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三下午。
期末考转眼也过了三天,只剩明天的最后两科,明天一过,后天礼拜五就是八月一日,也是暑假的开始。
我吃完午饭,坐在客厅里,打开电视。
屏幕上出现的仍然是公寓倒塌事件的后续报导,事件发生尚不足四日,全国各大媒体的新闻记者依然盘据在事发现场,监督着灾后复原的进度。
死者人数已经确定,共七十七名,多为该公寓的住户以及进入大楼进行抢救的消防人员,随着大楼一块坠落而死。
首都的相关官厅长官也轮流出来表示意见,慨切陈词,表达其沉痛的心情。
我看了一会,内容实在是了无新意,大楼下面的瓦砾残骸也都清的差不多了,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转台看综艺节目去。
此时,丽子裸着身,一双饱满圆滑的硕乳傲然挺立于胸,随着她的脚步,一颠一晃,走进客厅。
丽子抓着喜久子的长发,母亲腰上绑着一件新的干净围裙,除此之外,一丝不挂,四肢着地,给丽子扯着走。
我昨晚明明才用金风续月膏把她身上伤势治好,现在喜久子腿上臀上却又是一堆新的瘀青,显然丽子是趁着我睡觉的时候偷偷玩弄她。(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丽子甩着身后那条粗大的绿鳞尾巴,笑盈盈地,把喜久子牵到我的脚边。
喜久子跪起上身,双手贴着我的膝盖,慢慢将头脸探入股间,隔着短裤,亲吻我的下体。
“小日……妈妈……”
喜久子颤声道,“可以让妈妈服侍你吗?”
双眸中闪耀着兴奋的神色。
我看了看丽子,她黑亮的卷发垂落在饱满的乳房上,满脸笑意,看来是她教喜久子这么做的。
我点了点头,喜久子把脸贴在我的腰上,母亲湿润的舌头在短裤裤头上摸索,吃力的将裤头咬在嘴里。
接着,我稍稍移动身体,让喜久子用嘴将短裤褪了下来,露出逐渐勃起的阴茎。
母亲张开她的口,缓缓把暗红色的肉冠吮在嘴里,头颈上下滑动,专心地吸了起来。
“陛下,这只奴还让您满意吗?”
丽子笑呵呵地问道,“要是她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奴马上教训她。”
“她没什么问题。”
我道,喜久子越含越深,两腿之间暖呼呼的,十分舒服,“倒是楼上那条母狗,怎么没看你调教她一下?”
“嗯……”
丽子微笑,歪着头道,“那只小贱货,不是奴能料理的,恐怕只能劳烦陛下亲自动手了。”
“是吗?”
我道,“你觉得她幽影里头的魔物是什么东西?”
“那种规模的力量……”
丽子回答道,“大概是什么女神一类的吧?奴只是条小蛇,实在难以对付……”
从佳奈平日的德行,实在很难相信她的幽影里头会有一只女神级的魔物,不过亲身经历过换腕之痛的我,却是不得不信。
“那这只呢?”
我摸了摸母亲的乱发,她专心的吮着阴茎,根本没在听我说话,龟头都顶到了喉咙上,喜久子口里也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以陛下的实力,这种小东西,”
丽子娇笑道,“现在就可以用鞭子收服她了。”
听丽子言下之意,是要我直接用索魂鞭进入喜久子的幽影了。
嗡地一声,索魂鞭鲜红血手从我脚下窜出,钻进喜久子的幽影之中,她脚下泥浆状的幽影泛起一阵涟漪。
喜久子身子一颤,嘴里热烫起来。
我感到索魂鞭卷住了一样东西,便将它从喜久子幽影中缓缓拖出。
暗绿色的瘴气幽幽地顺着地板,往四方飘散,从喜久子身下幽影中,血手吊起了一根被削成四方形的木头柱子。
柱子上,一个女人裸着身体,被粗大的铁链紧紧捆绑,她没有四肢,只有一具躯干连着头颈,细致如绢的长长黑发湿透了,黏着半边脸孔,发尖还滴着水。
无数蜘蛛蜈蚣等毒虫,在裸女沾满水珠的肌肤上缓缓爬行,咬啮裸女苍白的身体,吸吮着她体内的汁液,这些毒虫毛色鲜艳,红蓝紫黄,和裸女惨白的肌肤呈现强烈对比。
裸女仅露出半边脸孔,乌黑的眸子僵直呆滞,毫无生气,宛若死人。从她身上波动的感觉来看,是类似饿鬼的恶灵之属。
虽然我已经见识过不少魔物,但喜久子身上这只还真是奇形怪状,模样令人寒毛直竖。
“陛下,这是叫做蛊女的魔物,”
丽子道,“因为长期受各种毒物的咬啮,她的体液能够抗毒,是最佳的解毒剂,其鲜血病人喝了,可治百病……”
“……不过健康的人喝了,却会一命呜呼。”
丽子笑道。
“是吗,还真是个奇怪的魔物。”
我道,捏了捏喜久子的耳朵,“……还挺适合这老母狗的。”
喜久子还以为我捏她耳朵是在鼓励她,双唇紧紧吮着阴茎,吸得越发卖力。
泥浆奔腾,我让幽影把蛊女包覆起来,隐隐听见铁链崩落之声。
撤回幽影,木柱铁链等物皆已消失,只剩那具没有手脚的女体漂浮在空中,蛊女黑发遮面,半边脸蛋露出浅浅笑靥,呆滞的眸子里透着几丝喜悦,身上爬行的毒虫也不见了。
“啊啊……呜呜……”
蛊女似乎不会说话,张开口,嘶喊了几声,表达其感谢之意。没了铁链束缚,从她身上各处都隐约散出绿色瘴气。
我点了点头,把蛊女收入幽影中,她看起来浑身是毒,万一不小心碰到了,说不定就这么中毒了。
腰间一麻,在母亲喜久子的卖力吸吮下,我在她口中注入浓厚的温暖白浆。她热情有余,技术却不足,所以花了这么久时间才让我射精。
喜久子敞开喉咙,大口吞咽,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琼浆玉液一般,生怕漏掉一滴。
良久,阴茎脉动止息,喜久子缓缓让阴茎从口中滑出,手扶着肉杆,暗红色的舌尖把龟头舔的干净闪亮,这么热心为儿子吸吮性器的母亲,世界上应该没有第二个了。
“啊啊……嗯嗯……”
舔着舔着,喜久子呻吟几声,蜡黄肌肤泛红,额上也露出豆大汗珠,神色有异。
接着,她身子一软,竟瘫倒在地。
“你这畜生!在陛下面前竟然如此放肆!”
丽子见状,怒道,弯下腰去,一把将喜久子从地上扯了起来。
喜久子神情恍惚,脸色潮红,看来像是生病一样。
“等等,”
我道,感觉到喜久子身体内部传来魔物的波动,“可能是受到魔物的影响才会这样,把她放到沙发上去。”
“是,陛下。”
丽子收起脸上骇人神情,温柔地点头,把喜久子放到一旁的长条沙发上。
“啊……小日……小日……”
喜久子脸红发烫,身上不断冒汗,嘴里呻吟。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颇高,似在发烧。
心念一动,我把蛊女又唤了出来,想要问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蛊女的身体漂浮在沙发旁,我见到她的模样,又是一惊。
她的手脚竟然慢慢长出来了,虽然手臂只有短短一节,大腿也仅有一边,但原本缺陷的手脚正在缓缓复生。
“啊啊……嗯……”
蛊女嗓音沙哑,喊了几声,告诉我喜久子只是尚未适应体内毒素,过几天就没事了。
“体内毒素?什么意思?”
我惊道。
“噫……噫……”
蛊女又喊了几声,意思是我解放了她,所以喜久子受到了蛊女的影响,体内累积的毒素正往身体各处扩散,逐渐排出体外。
“什么?”
我一听,不禁紧张起来,“快给我停止!浑身是毒的你一个就够了!”
“啊啊!”
蛊女接着又喊了两声,表示就算不小心放毒出来,只要及时喝下喜久子的血,就能够中和所有毒质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是毒药也是解药,还真是方便啊……”
我皱眉,无奈地啐道,看来喜久子身上的变化无法逆转,但我至少知道了预防之道,不会被自己的母亲给毒死了。
我又把蛊女收回幽影之中,沉思一会,叫丽子去厨房取来一张小碟,划破喜久子的右手拇指,盛了点母亲的血。
我把小碟子摆在客厅中间的玻璃茶几上,以备不时之需。
此时,喜罪以魔相高大之姿,踏着鲜红铁靴,穿透墙壁,走进客厅内。
“爸爸,”
喜罪恭敬地蹲下,道,“围墙拆干净了,多余的石块都堆在一起。”
说完,恢复娇小的天使模样。
我点点头,本来看电视就只是为了打发喜罪拆除附近围墙所需的时间而已,只是没想到丽子会带母亲进来服侍我,还顺便把蛊女也收服了。
“纱邪……银雀儿!”
我道,唤出银雀儿。
“奴婢在!”
银雀儿笑道,从幽影中飘了出来,“呜恶!”
然后连忙用手捂住口鼻。
“公子,恕小的无礼,”
银雀儿低声道,“以公子之尊贵,大可换个干净的地方居住呀?这儿的瘴气似乎越来越浓了呢!”
“别埋怨这么多了,你赶快把事情做完就可以回去。”
我道,指着沙发上,只在腰际绑着一条围裙的喜久子,“帮我修整一下她的外貌。”
银雀儿飘至喜久子上方,仔细端详母亲的模样。
喜久子的褐发在连日的拉扯下,显得十分凌乱,身子消瘦,肤色蜡黄,一双乳房也是垂软在胸口上,一副人老珠黄的模样,只有紧紧绑着围裙的腰臀之间,还有着清楚的身段。
“嗯……这倒是件大工程……”
银雀儿问道,“公子要我如何修改?是要重制新款,还是就原有款式修补即可?”
“重制新款是?”
我问道。
“奴婢会替此女设计一件新的天衣,外表看起来会和现在有所不同。”
银雀儿道,“修补原样的话,外表则不会变化太大,因为这件天衣破损得多,重新换一件可能还要比修补原衣轻松点。”
“不,还是保持原来的样子好了。”
我道,想到母亲突然换个模样,还挺不适应的,我已经习惯观赏她那张卑屈的脸孔了。
“好的,公子,奴婢这就……”
银雀儿道,说到一半,脸上却露出诧异之色。
“怎么了?”
我问道。
“公子,此女身上本来有许多不洁之物,长期以来盘踞体内,这才造成天衣破损如此严重……”
银雀儿眉头紧蹙,道,“不过,现在她体内却出现了另一股相抗衡之力……嗯……”
“你的意思是?”
我道。
“有很多破损的地方,可能会自己好了。”
银雀儿道,“所以奴婢现在若是大肆修补,可能会适得其反。”
“所以奴婢暂时先不大修,补些边角上的小皱折就好了。”
银雀儿道,“等此女体内的诸般力道平静下来,请公子再唤奴婢重新为其整装。”
我点点头,银雀儿取出羊皮纸和黑色粉饼,和前天一样,把喜久子的模样绘在羊皮纸上,化作无数银丝,送入天织机中。
看着银雀儿踩动天织机的模样,似乎不是一时三刻好的了的,我于是领着喜罪和丽子,一块走上二楼。
走进佳奈房间,佳奈一如往常,跪在地毯上,双手给狂信者吊起,只是她给银雀儿用天织机一改,这几天身上不断流着黄色汗珠,所以地上另外又摆了一盆水,给她口渴时喝。
“哥……我要尿尿!”
佳奈一见我进门,神色焦急,开口便喊。
“谁准你直呼陛下的!陛下不是说过不准你说人话吗!”
丽子怒道,嘴巴裂开,血盆大口里,露出白森森的獠牙,作势恐吓。
“丽子。”
我道,“等她身体好了再说,这几天先别管她。”
据银雀儿所言,天织机修改完后,天衣要完全反映修补好的款式,中间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以佳奈来说是十二天,这段期间之中,身体若是受伤,便会留下难以回复的伤痕。
“……这几天,你也别去骚扰我妈。”
我想到喜久子也在楼下受银雀儿的修补,便加上这一句。我可不希望成果都还没看到,就留下什么不雅观的疤痕。
“是的……陛下。”
丽子皱眉,看来十分无奈,但仍恭敬地道。
“你在学校里选好人了吗?”
我见她神色消沈,便问道。
由于丽子定期要吃人,所以这几天她趁着监考之便,暗中在各班物色佳肴。
“奴已经选好三个人了,一男二女。”
丽子一听,笑道,“陛下愿意将她们赏赐给奴吗?”
“先吃一个好了,”
我笑道,“明天到学校再给我她们的详细资料。”
“是的!陛下!”
丽子大喜,跪伏下去,“奴诚心感激陛下!”
丽子的魅惑力只及于男性,而且是亲眼看着她的男性,对女人、小孩、以及不在她视线范围之内的男人,丽子其实没法确实控制他们。
所以很多事情,都得要我出手帮忙,更何况是要不让人起疑地吃掉一个学生。
“哥~~~~”佳奈着急地扭着臀,胸口上,一对乳房又颠又颤,沉沉地晃动,看来似乎大了些,但很快我就发现并不是佳奈乳房又发育了,而是她的腰变细的关系。
我解开狂信者,佳奈立刻裸着身子,爬了出去。我和丽子、喜罪跟在她后面。
佳奈以双腿在前的姿势爬下楼梯,蹲在玄关前,转头望着我。她倒还记得狗不能自己开门这件事。
我走到门前,把门转开,佳奈立刻从门口爬了出去,时间正是下午两点,屋外艳阳高照,暑气蒸腾。
佳奈也顾不得可能会被路人看到,扭着臀,快速爬到屋后。
屋后的围墙已经被喜罪搬除,与正后方的住家院子相连,这家人死了快一个礼拜,院子里头草也长了。
佳奈见到新地盘,毫不犹豫地爬到一块草地上,蹲了下去,撒起尿来。
我看着佳奈的背影,她身上的肤色有了些许变化,麦色肌肤变的淡了些,白色肌肤则变深了些,泳装的痕迹逐渐模糊,不复清晰。
她的象腿也瘦了下来,大腿上流着淡黄色的汗水,可能正在把体内多余的脂肪流掉吧。
过了一会,佳奈满足了她的生理需求,爬到我的身边。
我命喜罪打开墙边水龙头,牵来水管。
“站起来,”
我对佳奈道,“我帮你洗澡。”
佳奈缓缓站直身体,她的眉毛变的细了些,嘴唇虽然还是脱不了香肠模样,倒也小了点。不过最明显的就是她的脸型了,那过宽的下颚整个窄了起来,脸蛋一小,和身材的比例就变得十分协调,不像之前一张饼脸,一看就觉得她头太大。
附近有一堆灰色石砖,是喜罪把围墙拆开以后堆起的,约有腰高。
佳奈安份地把手张开,双腿伸直,趴在石砖堆上,把那多肉的臀部抬的老高。她的大腿虽变细了,但仍嫌有些过胖。
我走上前去,捏着水管,用水柱冲洗佳奈的下体。
“啊嗯!”
佳奈下体被冷水一冲,身子颤抖起来。
丽子从屋子墙角下取来专门为佳奈准备的香皂,置于石砖堆上。
“啊啊!”
我接着把水柱往佳奈头上招呼,冷水打在后脑上,她不禁喊出声来。
“快洗啊!”
我催促道。
“嗯……嗯……”
佳奈拿起香皂,往身上就是一阵乱抹,将滑腻的白色泡沫涂在身体各处。
我把水管移开,灌溉附近的草皮,等到佳奈洗的差不多了,这才又将冷水往她身上冲去。
“噫!”
佳奈被水柱喷的措手不及,连忙用双手遮掩身体,“哥,好冷啊!”
“把手放开!”
我道,“在帮你洗澡你遮什么遮!”
佳奈只好把手放开,闭上眼睛,以免水柱直接冲进眼里。我把佳奈身上的肥皂泡沫洗掉,捏紧水管,将水柱往佳奈股间喷去,希哩哗啦地打在她淫裂上头。
“嗯!”
佳奈身子一颤,臀部扭动,想要躲避,但似乎是怕我骂她,勉强保持着姿势,不敢动弹。
一边用水打着佳奈,我望着她身下的幽影,一边思考。
这家伙的幽影规模不过大腿高度,但里头寄宿的魔物,其波动却是我目前所见最强的,甚至让我不敢任意出手试探,深怕一出手,手就没了。
最近几天,或许是期末考的下午比较悠闲之故,我回想起这几个星期的经历,发现在母亲、佳奈、伊织、丽子、雪川这五个本来就具有幽影的人身上,其实有着一个共通点。
这个共通点就是:她们身上都寄宿着魔物。
由于依格尔曾经告诉我幽影就是阿劫玛谛,是意识宇宙和物质宇宙融合的地点,而魔物往往是其融合的结果,所以我一直以为幽影里头有魔物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一直没有去仔细思考,为什么“我的幽影里头没有魔物”仔细一想,实在是很奇怪的事情,我的幽影比她们五个人的幽影加起来都要来得大,但是里头却是空的,没有半只魔物,如果连佳奈的幽影里头都有女神,那我的幽影里面至少也该住个魔王什么的吧?
或许,魔物和幽影的大小其实没有关系?我见佳奈被水冲的脸色苍白,身子发抖,才把水管交给喜罪,领着佳奈,让她从厨房的后门爬回屋子里。
###晚上,小心翼翼地用完母亲做的晚饭后,我坐在客厅中看电视,丽子坐在我身旁,一脸浪意,嘴里一直念着要我处罚她这只下贱的奴隶,一看便知她皮下绿鳞在痒,想要我用索魂鞭狠狠帮她刮个几下。
佳奈趴在沙发旁的地板上,丽子帮她弄来了一套狗餐具,说穿了就是在大盘子上摆着两个圆盆,一个装晚饭,一个装汤,吃的东西倒还和我没什么不同。她把脸埋进圆盆里,努力地用舌头卷起食物,送进嘴里,因为不能用手,所以可以想见佳奈的舌头会变的比以前灵敏许多。
但这难得的悠闲夜晚,却被一个不速之客给打扰了。
叮咚~~~不晓得多久没听见门铃的声音,我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想不起那是门铃。
叮咚~~~当门铃第二次响起,我这才打开玄关正门,探头一望。
只见一个年纪看起来不满二十岁的小混混,手指黏着围墙上的门铃开关,按个不停。
他身后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十分眼熟,记得草间一马也是开这种车。
果不其然,一见到我从家里出来,草间一马穿着白色衬衫的巨大身躯立刻下了车。
他二话不说,先往那小混混脸上赏了一拳。
磅地一下,那小混混被打飞了四五步远,弯着腰,捧着脸,表情惊愕。不过看来草间有手下留情,不然以他吨位,就算一次对付三个小混混应该也是照样打昏。
“叫你按门铃,你按几下就可以了,按个不停干什么!”
草间怒道,“要是惹大哥生气,你现在人头已经不知道滚哪去了!”
草间转过头来,“大哥,对不起,这家伙是最近收的,还没教好……”
一脸愧疚地道。
“那倒没什么关系……”
我问道,“你今天怎么又来找我?”
“大哥,这件事有点难以启齿……”
草间面露难色,低声道,“其实是有关条子的事情……”
“他是我们的大哥?他年纪比我还小耶!”
岂料那小混混还真不长眼睛,又跑过来插嘴道。
草间这回真的恼了,右拳又往那家伙脸上招呼,这次没有手下留情,咚地一声,那小混混便这么躺下了。
“……警察怎么了?”
我接着道,心中却已有了点着落。
“……最近条子要钱要的变本加厉啊,简直跟抢劫没两样。”
草间低声道,“以前他们都怕给人知道,小心翼翼地,叫我们用很麻烦的方法给他们钱,现在不知道是吃错药还是生错病,竟然带特警组的人全副武装冲进附近的赌场酒家,用散弹枪抵着老板和客人的脑袋要钱啊……”
“嗯。”
我点点头,白锦那家伙,还真是执法有方。
“有很多小帮派的脑袋不想给钱,就被抓进警察局,本以为做做笔录,罚点钱就没事了,没想到那些人竟然就这么不见踪影,再也没从警察局出来,短短四天已经不见了五六个人,底下的人全都乱成一团。”
草间续道。
“不过,”
讲到此处,草间却笑了起来,“托条子的福,我可是一口气就收了几十个人哩,哈哈!”
“……是吗?”
我笑道,“那你到底有什么问题?是怕到时条子也会来找你吗?”
“大哥英明啊。”
草间陪笑道,“今天小弟就是来请大哥帮忙的,希望能借大哥之力,处理一下这群发疯的条子。”
“……我已经处理过那些条子的老大了。”
我道。
“这……大哥意思是?”
草间奇道。
我于是将白锦修二真魔化的事情告诉了草间,草间听完,一脸错愕。
“那老不死现在是妖怪?”
草间惊道,“他变成妖怪就可以让手下听他的话乱来?”
“大概他是用什么方法控制了属下警察吧,”
我道,“对魔物来说是常见的伎俩。”
“那……大哥,”
草间立刻接着问道,“那老不死应该会听大哥你的话吧?能不能叫他……”
神情兴奋。
“喂,”
我打断草间,“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保母了?你自己的问题自己想办法解决,我可不想一天到晚为了别人的事忙东忙西。”
“是……”
草间难掩脸上失望,低声道,突然又振奋起精神,问道:“大哥,变成妖怪之后,真的就可以不老不死?”
“只是不太容易死而已,至少一般人杀不死妖怪。”
我道,“只要不惹到我的话。”
“那……大哥,你可不可以把小弟也变成妖怪?”
草间沉思一会,下定决心,道。
“你也想变成妖怪?”
我奇道。
草间点点头,跪了下去,“大哥,小弟求求你,请再帮小弟一次!”
喊道。
“要把你变成妖怪是没什么,但是变成魔物以后,你可是再也无法回复人身的,这样也没关系吗?”
我问道。
“没关系!”
草间毅然道,抬头望着我,“为了出人头地,区区一副身体,没什么好可惜的!”
“是吗?”
我点头道,“那我这就动手了。”
嗡地一声,我运起索魂鞭,刺进草间胸前,取出他的灵魂,草间身体一僵,上半身往前一倒,保持着跪伏姿势,动也不动。
我将幽影灌入草间灵魂之中,虽然想让草间获得比较强的力量,灌注比较多的幽影,但灵魂对幽影的接受度似乎是固定的,所以草间接受的幽影最后并没有比白锦多。
完成了灌输的步骤后,我把灵魂送回草间体内,一见到他身下黑泥窜动,我立刻将自己的幽影覆盖上去。
红光隐约,草间的气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旺盛的魔物波动。
收回幽影,我看了一眼地上的草间。
他身上的衬衫破裂,身子大了一圈,身上皮肤变的又红又硬,一头黑色乱发垂在地上。
草间慢慢站起身来,他的身材竟然比还是人时更高大了,简直就是根红肉柱子,看起来似乎有两公尺那么高,手臂和电线杆一样粗,手掌更是比我的头还大。
“大哥……我变成妖怪了吗?”
草间用低沈的嗓音问道,他额头中央长了一只角,弯弯的往上翘,嘴里露出几颗白森森的獠牙,一对黄澄澄的眼珠子铜铃样大,加上红通的脸皮,看起来就像是寺庙里面那些面貌凶恶的门神。
“嗯,一看就是副妖怪模样。”
我笑道。
草间看了看身旁的黑色轿车,大手抓住轿车底盘,竟然轻易的把车子给抬了起来。
草间兴奋地上下抬动轿车,似乎把那当成哑铃在玩。
最后,草间把车子放下,车身落回地面,剧烈摇晃,发出轰然巨响。
“哈哈!”
草间开心地大笑,“大哥,这真是太棒了!车子拿起来就跟玩具一样轻!”
身上的衬衫碎成一条条白巾,勾在草间胸口钢丝般的体毛上。
“你会不会变回人的模样?”
我看着草间脸上忘我神情,心里好笑,问道。
“感觉好像可以……”
草间问道,“大哥,为什么我要变回人的模样?”
大脸上一副不解表情。
“那你要把车子扛回家去吗?”
我笑道,“你长这么大,怎么坐进车子里?”
草间看了看那辆黑色轿车,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这才恍然大悟:“没错!大哥说的是!”
他说完,身子渐渐缩小,恢复成人形,红肤褪成白色,额上的角也收进脑中。
“我已经帮你了,剩下的靠你自己吧。”
我道。
“大哥的恩泽,小弟谨记在心。”
草间散着一头乱发,恭敬道,身上的衣服裤子都烂了。
我点了点头,这才转身走回屋中。
关上门,我听见草间的咒骂声,他似乎想把昏倒在地的手下给踹醒。
###“小日……”
喜久子站在狭窄的走廊上,见我从屋外走进,问道,“是谁啊?”
“只是个黑道老大而已。”
我道。
“黑……黑道?”
喜久子一听,脸上露出惧色。
“没什么好怕的。”
我道,仔细端详母亲的脸孔,她气色不错,脸色没那么黄了,额上有着一层薄汗,胸口汗珠点点,双手手臂和围裙上都还是湿的,显示她刚刚才把碗洗完。
我伸出手,摸了摸喜久子的额头,她还在发烧,可是神色看起来却十分清醒。
“小日……”
喜久子颤声道,神情扭捏,“妈妈……后面又在痒了……”
“哼,才几天没通你,你就受不了啦?”
我笑道。
喜久子皱起眉头,表情羞愧,眼神中却隐然有股兴奋之情。
不过我今晚想要调教佳奈,喜久子就留给纱邪佳对付好了。
我从幽影中唤出纱邪佳,和伊织同样长相的梦魔挥舞着背后黑色双翼,金色瞳孔闪闪发亮,笑嘻嘻地在我身边盘旋。
喜久子大感讶异,注视着我身旁的梦魔,她现在已经可以直接目视魔物了。
“我妈很久没有给淫肉虫通一通了,后面痒的厉害,你帮帮她吧。”
我道。
“这点小事,交给我吧!”
纱邪佳笑道。
“咦……”
纱邪佳话说刚说完,脸上便露出惊讶之色,“影哥哥,淫肉虫死了耶?”
“死了?”
我惊道,“怎么死的?”
“这女人身上飘着毒雾,”
纱邪佳道,“大概是被毒雾毒死的吧?”
“毒雾?”
我奇道,定睛一看,这才赫然发现喜久子口鼻之中,随着呼吸,正隐隐散发着淡绿色的气体,因为颜色十分稀薄,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小日?”
喜久子见我表情不善,惶恐道,“妈妈是不是怎么了?”
“你的……”
我正欲开口,突然一阵头晕目眩,胸口恶心,险些站不住脚,连忙摒住呼吸,冲进客厅里。
一进客厅,我拿起玻璃茶几上那一小碟喜久子的鲜血,过了这么久,那血竟还未干,亦无凝结,我立刻吮了一口。
一股恶臭从口鼻中冉冉升起,害我差点把喜久子的血给吐了出来,好不容易才把它给吞了下去。
咽下母亲的鲜血后,没多久,身上的不适便全都消失了,还真是药到病除。
“小日……”
喜久子神情紧张,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不敢走进客厅。
“你站在那里不要动。不要讲话。”
我道,希望可以藉此遏制喜久子散播毒气的速度。
我看了看地上的佳奈,还有沙发上的丽子,丽子是不用担心,这家伙大概来一百个喜久子也毒不死,不过佳奈就很危险了,她以后经常要跟喜久子窝在家里,性命十足堪忧。
我看了看碟子里,剩下的血还有一口的量,便一把抓起佳奈的头发,把碟子抵在她嘴上。
“嗯嗯?”
佳奈大惊,“哥,你要……”
道。
“给我喝下去!”
我道,“快点!”
佳奈被我紧张的表情吓住了,张开嘴巴,乖乖地把喜久子散发恶臭的血液吞下。
“呜呜……”
佳奈蹙紧眉头,“好臭,这什么东西啊?”
总算把血咽了下去。
“呼……”
我这才坐回沙发上,大大喘了口气,双腿感觉十分虚浮,或许是受到喜久子毒气的影响。
“陛下,您看来很是疲累,要不要提早休息呢?”
丽子见状,娇声道,走到沙发后方,一双手在我肩膀上按摩起来。
“早知道就不要解放蛊女了,一不小心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叹道。
“小日……”
喜久子万分愧疚地爬到我脚前,“妈妈……妈妈这次又做错什么了?”
她情绪一激动,口鼻中的绿色毒雾便显得更加浓厚。
“影哥哥,你真是倒霉啊,”
纱邪佳一屁股坐在喜久子背上,笑道,“没想到差点被自己的亲生母亲给毒死。”
“毒……毒死?”
喜久子一听,大惊失色。
“你们安静一点……”
我叹道,喜久子这么一近身,我头又痛了起来,“你再多弄点血给我。”
我对着喜久子道。
喜久子连忙站起身,端起几上的碟子,走到厨房里去。纱邪佳从喜久子背上飘落,坐在沙发靠背上,不改脸上嘻笑表情。
我闭上眼睛,腹中阵阵恶心难过,以后该不会每天都这样吧?万一果真如此,这屋子可就是名符其实不是给人住的了。
身侧一沈,丽子贴身坐下,她暖暖的唇压了上来,钻进嘴里的蛇信却是冷冰冰的。
一股带着咸腥味的冰凉液体顺着蛇信流入我口中,耳边只听得丽子柔声道:“陛下,您先喝点奴的血吧,这会让您舒服些。”
她似乎先把蛇信咬破了,才伸进我的嘴里。
我缓缓饮下丽子的血,感到体内的恶心逐渐消退。
一股难以抵御的睡意猛然席卷了我,这感觉十分熟悉,是意识宇宙对我的呼唤。
“阿劫玛谛,好久不见了。”
一道充满笑意的男性嗓音远远地道,“这次我总算有东西可以招待你了,哈哈哈!”
“洛基……是洛基吗?”
我勉强维持意识,在心中低语。
“……”
洛基似乎又说了什么,但我已经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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