好吞了半碗干饭,喝了一点素菜汤儿。
烧子夜香须要等到十一点过。王名烈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还有三个多小时,庙里没有电视,这时间真是不太好熬。华小雪倒是不寂寞,在家居士修行功夫基本到位,老住持今夜要单独为她加持,只待肚里的饭食稍微消化一下,就可以进斋房静默受功了。只苦了一个王名烈无所事事,只好转转山散散步。珍贵的施主上了山,所幸管后勤的和尚今夜并不做吝啬鬼,齐刷刷地打开了所有的路灯。
虽说是打开了所有的路灯,曲幽回廊的小径上总共也不过就是五六盏十五瓦的小灯泡,在冬夜上的朦胧雾气之中,散发着一小片一小片惨淡的光芒。望着山下西子江两岸辉煌的灯火,王名烈不免一阵悲凉弥漫心头。王名烈抽着大中华香烟,沿着一条逶迤曲折石坎小道来回转了几圈,又站在“望魂崖”前朝上张望着。
猫头鹰又发出阴森的惨叫,几只不能落巢的鸟儿又卟腾着沉重的翅膀飞过低空,时不时也发出了几声落寞的哀鸣。和尚们又入梦了,山上一片冷寂阴惨。那高高石崖上“望魂崖”三个苍劲的大字,怎么看都像“钩魂崖”,而且每个笔划都像是一个个鲜血淋淋的铁钩子……曾经吃惊过一回,再次吃了一惊,罗名烈低下头转身掏出手机一看已是十点五十九分,赶紧走进大庙,华小雪已由老住持陪着在菩萨座下做准备了。
……
罗名烈歪倒在客厅的沙发上扯起了鼾声,那鼾声忽高忽低,高时已盖过了电视机的声音。任敏心里有点烦,只好苦笑了一下,马上调大了音量,反复转了几个频道,节目并不是很好看,今晚还不如再到小赵那里做个保健,呆在家里真没动。
自从罗林森前妻所生的两个儿女搬出家门后,任敏倒是清静自在了不少,至少不再遭受那个小泼妇罗仁凤的白眼了,可以呆在名言顺地属于自己的这个家里了。但这个家依然是冷清而无多少温情。罗林森除了忙工作,就爱在外面泡,倒把一个风韵犹存、身材娇好的任敏冷落在一边,半年都难得碰她一回。还不如保健房的那个帅小伙子小赵知冷知热,知情知趣,常常给予一些温柔的体贴……每当想到小赵,自己就脸红心跳,浑身发软,胀的地方胀了,潮的地方湿了,那小赵就是好……唉,可惜自己真的是老了,如果再年轻二十岁,还不如就干脆嫁给小赵。嫁给沙发上的人,虽说是个当官的,可不知道究竟有个什么好?磨到这个时节还经常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罗林森还在那里打鼾。任敏胡思乱想了一阵,看看墙上挂钟的时间已是十二点过了,这才轻轻摇了摇丈夫,“老罗,我们是不是该出门了。”
“出什么门?我想睡觉。”罗林森嘟囔了两句,身体没动。
“王书记家不去了?”任敏又推了一下丈夫。
“怎么不去?”罗林森翻身坐起来,“几点啦?”
“你自己看看钟吧。不去我就睡了。”任敏不耐烦起来,啪地一声关了电视站了起来。
“去,怎么不去?好,走吧,老王他们可能已经回到家里了。”罗林森也不管老婆的情绪,蹭地一下站起来,从衣帽架上取下大衣马上笼在身上。
任敏拢拢暗红的头发,又朝一张好看的脸上和手上抹了一点防冻香霜膏,这才穿上转薄的羽绒服,锁上门,跟在丈夫身后很快走出大院,上街坐上出租车就跑。赶到市委家属大院时,王名烈和华小雪刚好先回家。
才几天功夫,王名烈夫妇已是憔悴消瘦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罗林森夫妇一见很是同情:这种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不会好受。
两对夫妻互相候了几句,然男女分开各自开始交谈起来,依然是客厅女傧书房男客。书房里两个男人很快进入了主题,所不同是这次由罗林森主动。
“老王,文兵到底怎么一回事?”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已关了,关在什么地方,我还是不知道。我打听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说不知道……”王名烈满脸的茫然和忧伤。
“老王,你也别太急,”
“公安那边怎么样?有什么消息没有?”
“已经是大势所趋呀,纪委那边已牢牢掌握在“卫石”手中不说。公安那边,自从丁志仁死了后现在真正是铁桶一块了。问蒋真义,问林支队长,都是吱吱唔唔的,不愿意明说。你说这事如何办?革命了几十年,到头来竟然连自己一个儿子都保不住……有什么意思。”王名烈低着头,使劲抽着软中华香烟。
“当初我们真是低估了石维民那个嫩秧子了,真是后患无穷……”
“现在再说这些后悔已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了……”
“是不是该请史老大出面先打听一下,然后再帮忙做做工作。” 罗林森提出了建议。
“找他,我怎么好意思再找他?他太不满意我们,我实在难开这个口……”
“林泰高速公路公司的问题又不是文兵一个人的事,也不仅仅只是你我的问题。如果真的兜出来了,对史老大也不会有任何好处,他应该清楚这个道理。你不好开口,我来开口,我不相信他就真的撒手不管。”
罗林森话音刚落,马上掏出手机,拨通了史树友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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