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想要的东西应该是指晚辈救人活命的这份心意。”佘琅见刀白凤投来询问的眼神,答道。他转而问师太道:“但晚辈还是不明白,这心意哪有四条人命重要呢?”
“四颗丹药最多能救四人,而这份心意,或许能救百人、千人、万人,乃至万万人,也未尝不无可能。”师太双手合十道。佘琅也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太师傅指点迷津,晚辈再次谢过,因我们尚有要事待办,先行告退。”他才发觉太师傅双手合十与别人不一样,她的双手一直藏于袖内,他不明白这是为何。刀白凤见孩子已经告别,不便再说什么,也向她师傅告别。
佘琅再次催促他母亲快点和他一起离开,刀白凤不解道:“为何这般着急?我们总得准备一番吧?”
“片刻都耽搁不得!”佘琅不得不将他被父亲关在密室里的事简单说了,“若再不快点,一旦被小妈知道了,我们想走也来不及了!”
“你是如何逃出密室的?”
“这个等路上再说,快!”佘琅再次催促道。
……
很不幸地被佘琅料中!一个时辰后,傅思归穴道自解,醒转过来,他跳将起来,冲了出去,连身上掉落的两份信也没有察觉,将消息向高皇后禀告。
“不好!誉儿准备离开皇宫!”这是高清玟第一个冒出的念头!她现在总算彻底明白了:为什么那天“段誉”对她们那么不舍,拉着她们的手要她们好好保重;为什么那天她责备他不领情,他说日后她会明白他的心;为什么他会说宁愿放弃荣华富贵,也要逆天改命,还母亲一生幸福。
此时,高清玟像是丢失自己的孩子一般焦急万分,没有多余废话,带上俩个贴身侍卫和傅思归一帮皇宫大内侍卫,快马奔向玉虚庵。(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一到玉虚庵,在皇后的授意下,傅思归命令皇宫的侍卫将玉虚庵围个水泄不通,要他们一发现有人从玉虚庵里出来,立即示警。高清玟上前让门口的两位小尼姑传话,说是大理皇后前来拜访一位带发修行的玉虚散人。两位小尼姑早已惊惶失色,忙不迭地行礼道,玉虚散人今日刚刚闭关修行,不便打搅。
高清玟上前,两位小尼姑连忙拦住,正欲说话。却分别被高柔儿和高蜜儿点了穴道,动惮不得。高清玟一进入玉虚庵便喊道:“誉儿,你在哪里?”
“阿弥陀佛,施主莅临本观有何贵干?”两位中年尼姑联袂而出,施礼沉声问道,神色依旧祥和宁静。高清玟不便乱来,回礼耐心道:“信女高清玟前来拜访玉虚散人,麻烦两位代为通报一声。”
“阿弥陀佛,很不巧,玉虚散人即日已经闭关谢客,静心修行。施主改日再来,今日请回吧。”一位中年尼姑手结契印,低颌垂睑道。高清玟焦虑道:“她的儿子失踪了,她还能静心闭关,坐视不管吗?”说完不再理会她们,高声喊道:“姐姐,誉儿失踪了,请你出来!”
另一位中年尼姑淡然微笑道:“施主何须惊慌,段公子一个时辰前还与玉虚散人见面,怎会失踪?”
“誉儿在玉虚观?”高清玟惊喜道。尼姑道:“半个时辰前刚刚离去。”
“他往何方去了?”高清玟心里没来由地一紧,着急道。尼姑道:“贫尼未曾出来,不知段公子向何方去。”这两位中年尼姑的确不知道段誉的去向,甚至不知道刀白凤根本没有闭关。
高清玟道声谢,立即来到门口问两位年轻尼姑,向她们打听段誉的去向。早就受到刀白凤交代的尼姑,自然将方向指向东北方向。
追了大半天,问了大半天而一无所获的高清玟主仆几人,最终只好怏怏而归。段正明恰好也回到皇宫不久,高清玟向他禀报了段誉出逃的事。
段正明叹气道:“我已经知道了。誉儿已经给我留下书信,他一心想走,我们再怎么找也难于找到他的。”他将另一封书信交给傅思归,傅思归这才知道,段誉在逃走之前曾经在密室里给他留有书信。
信里的大意是:“傅二哥,对不起了,小弟郑重向二哥致歉!我真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件事关系到子孙后代,关系到无数人的生死与健康,小弟在此不便细说,日后相见之时,必将细说其中原委。小弟已经给皇伯父和家父留书,他们知道后,只会明白二哥的尽忠尽职,不会怪罪你的。”
原来,段正明一回到皇宫,就直奔密室去看望段誉,密室门口不见傅思归,打开密室一看,就见地上一滩血迹!他大吃一惊!见到地面上有两封书信掉落,他拆开一看,才知道事情原由。来到收藏秘籍的密室里,从檀香木盒里看到段誉留给他的书信,心里稍安。
他虽然对段誉的行为既担忧又无奈,但他不得不佩服他的机灵机智,对他信中所说“不经风雨不见彩虹,不经风雨不成雄鹰”的话也是心有所动。佘琅在信中说“只要伯父有需要侄儿的时候,侄儿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回到伯父身边。”
这让段正明稍感安慰,但对他一个人出去闯荡,很不以为然,这是他最不放心的地方。段正明看了他留给傅思归的书信,知道他并不像以前一样只知道贪玩,居然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但他怎么想也不明白什么事会关系到子孙后代,关系到无数人的生死与健康?
段正明想不明白,将这封信连同“段誉”留给自己的信交给高清玟看,让她参悟一下“段誉”的用意。高清玟还是从留给傅思归的信中看出一点端倪来,不敢肯定道:“按照誉儿的意思,似乎去找名医或医学典籍之类,难道他想要为我们大理引进好的郎中或医术?可他从来未曾流露过这方面的兴趣呀?”
段正明无可奈何道:“这个孩子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
高清玟知道段誉给他们都留了书信,唯独没有给自己留下片言只语,心里很不是滋味,难抑心里的酸楚,管自己一头扎进房间里,伏在床上嘤嘤哭泣。
两位侍女也陪着她一起垂泪,当皇后将她们俩推给段誉时,她们虽然舍不得离开皇后,但心里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暗自期待,俩人嘴上从来不说,心里早就将段誉会如何对待自己,与段公子发生第一次亲密接触将是怎样的一种情景幻想过无数遍,就是不曾料想,段誉会弃之不顾,独自溜走。这让她们情何以堪?怎么不心有戚戚焉?
不一会,就有宫女前来禀报,说是养马的太仆有一封段誉的信要亲手交给她。高清玟从床上一跃而起,拿到信封,笑骂道:“这个没良心的,总算还知道给小妈留言。”她的心里深感安慰:给他们的信都是随便放在地上的,只有给我的信,是特意交代太仆亲自交到我手里,可见这孩子还是很在意小妈的。
……
佘琅与母亲共乘一骑,正策马驰骋在东南方向的官道上。当佘琅踏出玉虚庵,纵马奔驰那一刻,他就产生了一种龙潜大海、虎入山林的自由自在感,但他还不敢马虎大意,一路策马狂奔。
实际上,就算路上遇到熟人,大家也未必能认出他们来,因为俩人都做了简单有效的化妆:佘琅变成一副棕色皮肤,一簇山羊胡子,白绢包头,上面有两根孔雀翎;上穿无领对襟白色袖衫,下穿白色长管裤,一身傣族男子服饰的打扮,几如一位高贵的白马王子,这副尊容比第一次化妆,变化更大。
而刀白凤也变成一位傣族少妇的打扮,她本来也想女扮男装,只是她胸前的波涛过于汹涌,很难掩饰,所以她只好简单换装了事,当然,肤色也稍微染黄,脸上多系了一条面纱。由于刀白凤穿的是筒裙,只能侧身坐在佘琅身前的马背上,靠在他的胸前,被佘琅以双臂围在臂弯里。
这些化妆材料是她两天前想去看望儿子,潜入王府时顺便将前次佘琅没用完的材料与衣服偷偷地拿了出来,后来又担心被儿子知道自己偷偷潜回去过,就重新买了一些彝族的男女服饰,免得让他认出那些曾经穿过的衣服。
当时,佘琅看见母亲早已准备好化妆的道具和材料,喜出望外,当即亲了她一个响吻,对她的聪明机智大加赞赏。
极少受到他人赞赏的刀白凤,此时受到了自己孩子的赞赏,心里竟然产生成就感,很微妙很受用,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潜意识里,已将儿子当做她的亲密知己,觉得为他做事很有意义,也很有干劲。
这种心理非常奇妙,以致对她其后的行为产生重大影响。
佘琅执缰纵马,疾奔在苍茫的山野官道上,腋下生风,足底扬尘,心里畅快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誉儿,瞧你这得意的小模样,有何值得你这般开心的呀?”刀白凤问道。
佘琅纠正道:“你应该叫我什么?”
“现在四处又无外人,叫你誉儿有何不对?”
“问题是万一遇到熟人,你叫惯了,就不易改口,容易露出马脚,被人识破。你若不改口,我可不回答你的问题哦。”佘琅固执道。
刀白凤无奈道:“弟……弟,为何这般开心呀?”她心有不甘,搂在他腰间的手掐了他一下。佘琅得意一笑道:“好姐姐真乖,弟弟能与心爱的姐姐在一起,怎么能不开心呢?”
她心里一荡,侧过身子将螓首埋在他的怀里,脸庞贴在他的胸膛上,聆听他心脏搏动的强音,双手紧搂他的蜂腰,沉醉在无限的甜蜜与幸福之中,呢喃道:“我也好开心,好喜欢,好爱你……”
他胸前传来温柔而富有弹性的磨蹭与挤压,他的小弟不可抑制地激扬膨胀,摩擦着她的丰|臀,让他颇为尴尬。低头见她脸上红晕浮现,闭眼沉醉其中,并无嗔怪之意,心里稍安,戏谑道:“好姐姐,你说我们现在的样子,像不像是一对私奔的小夫妻?”
她闻言浑身一颤,满脸通红,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腰部,羞恼道:“胡说八道!你……你再胡说,我不理你了!”
“你真狠心,掐得我好疼啊。”佘琅疼得呲牙咧嘴,直吸冷气,依然死性不改,嘴不饶人道,“我说的是实话,我们本来就像一对恩爱夫妻嘛。”
“你还敢胡说!我就掐死你这个小坏蛋!”刀白凤凶巴巴地威胁道,作势欲掐。佘琅急忙求饶道:“别掐,我不说就是。真的很疼呢。”
“活该!”她嘴上强悍,玉手早就在刚才掐他的腰上,轻轻揉摩着。
一路上,佘琅将有关四大恶人以及自己几天里在皇宫密室里的事,告诉了刀白凤。她得知孩子割腕取血,很心疼,提起他的手腕,居然用舌头舔舐他的伤口!还振振有词,说是小狗都是用舌头舔舐伤口,可以防止发炎。佘琅舒服得差点吟出声来,除了感动,不知他还能为母亲做些什么。
跨过无量山脉,来到善人渡铁索桥边,天色似乎突然变了个样,乌云开始密布,看样子似乎要下雨了。只见刀白凤跪在桥前顶礼膜拜,口中念念有词。
佘琅不敢打搅,对这个时代的迷信有些无可奈何。当刀白凤站起来后,他才问道:“姐,这里是何方菩萨,你也要跪拜?”
“我在拜此处神灵,在此保佑你的平安,怎能不感恩拜谢呢?”她满脸虔诚道。佘琅慨然道:“应该由我来拜谢才是。”
“好啊,我们一起拜谢。”她欢喜道。于是两人又一起跪拜,感谢神灵护佑。
拜完之后,刀白凤起身问道:“你刚才对神灵说些什么?”
“说的自然是感恩之语,还能有什么啊?”
“我听到你说‘生生世世’什么的。”她疑惑道。佘琅打岔道:“我们赶紧赶路吧,看天色好像要下雨了。”她连忙起身赶路。
过了铁索桥没走多远,从管道的一条分叉小路的树林里突然传来惊呼声:“救命啊,杀人了!歹徒杀人了!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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