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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门今始为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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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门今始为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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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门今始为君开
作者:不详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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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宫内那一堆烦心事,息箓不由得轻轻叹口气。他自是知道为何太子还未弱冠就被父皇责令搬出皇宫,居住在宫外独建的太子府邸中……可有些事就算知道,也还是忍不住唏嘘。

息箓年幼丧母,在几个兄弟间他却是不太受欢迎的一个。尽管母亲的娘家势力并不低,但本朝对外戚权势的控制非常严苛,皇子的地位只能在深宫中依靠宫中的规则所定。最受皇帝恩宠的妃嫔所带的孩子才最受喜爱,像他这种孤身之人只能不断忍耐。

息筱在所有兄弟中行四,只比息箓大了二个月。因为母亲是皇后,所以他一出世就被封为太子,自此无论是受宠的皇后还是不受宠的太子,地位就此巩固,跟生来就注定不受重视的已逝皇妃之子命运截然不同。

但是在那些岁月中,息箓的日子并不难过。因为年龄最为相近的缘故,息筱经常都会跑去找他玩耍,两人还是孩童时也曾携手游花园,彻夜在宫苑内的水池边捕捉流萤不肯入眠。

多数时候都是息筱跑去找那个不大爱说话,可只要见到他的面就会展颜轻笑的弟弟。也有一次息筱带着息箓去见他们的叔父,那时候息沂初还刚刚封王,正要搬出宫去。第一眼那么近的距离见到那个漂亮得让人手足无措的叔父,息箓皱着小巧秀气的双眉半句话都不说——他讨厌叔父看着皇兄的眼神,也讨厌皇兄对待叔父时亲昵得过分的态度。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知道自己无法再对皇兄要求什么。有些事情就是那样,一开始就注定了人与人之间的不同,懂得如何去区分对待是非常重要的,也是身为一个皇子必须懂得的。

然后就那样过了几年,直到皇兄搬离皇宫,他开始在宫中的兄弟间崭露头角,获得父皇的喜爱……本是值得高兴的事,却因此导致他跟皇兄的关系渐渐疏离起来,代价不可为不大。息箓虽然想起时偶尔会唏嘘几声,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或许正是这种不知道体恤别人心情的态度,才会让皇兄讨厌吧。苦笑着摇摇头,少年不着痕迹地放慢脚步,慢慢走向远已燃起满室烛火的正厅。

望着弟弟已经走远的身影,息筱迟疑几分,开口想要唤住他,可转念一想又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什么。有些怄气地瘪瘪嘴,他一脚踹开浴室门,行将入内,甚至没有注意院中远处的弟弟突然停下脚步,目光追随至他关上浴室之门后便折返而来。

偌大的浴室中并没有等待伺候的丫鬟跟宫人,自从搬到这个太子府中,息筱就严令下人不得轻易出入浴室。他不介意跟叔父有染,更不介意自己在外的名声有多放荡不羁,只有在清理的事情上他无法容忍别人插手——如果不是在享受情欲时,被别人看到甚至是对他的身体做出什么事情来,光是想想都觉得恶心。(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步入白烟水汽缭绕的浴室内,息筱缓缓褪下杂满了青草汁液与泥色的衣衫,转身步向温暖的池水。

泛着柔和艳丽光泽的雪白肌肤上满是斑驳的红肿痕迹,之前被马鞭抽打过的地方留下不重不浅的印记。这副惨遭过凌虐的模样,就好似一副被人故意染上淫邪色调的白绢,让人遐想无限。

“唔……”整个身体没入池中,半透明的乳白色池水浸过满是欢爱痕迹的身体,这种时候显得稍烫的温度让他忍不住轻哼出声。

全身的骨头都要散了,可一但被这荡漾的池水所包围,他便觉着全身都懒了,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愿再动。双手交叠着趴在池边,修长的下肢随意在水面下舒展,接触到温水的暗红色入口不自觉的缩紧,息筱无奈地叹口气,浅浅闭上双眸。

之前在野外与叔父交合过后,还残留在身体内的体液虽然已经在回来之前被清理过,但碍于条件所限不能完全弄出来也很正常,这种事又不能拜托别人,只能自己动手。

趴在池畔的手撤下,探入水中,勾起修长的手指伸向自己身后的蜜穴。试探性地在柔嫩的入口处抚触几下,而后便缓缓的刺入白色双丘间。不久前才被叔父巨大灼热刺入的菊穴颤抖着纳入带着温温湿气的手指,深锁的窄门无法谢绝入侵者,稍稍用力便被向向两边撑开。

手指似是戏弄,又似循规蹈矩的在自己体内撩拨搅动几下,被自己灵巧的手指够弄片刻,息筱下意识地扭动着身躯,全身上下都开始紧绷起来。直到被留在体内的白液随水流出,伤处传来的疼痛才令他双腿一软,难耐的闷哼出声,手指也跟着撤离出体外,无力地垂在身侧。

虽然上好的伤药经过半日后就已令他伤处转好不少,可那不过是对原本应有的疼痛而言。在稍稍减轻了有限的皮外伤疼痛后,残存在体内的痛楚依然折磨着息筱的神经。

尤其是窄穴内的伤痛……在被叔父粗暴的抽插交合后,被撕裂的后穴此刻虽已不再淌血,可一碰到水就再次阵阵地抽痛起来,不用想都知道,未来几日内他体内都会延续着这种钝痛,仅仅是日常行走都会变成一种折磨。

低头看一眼自己水波下变得有些模糊的下半身,即使被云雾遮掩住视线,息筱也明了自己刚刚痊愈的男性象征又再次受伤肿起了。脆弱的分身内壁被刺伤,被鞭痕覆盖的铃口因肿胀而闭合了起来,哪怕是轻轻触碰也能引起一阵剧烈的抽痛,更别论上药时要撑开铃口,探入同样肿痛的尿道——先不论上药的难处,在伤口未愈和前即便是每日小解如厕,对他而言也不啻是一种酷刑。

无力的趴在池边喘息着,肌肤被池水的热气蒸红,衬着息筱秀美的容颜,平添出几分媚气。伸手沿着自己脸部的轮廓慢慢勾勒描绘着,息筱抬脚踢一下,将平静的水面搅乱,免得看到水中模糊倒影出自己的容貌他就忍不住皱眉叹息。

眉眼中很容易就蓄满春情,单薄的少年身体早已知晓如何展现最妖娆诱人的一面,甚至在取悦男人方面就连那些官富之家所豢养的娈童也未必能及得上他……这样的男子虽然空有美貌,但身为当朝太子还真是天大的讽刺,怪不得比起他父皇更加属意五皇弟。

至少息箓样貌最似父皇,俊挺中透着少年所特有的清朗之气,君子风姿让人艳羡。而且他小小年纪行事就颇为周密,让人很难抓住把柄——这样的人,无论是才智还是行事都要比常人高出好几分,所以他不喜欢与这个弟弟有太多牵连。

或许只是可笑无比的自我保护意识在作祟,明明那么亲近的人只是因为自己闹别扭就推据开,而且没有给对方任何解释和理由。对于如此任性的他还保持着耐心的,除了叔父外恐怕也只有息箓那个傻瓜。

如果那家伙是傻瓜的话,那还一直希望不会被弟弟讨厌的自己岂不是更愚蠢么?思及此,息筱心中又是一阵烦闷。

其实他并不讨厌这个弟弟,欢快的幼年时光即使现在也经常在脑海中浮现。小时候的息箓非常可爱,小小肉肉的,只要稍微逗几下就会追着他不停的叫着哥哥。在偌大的皇宫中,经常相伴出现在兄弟间的两人就像是被捆绑在一起,仿佛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亲兄弟。

可什么时候起,息箓对他态度变得越来越嚣张,父皇的偏爱也越来越明显?最直接的表现,则是宫中稍有资历的宫人对他这个太子都不若对五皇子恭敬,背地里更是妄自非议着太子之位迟早是要让给别人。

话语中意指实在太明显,让当时只想逃离皇宫的息筱简直知如何再与息箓相处下去,即便是与他见面也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苦涩之意在心头萦绕,然后两人就渐渐变成了如今的相处模式。

要花多少心思才能相近,要花多长时间就能轻易疏远……叹息着将头沉到水中,息筱屏住气息,似乎这样就能将烦心的事全都摈弃。

在浴池内泡了整整一个时辰才起身,非常细心的将身上从内到外的衣物都穿好,就连腰间的玉佩挂饰都不拉下,直到对铜镜中的翩翩少年装扮完全满意后,息筱这才打开门,慢悠悠地向正厅走去。

“兰香袭人,佳人远至……莫说一个下午,就算等上三天三夜也值得。”刚踏进屋内,原本坐着喝茶的息箓立刻站起身,对着姗姗而来的兄长朗声笑道。

虽然话语有些让人可恼,但他这种坦然的态度却不会让听到之人觉得自己是在被取笑,所以息筱也并不着恼,似笑非笑地走到正位上,与站在下首的弟弟主宾分次入座后,他这才单手支着头侧坐在宽大的椅子上,还在湿水的黑发垂在身侧,这样的他仿佛又回到还在宫中时的模样。

“到底有何要事,让你须得干巴巴的在这里等那么久?”抬眼淡扫了一眼亲自奉茶到厅中的执事,他对待息箓时那种小心翼翼的恭敬态度实在看得碍眼。

太子府邸中的人多是当今皇上亲自从宫人中挑选,派遣来名为服侍实则监视他一举一动。领的是宫中的月俸,自然走的是宫中行事之道,与其被一个快要垮台的太子殿下给拖累,还不如早早觅得新对象献媚才更有利——熟知深宫规律的息筱并不怪他们,毕竟忠君忠主,不管怎么看他们都没必要对既不是君王,亦不是主公的他效忠。

只是在他面前有必要做得那么明显么?自家府中的下人对太子不够恭敬,反倒对皇弟那般态度……以此推及,在父皇及朝臣眼中自己是何种存在,这个太子做得还真是没有威严。

嘲讽地扫一眼过去,却也未对一个下人的态度多做纠缠,息筱端起热烫的香茗在鼻下轻嗅着,淡雅的香气熏入脑中,让他有些晕眩。

不敢抬头与太子的视线交汇,如针刺的眼神让执事浑身都觉得不舒服,被压迫的感觉也越来越盛。茶托收在身侧,向两位殿下躬身行礼后他便赶忙告退,离开时顺势将厅门掩上,顿时偌大的屋中就只有不时跳跃几下的烛火伴着兄弟二人。

“今日父皇宣我到御书房,说是今日朝堂上流言四起。”没有伸手去端拿自己手边的茶杯,待到兄长心满意足地呷一口香茗后,息箓这才沉声开口。

他还在变声的嗓音比以往常要嘶哑低沉许多,听在耳中有一种微妙的感觉。息筱半闭上双目,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直接宣旨让皇弟到御书房,与他谈论自己的是非?看来父皇已经等不及了,约莫不会太久就会随便找个名目将太子废黜,朝中大臣在揣测那么久后早已疲惫不堪,不会对皇帝的决定有太大异议,如此也便不会引起太大风波。

只是母后那边……不知道母后是否能接受这种状况。虽然是早已知道的事情,但事实赤裸裸摆在眼前时还是会让母后难受的吧!以那般柔弱的女子身躯去承受生命中最巨大的耻辱,光是想到这一点,息筱就满心愧疚。

如果自己再表现得好一点,是不是状况就会改变?至少那样的话,母亲在有生之年不会被宫中那些势力小人用冷眼看待。

可那样母亲真的就会觉得幸福么?息筱不会说自己可以给母亲带来幸福之类傲慢的话,因为他至今都还不知道怎样才能真正讨得母亲的欢心。她温柔慈爱的微笑从不吝啬,但眉眼中掩饰不去的哀伤却是恁凭哪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甩甩头,不想再把自己绕进去,息筱放弃继续思考。

“父皇早就有意要废掉太子,我乱不乱来都没关系”终于觉着手臂有些发酸,他换个姿势,侧向另一旁懒散地坐着,看到息箓正襟危坐的模样,他忍不住开口笑道,“你也不用说得那么避忌,反正是大家伙都心知肚明的事。”

更何况,比起头上三位兄长日后当上皇帝,或许五皇弟继承大统后会对他这个前太子更宽厚些。不过也猜不准,毕竟上位者很多事是无法选择的,该怎么样的还是得怎么样,就算人心有想,可天意总会弄人。

“父皇对皇兄前些日子的表现很是满意,可……”对兄长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话置若罔闻,息箓寒着一张脸,周身的怒气显露无疑。

父皇好不容以才对太子转好的名声表示赞许,可还不到两日,他就又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完全是不思进取的纨绔王孙子弟们彻夜狩猎不归。就算自己在父皇面前替兄长将好话说得嘴皮子都干掉,也赶不上他急于败坏自己名声的速度。

“这对息箓来说不是件好事么?”没好气地用手挠挠后颈,息筱无所谓地耸耸肩,语调也变更加轻松,“反正自小父皇最疼爱的皇子便是你,上面的三位兄长全都是扶不起的阿斗,若不是我挡在你前面,太子之位恐怕早就是息箓的了。”

既然都已经在家里,何必说话还藏着掖着,转过十几个弯才能猜透说话人的心思。他本就无意死霸着太子位,跟冗繁的国事比起来他宁可醉卧美人膝,细听莺莺燕燕在耳畔清谈爱语,也乐得轻松。

静静地望着一副急于撇清关系的兄长,息箓眉头越皱越紧。突然他缓下来,脸上泛起温和的笑容,话语中不带任何倨傲的成分问道:“哥哥这是嫉妒了?”

只是在小时候,没有旁人时他才会开口叫息筱哥哥,仿佛那样就能把两人的关系拉近。曾经不知道多少次怨恨自己跟兄长不是一个娘亲所生,否则他们也不必每日天黑后就必须分别。然而此刻这声称呼,却更像是在嘲笑兄长的不思进取。

挑眉一笑,息筱并未反驳,倾身向前仔细打量弟弟,他修长白净的左手拂过肩上墨色的发丝。黑与白的强烈对比,配上颈间殷红的吻痕,抬眼间便是一派魅惑风情。

息箓就是有这种才能,不管他的本意如何,也无论他说出什么话,都会让人觉得他是在真诚的对待自己。如果不是立场彻底相悖之人,很容易就会被他说服吧。

“哥哥如果少传出点跟男人的事,也不至于如此。”望着俊美中透着一丝妩媚的兄长,息箓怔了怔,突然起身走过去。

站在息筱身前,手毫不迟疑地探向有些吃惊的兄长。手指轻佻地触碰到他满是吻痕的脖子,息箓嘴角缓缓勾起。

眼似秋波横,唇如樱桃红,可眼前之人早已不是当年伴在他身旁的那个纯洁少年了。任凭别的不知明男人在他身上留下这种印记,兄长这种行为是赤裸裸的背叛!不能原谅,绝对不能原谅!

“夜深了,皇弟也该快些回宫才是。”压在颈项上的手指突然加重力道,让息筱觉得有些痛苦。

息箓脸上一闪而过的轻佻讽刺神色,或许只是他的错觉,可没来由的他就是一阵心颤,不想跟这样的弟弟共处一室。抬手拍下息箓的手,息筱淡淡地道出逐客令,脸上倒是未显出陡然升起的厌恶感。

若有所思地望着兄长烦闷的表情,息箓没有反驳,缓缓勾起的嘴角露出暧昧不清的笑容。

彻夜安睡,天刚刚亮的时候,太子府门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拍开。

心急火燎地冲到息筱的卧房内,来人劈头便是一句:“四郎,一起去花楼吧。”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在看到来人是谁后,息筱哀叹一声,干脆拉过被子将自己连头带脚整个人里起来,可还没等他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下,息铭就一把将被子扯掉扔到地上,完全不顾什么君臣常纲礼数。

失去温暖的遮盖,浸透全身的凉意让息筱打了个寒噤。他猛地从床上翻起来正要发火,可看到息铭脸上宛如厉鬼的表情,再思及昨日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尴尬地讪笑道:“你在生气?”

可以当作兄弟平等对待的只有息铭一人。如果说对息箓那个弟弟他还心存着兄长的骄傲,那在息铭这个堂兄面前他就是完完全全的放松,不必端着太子威仪。

仿佛寻常人家的兄弟间相处模式,轻松又没有压力。只是这种时候若是他能把自己当作太子看待,而不是堂弟该多好。

“你说生什么气?”俊俏的脸上露出阴惨惨的笑容,扭曲得堪比夜叉。息铭一脚踩在床前的踏板上,将脸凑到息筱跟前,强皮所难地笑道,“只不过是以为太子殿下失踪或是被人绑走了,在偌大的猎场内几个人找到想发疯,差点就各自回家召集所有侍卫好把整个皇城翻个底朝天,非将人寻到不可……就这么一点‘小事’,我怎么会生气?!”

若不是他想到太子可能已经回府,让其他人先不必着急,自己来看过再说,恐怕事情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一看到这家伙毫不内疚的打瞌睡模样,他不禁怒从心起,恨不得踹两脚过去。不过理智总算是快过身体反应,他可不想因为息筱就让自己蒙上个大不敬之罪——对息铭而言,那绝对是耻辱!

“啊……既是如此,我也就不用继续觉得内疚了。”故意忽略管站在眼前之人气得快发飙的表情,息筱懒懒地打个哈欠。

虽然嘴里说着内疚,可脸上却丝毫没有抱歉的表情,他这样的举动无疑是火上浇油。息铭却也没那么容易就被挑衅,满脸都是算计的笑容,他拍拍床边太子的肩膀不怀好意地笑道:“四郎好歹也要表现出点诚意,今日一并去青楼喝花酒吧。”

各个府上虽说都是美婢如云,有的更是已经娶了几房貌美如花的妾室,可家中的可人儿再娇媚也比不上外面的新鲜,时不时约上几个堂表兄弟,或是童年玩伴在青楼放纵声色,真是人生快事。

对于这种邀约息筱一向都不会拒绝,反正他也不在意自己名声会如何,能乐得快活又何苦为了装模作样而委屈自己。可今日听到息铭的话,他却下意识地使劲摇摇头,满脸坚决地拒绝。

开玩笑,他昨日才被叔父用那么严厉的手段警告过,今日就算去青楼也是提心吊胆,尝不到什么乐子。

倒不是说他真的怕了息沂初那种接近于肆虐的处罚手段,虽然在体格上无法比得上叔父,但他若是真心想反抗,即使不是身为太子,作为靖安王的叔父也不能强逼侄儿做出那等下流淫秽的事来。

所以一切也可以说是在自己的默许下,渐渐发展所成的状况……虽然疼痛的时候很难忍受,但是过后息沂初展现出来的温柔却总是让他无法舍弃;而有疼痛过后宛如补偿的绝妙快感,更是让他食髓知味。

不过这次实在有点过火,一夜过去,他下体的疼痛未消,就算今日有心对美人做什么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诧异地上下打量一反常态的太子殿下,当眼神落在他颈脖上若隐若现的吻痕上时,息铭暧昧地笑将起来——果然是如此么?难怪昨夜四郎忙着回府,恐怕是家中藏着什么美人,一夜春宵过去还不肯罢休,今日要继续快活吧……既是如此,他更不强人所难才行。

笑眯眯地开口,正待说些什么,门外却突然传来执事不亢不卑的声音:“殿下,宫里前来迎接殿下前往靖安王府议事的马车已经到府门前了。”

突如其来的消息正好打断两人的闲谈,满心欢喜地感慨府中的执事越来越有用处,可息筱也还没有乐天到以为他真的是来为自己解围的。

不过……眼神微微一凛,息筱脸上神色霎时端正不少。他还不知道到底什么大不了的事,要让宫中亲自派车来接他到靖安王府。

莫不是他与叔父的事被父皇察觉了?可昨夜就算息箓发现他有什么不对,也没法向父皇禀告什么吧。更何况他还不想用那种想法去猜测唯一可以当作弟弟看待的人……

思绪在脑海中飞快地转动,眼角的余光瞥到身旁一脸恍然表情的堂兄,息筱不着痕迹地垂下眼眉,将心中所想全数隐去。

“原来靖安王是今日选王妃么?我还以为是明日呢。”没有太在意息筱的表情,听到执事的话后息铭很干脆地放弃道,“看来今日是没办法了,我们改日再聚。”

太子跟从小便喜欢腻着靖安王的事还经常被宫中之人拿来说笑,他自是知道靖安王选王妃的事对息筱而言有多重要,若是不识趣还硬要拖人的话他也未免太不懂进退了。

“选王妃?”堂兄的话让息筱心中冷不防咯噔一下,他顿时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用眼神询问跟前之人。

怎么自己都没有听过这件事?昨夜分别时叔父连半个字都未曾提及,而后息箓也没有跟他多说。虽然身为太子他行事太过松懈,可事情如果连息铭都知道,没理由半点风声都听不到。

“殿下不知道么,早就有消息说靖安王在年内大婚,然后就搬到封地去居住,不再久居皇城。前两天我父王还说,因为皇后娘娘身体微恙不能替靖安王选个王妃,皇上就说要让皇子们去见见未来皇婶是谁合适呢。”讶然地望一眼息筱,见他脸色越见难看,息铭赶忙转了口,“大概是殿下跟靖安王太过亲昵,怕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所以……”看来太子还真是压根都不知道,自己好像不小心多事了。

“我要更衣。”没心情再听他继续说下去,摆摆手示意息铭住口,息筱从床上站起身,对站在门外等候召唤的宫娥大声呵道。

瞅一眼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太子殿下,息铭眼珠一转,打个揖后便不着痕迹地向屋外退去。虽然很想看热闹,但他也没傻到留下来被人当作迁怒对象,这件事就先记挂在心里,等到日后再慢慢看热闹就好。

坐在马车内一路都沉默不言,息筱望着摇摆不定的车帘,心情也跟着起伏难平。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息沂初也会娶妻生子,离开皇城。或者说,其实他想过,但也只是想到那里而已,至于之后的就再也没多思虑。

该来的事始终都要来,如果拘泥于未来既定的事实,只会让自己畏首畏尾。如果他的行为不是构筑在伤害别人的基础上,那谁也没有资格指责他的是否错了——是非对错不是由旁人判断,只看过不过得了自己那一关。

即使这种想法既傲慢又自私,但他还是觉得,如果不是这么想的话,自己恐怕无法继续这样保持着平静的心态去看待自己身旁所有发生的事。

并不是没有努力过,小时候也曾努力想讨得父皇欢心,可换来的是一次次冷漠以对。哪怕是生气都好呀,可父皇却连对他生气都没有,只是用冰冷的视线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脸上露出有点困扰的表情——仿佛是对待他不得不忍受的什么东西,那种鄙夷的视线至今息筱还记得清清楚楚。

反正父皇都已经那么困扰了,自己何不帮他一把,让他能早点废掉太子,也免得当朝天子每日都食不下咽,如鲠在喉。

马车停在靖安王府门前时,息筱也打住了年头。可刚一下车,便在王府门前遇到二皇兄与三皇兄二人联袂行来,满脸的不怀好意。

“好久不见,太子果然又娇艳不少。”用手肘顶一下身旁的三皇子,二皇子不误讥讽地笑道。

男生女相也就罢了,还整日跟市井勾栏里的男人扯上关系,这个皇弟都快成了皇室里最大的笑话,让他们脸上也跟着蒙羞。

“多日不见,皇兄好像憔悴了许多。身体不行就别舍不得滋补,看这眼珠子都快凹进眼眶里了,面黄肌瘦的模样让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是哪儿来的饥民呢。”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息筱凉凉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头也不回地就往王府内走去。他还没好心到去搭理只会无事生非又毫无新意,只会翻来覆去用一两件小事跟人较劲的蠢钝货。

没有继续跟太子殿下唇枪舌战下去,两位皇子皆双手环抱在胸前,用怜悯地笑容望着他纤细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要得意,要耍太子威风就赶快吧,以后就没多少机会了呢。

刚踏进院中,挥手屏退要带路的人,息筱自行向王府的后院走去。这个王府他来过很多次,就算闭着眼睛也知道往哪儿走,简直比他的太子府还熟悉。

还没走近,就听到院子里传来莺声燕语,柔柔软软的声调好不悦耳。抬眼望去,十几个美人儿都装扮得艳丽逼人,走在一起赏花,举止态度却是落落大方,一看便知是大家闺秀出身。

“真不知靖安王在想些什么,这种闹剧也肯答应父皇,害得我们也跟着受累。”还没等他走过去,身旁便走来一人低声抱怨着。

“美人如云不是很好么,看看叔父,好像很是开心的模样。”抿起嘴微微一笑,看着息箓那副不满的样子,息筱也好奇的开口问道,“弟弟觉得里面谁当皇婶的几率大些?”

今日的息箓跟昨夜那个突然就咄咄逼人的皇弟不同,有些撒娇的口吻就好像回到他还未搬出皇宫前两人相处的模式。所以息筱也不想继续追问为何明明知道叔父要选王妃,可昨夜他到访时却并未跟自己提及。

反正说不说都差不多,看到叔父正被一群大家闺秀簇拥着,脸上露出轻松温柔的表情,眼中全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看来他是真的想要在这些女子中选出一个来当他的靖安王妃,然后就可以潇潇洒洒地跑到不知那个犄角旮旯的封地里,安然度日了。

“年纪大的要来帮靖安王参谋挑选看看,那家闺秀最适合做他的王妃;年纪小的也跟着一起来凑个热闹,跟叔父好好聚聚。我倒是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子侄们的意见对叔父或者父皇而言有那么重要了。”心中的不满持续着,只要事情一根靖安王扯上关系,息箓就会变得不够理智,“他哪里需要我们帮忙了,不是正招呼着美人,连一群皇子都没空搭理么?!就连哥哥来了,也没见他在意。”

就像小孩子在闹脾气一样,认定自己讨厌谁,就把对反的所有都否定。然而在息筱看来,这样的息箓真是可爱得不得了。

“如果选了一个,就要辜负其余的闺秀们,叔父还不若全都将她们娶入府中,也省不得选来选去。”复杂的视线停留在远处之人身上,息筱半是取笑半是感慨。

正待回话,息箓一抬头,便见到侧脸望着叔父的兄长眼中闪过一丝掩藏得极好的不满。或者说……是嫉妒?!

玩味地盯着那白皙精致的侧脸,息箓沉默片刻后,突然开口笑道:“听说靖安王府中的假山造得极好,哥哥带我去瞧瞧吧。”

表情诚挚,脸上看不出半点阴霾之气,息筱见他这副模样也不觉有二,淡然地点点头,便带着弟弟绕过后院主道,从岔路向假山方向走去。虽然他不觉得靖安王府的假山造得有多好,可现在自己也想找个清净的地方歇一歇。

散漫地带着息箓在花园中慢慢行走着,别致的园艺无法引起息筱观赏的兴趣,之前见到不知是谁低头跟叔父说了一句话,他温柔轻笑的模样实在让人心烦。就算这成片的绿荫也无法安抚心中烦闷,好不容易走到一处假山旁斜靠着小憩下来,息筱将目光投向被树荫遮住的刺眼阳光:“此处倒是幽静得很,若是无心看闹剧,我们兄弟二人就躲到待会儿的选妃宴结束再出去也好。”

“那个男人就是叔父?”没有理会兄长的话,走在他身后的息箓突然欺身向前,双手搭在息筱身旁两侧的石山上调侃道,“方才皇兄的眼神里可满是嫉妒呢,叔父即将成婚的消息就那么让你难以接受么?”

刻意加重的皇兄二字配上戏谑的嗓音,听在息筱耳力有说不出的嘲讽之意。在阴影下的弟弟表情阴沉有些骇人,让他有点忍俊不禁——这种表情跟息箓的年龄实在大不相配,即使不用也无所谓吧。

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息筱瞥一眼弟弟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不想多做辩解,抬手想要将他的双臂推开,却被身前之人更加紧贴强压在假山上。

“不是叔父就不行吗?如果哥哥那么喜欢被人拥抱的话,是我应该也没有问题吧。”突然倾身拉住息筱的手臂,强硬地将他拉入自己的怀中,息箓低下头狠狠的吻上那渴望已久的双唇。

贪婪地吮吸着息筱柔嫩的唇瓣,舌头执拗地在他唇上流连,等到被挑逗之人忍不住微微张开口,灵巧的舌头忙不迭地探进去,熟练地舔舐着他口腔中的敏感地带。

原本推据在弟弟胸前的手渐渐软下来,息箓那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热情都灌注在一个吻中的举动撩拨着息筱,他突然就懒得挣扎,任凭粗暴的亲吻继续。

“怎么样?是不是比叔父好多了?”当息箓终于结束这个吻时,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喘气,似乎还透着淡淡的紧张。的44通常在十三、四岁就会被教导通晓男女之事的皇子,在接吻这种事上并不会太青涩,可一旦对象换成自己仰慕多年的兄长,息箓就变得没有自信起来。他此刻反倒羡慕风流在外的叔父,至少如果有叔父的技巧,自己就不会这么没有底气。

调整微微紊乱的气息,息筱看到脸颊有些泛红的弟弟,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不介意跟叔叔行淫坐乐,却不表示被自己的弟弟强吻后不会生气。更何况,只不过是毛头小子的本事,也敢在他面前托大……一股怒气突然涌上心头,他眼眉一挑,笑吟吟地将身子倾向息箓。

“这么多年还练不出来,看来皇宫里果然管制得严谨,还是让哥哥来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亲吻吧。”一边说着,息筱双臂环上息箓的颈项,有些红肿的双唇轻啄着息箓的嘴角。

伸出殷红的舌头轻舔几下息箓润泽的唇瓣,在他怔愣间俏皮地探入他的口腔,纠缠上他的火热的舌头,舌尖不时刮过他齿间,轻柔的吻细密延绵。

“嗯……唔……”被心上人亲吻着的息箓前所未有地兴奋着,沉浸被起的火焰当中。

当感觉到兄长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转移到他背部,更加轻柔地刮搔抚弄着他的身体后,息箓的双手也不甘寂寞地从襟口探入对方的衣衫中。

原本只是想惩罚一下不知轻重的弟弟,可一旦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就开始渐渐超出息筱的掌控。学习能力极佳的息箓已经再次掌控局面,抚摸着兄长身躯的手指带起一串串火焰。

太子的锦服越见凌乱,粘腻的呼吸间在两人之间燃起名为禁忌的背得快感,令两人都沉浸其中欲罢不能。

一条腿强硬地插入息筱微微打颤的双腿间,用大腿磨蹭着他双腿根部的敏感,不停变幻角度的亲吻带着几许强迫的意味,可其中又能体味出细密的温柔。

被扯住头发,息筱不得不仰起头承受弟弟还未有打算停止的亲吻,被灌注过多的唾液无法下咽,透明的液体顺着嘴角向下流出。

抓住息箓胸前的衣襟用力推几下,却发现他还要继续嬉弄自己,息筱用力一咬牙,顿时被巨大的力道推到假山上,坚硬的石壁撞得他背脊生生发痛。

及时缩回舌头的息箓生气地瞪一眼正在整肃自己仪容的兄长,正要开口时,却觉察到不远处的一道视线。循着望去,只见息沂初环抱着双手站在距离他们兄弟二人不远之处,戏谑地望着假山旁纠缠的两具人影。

不知何时开始看起的靖安王斜倚在树旁,慵懒闲适的身姿宛若优雅的猎豹。他笑眯眯地看着两个侄儿光天化日下在他的府邸内,在他要忙着选王妃的时候竟躲在这假山间,好似一对偷情的小情人。

似是感到那目光主人的威胁,息箓突然伸手将还在忙着整理自己衣衫的兄长挑衅般搂紧,回头对着远处之人,双手更加的不安分。

静静地看着,见息筱对弟弟的举动反抗也不大,只是轻微挣扎几下,就放松身体,脸上还带着几分刚被染上的春情。

对他的这种反应息沂初并不觉得奇怪,因为如此贪恋被挑逗时所赋予的快感的身体正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他十几年来费尽心机的最大成就。但如果不是在自己手中绽放,即使再美丽淫乱的花朵都会觉得碍眼吧。

“令两位皇侄‘不得不’在假山后休憩,还真是本王招待不周。”抱臂斜靠在树旁的息沂初望着还纠缠在一起,衣衫凌乱的两个侄儿,薄唇微微勾起一抹淡笑,戏谑道。

“叔父客气了。靖安王府花园景色别致,在这假山后休憩,幕天席地的,到是别有一番滋味。”示威般突然搂紧息筱纤细的腰身,却见怀中的人儿狠狠瞪他一眼妄图脱离般又开始挣扎起来。

息箓依然埋在兄长衣襟内的手指攀上他半裸胸膛上的突起,狠狠一拧,怀中挣动的身躯瞬间一僵,老实停下没有再动。他这才松开手,安慰似的轻轻揉弄几下兄长胸前渐渐开始发硬的小果实。

“喜欢就好。不过……这褪衣解衫之事还是在房中为好,花园人多眼杂,保不准被别人撞到。”眼神连瞥都懒得瞥一眼倚在息箓怀中的太子殿下,息沂初不误嘲讽地笑道。

“皇叔教训的是,息箓失礼了。”轻掐一下兄长胸前的坚挺,听到预期的低声轻呼,息箓轻笑着将手抽回,顺势替他把散乱的衣裳整理好。

“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我乏了,皇弟先送我回府,想必叔父不会介意吧。”看着眼前相互客套虚伪的二人,息筱突感一阵厌烦。

冷冷地扫一眼并不出声反对,满脸算计笑容的叔父,息筱推开弟弟还抱在自己腰上的手,寒着脸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浅笑着对叔父恭敬有礼的一揖作别,息箓急忙跟上快步在前的兄长。待他走到外门前时,马车已经准备好,车夫正要扬鞭驾车。

“不用去太子府了,直接到宫中。”刚坐稳进车内,息箓便吩咐车夫转向,“皇后娘娘身体抱恙,太子要入宫探视。”

也不等兄长发话,他脸上一派温和无害的笑容,叫车夫也不疑有他,赶忙载着两位皇子向皇宫行去。

“哥哥有什么话要说么?”坐在车厢内,久久不见息筱有动静,也没见他驳斥自己的决定,息箓不禁有些好奇。

“我在想……明明我只大你两个月,为什么你的技巧会那么差呢。”慵懒地靠坐在柔软的椅垫内,息筱用手点点自己还带着几分情色红润的唇,笑得灿若春花。

被毫不留情地取笑着,息箓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脸色也黯淡不少。

无意理会这个弟弟受到多重的打击,息筱垂眼看着自己随马车颠簸摇晃的衣袂,也不再开口说话。

“母后今日感觉好些了么?”头枕着母亲的膝盖,躺在横椅上,息筱眯着眼睛享受柔嫩指尖从自己发间梳理过的幸福感。

已经很久没有跟母亲这么亲昵的接触了。自从他搬出宫后,无有宣召便很少进宫,以免惹人非议。前几日入宫探望偶感风寒的母亲,没想到恰巧遇到正在皇后寝宫探视的父皇,感太子孝心甚重,父皇特命他每日都到皇后寝宫陪伴母亲。

得到特命的息筱当下便看了一眼身旁的弟弟,想要开口道谢,可见他温温地笑着,不知怎地话就说不出口了。

之后的几日,每天都在皇后宫中与母亲闲谈,或是静静地坐着看她做些女红,平静恬淡的生活让息筱突然觉得如果就这样一直下去也不错。

身体已经完全好了,就连一块伤疤都没留下。这些日子都没有见到忙着婚事的叔父,也没有再跟皇弟撞上,生活中只留他跟母亲两个人,忘却所有的烦恼事,即便只有粗茶淡饭也让人甘之如饴。

“不过是风寒,早就好了,看你紧张的。”温柔地抚摸儿子精细的脸庞,面容还有些苍白的皇后突然笑道,“准备了你最喜欢的杏花糕,母后喂你。”

伺候在一旁的蝴蝶听到皇后此言,立刻递上盛着杏花糕的小银碟。信手捏起一块,放到竟闭上眼睛张开口等待的儿子口中,皇后脸上写满慈爱的表情。

她从来不吃这种甜腻的糕点,但是儿子喜欢。所以即使没有尝到,见到怀中半大的孩子那副撒娇满足的模样也就够了。

“母后怎么突然想起准备杏花糕了?小时候我缠着要吃,蝴蝶每次都要念叨不让呢。”细滑松口的糕点跟记忆中不大相同,味道却也很熟悉。

息筱翻个身,双手撑着身体趴在长椅,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儿时他每次要念着吃甜食,就会闹着喂给母亲一块吃,结果每次吃不到一块母亲就会皱着眉头开始干呕,所以他尝尝被蝴蝶说上好久。

久而久之,他也便习惯了不再贪吃糕点,母亲寝宫中也很少准备那些零嘴。今日倒是稀奇,母亲特地准备他儿时最爱吃的杏花糕,也没见一旁的蝴蝶脸色变得难看。

“我哪有那么好兴致,糕点是今晨靖安王送来的。”用帕子替儿子拭去嘴角的几粒残渣,皇后柔声笑道。

靖安王?听到这个名字,息筱全身不由自主地僵了僵,刚咽进口中的糕点好似卡在脖子内,梗得他难受。

若不是在母后宫中,他还恨不得现在就把刚吃掉的东西给吐出来……不对,是必须吐出来!终于想起为什么方才吃糕点时会觉得那股香味很熟悉了,不久前息沂初给他上的伤药就是这种气味。

从外朝传进来的媚药香味,清清淡淡的,只要加一点点在膏药或是糕点里,不管涂抹在身上还是吃进口中都很诱人呢——恍惚还记得那日叔父是这么对他说的,可为何直到吃进腹中才想起?!

看一眼还放在蝴蝶身旁的精致食盒,上面明明白白地打着靖安王府的徽记,他进来这么久居然都没发现,真是太大意了。

“孩儿想起府中还有事,今日就先行告退吧,明日再来探望母后。”脸上的笑容不减,息筱做起身子,做出一副恍然大悟地模样,“那盒糕点母后不如一并赠与孩儿吧。”似是羞赧地不时偷望几下蝴蝶手中的银碟,息筱心中却是将息沂初那个王八蛋骂得狗血淋头。

就算要找他麻烦,也不用巴巴地把东西辗转送到母后手中啊。若是不小心让谁吃了这些糕点去,到时候看他究竟怎么好与。

不解地看着眉宇间有些焦急的儿子,皇后淡淡地笑一下,也不说话,对蝴蝶挥挥手,知巧的贴身宫娥立刻将糕点全数装到食盒中,送到屋外交给伴随太子入宫的内侍。

拜别母亲匆匆回到太子府中,刚进到家门,息筱便将整个食盒恨恨地扔进水池中。息沂初那种怄气的行为若是放在平常他至多也就觉得有些好笑,可想不到他竟将脑子动到母亲身上,这是他决不能容忍的。

那日在靖安王府,自己居然还会因为叔父准备大婚的事不满,做出好似吃醋的行为,竟然是身为太子耻辱,真是太失态了。与弟弟的事虽然没有进行到最后,但如果不是叔父突然出现,说不定依着当时的状况自己会跟着欲望任息箓继续下去。

可偏偏被叔父看到,当时的好事就打住了。等候多日也不见叔父有所动作,息筱本来的担心也渐渐淡去。本还以为那个人已经确定婚事,所以反应才会那么平静,不至于一逮到机会就想着如何惩罚自己。可没曾想,他手段变得如此下作,一而再再而三的用些不入流的媚药。

而自己每次都被药给算计到,才是息筱最无法释怀的。想来既是今晨送进宫的糕点,想必叔父很快就要借着惩罚之名前来太子府中……想到前两次的处罚,息筱开始发热的身体内体不禁窜上些许寒意。就算极力想要忘却,可身体内至今还记得的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又开始隐隐骚闹起来。

坐在房中,手搭着桌案上的瑶琴,无聊地拨弄几下,息筱的喘息渐渐凌乱。这次他并不想逃,斜倚在榻上,反倒殷殷期待着息沂初的到来。

靖安王与当朝宰辅家的千金已在三日前定下婚事,虽然还没在朝中正式宣布,可朝野内外恐怕已经无人不知了吧。靖安王的大婚定在半年之后,婚毕他便要携带家眷离开皇城,在这仅剩不多的时间里,他与叔父相见的机会也不会再有多少。

窗外雨打竹叶泠泠作响,含着不知是感慨还是如何的心情,息筱的思绪再次飘远。双眸浅闭似要沉睡过去,不知多久后,他被一阵窸窣声惊醒,睁开眼却什么人都没有见到。

早已屏退在卧房附近伺候的人,吩咐过除非靖安王来访,其他客人全都不见,所以就算是息铭也无法在这种时候擅闯。如果息沂初没有来,那便再无他人在附近,方才或许只是自己的错觉——低声笑着摇摇头,息筱正待翻个身,被布料磨蹭着的肌肤竟突然传来一阵酥麻感。

身体忽然燥热起来,异样的感觉弥漫在全身肌肤上,丹田内似有一簇火苗剧烈的燃烧着,带来说不出的倦意。手脚乏得都不想动,可下体泛起的潮杨很快便燃遍全身。

息筱站起身,推开榻旁的一扇木窗,期望午后凉风能缓解这突发的燥热。可笼罩在荫蔽中的房间里即使凉风拂面,也只会让他觉得身体更加酥痛,丝毫作用也没有。

浑身滚烫,口干舌燥,没隔多久息筱心中便开始情欲激荡起来。身上每一处血管都似要爆裂般,突突的跳着。咬牙忍了一会,但只觉得身上的热度越来越甚,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身体宛若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时而感到如烈火焚身、炙热难耐,时而又如万蚁钻心,痛痒难分。不知不觉间,下面分身早已耸立涨大,尖端渗出的液体将顶起亵裤档口弄得湿嗒嗒的。热到发烫的密穴处更是麻痒难受,只想被什么粗长灼热的东西狠狠插入,方能一解饥渴。

手握成拳,息筱五指皆已深深地插入掌中,透明的指甲在掌心划出一道道的血痕。想要凭借着疼痛来消减体内的欲火,可对于早已习惯忍耐疼痛却无法抵御快感的身体而言,那些微的血腥气只能更加煽动他的欲望。的4a尽管试图控制住自己不发出难耐的呻吟,然而低低的喘息声依然从喉咙深处溢出。欲火攻心难耐,息筱不由自主地想用双手去安慰腿间肿胀到发痛的火热器官,却又觉得若是真的这么做,自己便是输给了息沂初。

使劲咬着牙勉强忍住,他只觉得周身的火焰越烧越猛,血液沸腾,胸腔便似要爆炸般,神智也开始混乱起来。不多时,他竟在榻上翻滚起来,无意识地寻求释放欲望的出口。但无论如何努力,这痛苦难熬的滋味却是没有缓解丝毫。

强烈的药性勾起沉睡在体内蛰伏多日,曾经让息筱狂乱不已的那份快感。再也顾及不到赌气跟骄傲,他控制不住的双手在身上微颤颤地探寻起来。

隔着丝质的亵衣揉弄胸前尖尖挺起的小巧果实,另一只手再也忍不住的连同亵裤捂上胀痛潮热的分身。只是停留在上面还没来得及撸动,一股几乎能将整个身体都麻痹掉的快感直窜到脑髓中,让息筱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情色声音。

全身颤抖着,无法抗拒体内源源不断的快感,息筱原本灵巧的手指此刻变得异常笨拙,甚至没法褪下碍事的亵裤。

垂在颈项间的发丝随着身体的颤抖不时刺激着敏感得紧绷的肌肤,微微开启的红唇里吐出凌乱的气息,息筱半睁开迷蒙的双眼,手终于忍不住渐渐探向腰带。

正要将手探入裤中,门突然“咯吱”一声打开。循着声响望去,多日不见的息沂初双手推开门扉,看着在榻上辗转翻滚的息筱,他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往日执笔抚琴的玉手隔着薄薄的布料,生疏地套弄着自己的欲望,修剪整齐的指甲不时刮搔向下。息筱精致的面容堆满欲火,菱唇微启,压抑着嗓子低声呻吟着,眼角眉梢都被羞耻跟快意染红。

“哦呀哦呀,太子殿下这是在做什么,真是不成体统呀。”从容地反手将房门关上,虽然是在调侃侄儿,但息沂初的口吻却是从所谓有的轻描淡写。

叔父低沉磁性的声音终于让处在爆发边缘的息筱恢复一丝神智,他戛然挺下自己的动作,泛着氤氲雾气的双眼望过去。突然,他猛地翻身想要遮住自己双腿间挺立明显的欲望。

然而被快感折磨得已经迟钝的身体却转错了方向,恰使那肿胀到极限的坚挺肉茎隔着半透明的布料直击在雕花木制的床棱上。一阵剧痛从胯下传来,他双眼瞬间涌出泪水,整个人弓起身体蜷缩着瑟瑟发抖。

强烈到无法忍受的痛楚与被窥视所带来的羞耻感引发出强烈的快感,使得在欲望边缘的息筱再也忍不住,欲望的白液从分身的顶端喷射出来,在腿间的布料上留下一滩湿痕。紧绷的身躯瞬间瘫软,他俯趴在凌乱的床榻上喘息着。

“好像从里面渗出来了。”慢慢踱至榻边,息沂初坐到他身旁。

手指轻挑,腰带瞬间便被解开,滑爽的亵裤顿时掉落几分,露出雪白的双丘,还有双腿间毛色稀疏的分身。刚刚才发泄过的分身疲软地垂在腿间,间或有零星白液从铃口间缓缓滴落,好一幅淫靡景象。

手指挑起歪在一边的软肉颠了颠,令刚刚发泄过尚处在敏感中的息筱浑身又是一僵,疲软的分身似乎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无论此刻在这个人面前有多不想表现出自己饥渴淫荡的一面,但被药物轻易就控制住的身体根本无视主人的意愿,先行对熟悉的手指做出了反应。

“什么时候靖安王竟堕落到只会用药了?若是被那位端庄持重的宰辅千金知道,真不知她会如何作想。”轻掀眼帘,息筱睨着嘴角挂起淡淡笑意的叔父轻声叹道。

“她大概是没什么机会知道了,除非太子殿下现在用这副模样去对她说明。不过就算知道,也没有什么关系吧,反正我是不介意的。”丝毫不在意地说着,息沂初的手继续轻柔地逗弄着又渐渐开始发硬的分身。

手指缓慢地爱抚着息筱敏感的性器,像是描摹形状般在柱体上游走,指尖勾起还带着息筱体温的粘液像是戏弄似的涂抹在股间已经迫不及待一缩一合的窄穴口。

“嗯……唔……”敏感的分身被略显粗糙的手掌包里住,息筱只觉得下身的感触全都集中在叔父的掌心内,胀痛得厉害。太过刺激的快感甚至让身体变得疼痛起来,令没有准备的息筱呻吟出声。

这么温柔的手法与猜想完全不一样,不知道息沂初这次打着什么下流念头。像是抗拒,又似催促般,息筱勉强抬起手覆在叔父手上,却被他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把打开。

“这么快就又硬了,你还真是敏感呢。”弯身,空闲的手轻触上息筱向前倾的背部,指尖由上到下,隔着亵衣缓缓滑过背脊,引得他一阵轻颤。

手指滑过腰际,然后在息筱的双丘间轻弹一记,息沂初猛地抬手,将他的身体抱起走向床帏。

宽大的床上铺着洁白柔软的光滑锦缎,让早已全身无力的息筱整个人趴伏着,息沂初看着眼前的美景不禁啧啧生叹。

适才抱人之时,多余的亵裤已经掉落在地上,此刻息筱的下身未着一物。白嫩的双丘就在眼前,因为无力而微微颤抖着的双腿纤细而修长,青涩中带着不经意的诱惑感,让人爱不释手。衣襟口已经敞开的亵衣挂在他身上,无法止住春光外泄,胸前坚挺的两粒红珠从这个方向望去若隐若现。

“你……哈……你给我下的到底是什么药?”剧烈的动作令息筱无法自抑地轻喘着,虽然很想狠狠地给息沂初一拳,可此刻他却只能回头问道,因为激情而暗哑的声音平添不少娇媚。

双手就连支撑起身体重量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浑身无力地趴在床上,唯有被拦腰强行拉起的腰部向后挺起,这样的姿势让息筱虽是羞愤,可期望却更加激烈起来。

“上次不是告诉过你了?虽然药性能告诉你,但药名还是不能说……那个不重要,怎么样,现下是不是觉更加快乐了?”用指甲轻轻刮弄着囊带,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刺激,息沂初低下头,轻吻几下息筱光滑的背部。的4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身下之人倏然挺直身体,连脚尖都绷紧起来。

“谁说会……我……”就算身体无法反抗,在还没有被逼到尽头时,息筱嘴上也绝不肯服输。

“说谎也没用吧。这药如不服解药,便只有与人交合才能暂时缓解。不过也不必太害怕,这药的药效只有几个时辰而已,只要能挺过去就好。”早已看穿侄儿心中所想,见他回转过来的双眸猛然一亮,息沂初将头凑到他身后,轻咬着小巧粉红的耳垂狎昵笑道,“本来以你的本事就算如果知道药性,努力点也不是挺不过去。可惜刚才不小心发泄了一次了,这可就不太妙了。”一边说着,息沂初的手放开已经变得沉甸甸的囊带,转而在蜜穴入口附近刮搔着。

“能有……嗯……什么……”随着叔父手指的动作不满地扭动着腰肢,息筱的头埋在双臂下,再也无力转动。

每次都能给息筱带来无尽欢愉的淫邪手指在入口附近浅探几下,却没有深入;之前对下体的刺激虽然强烈但还不足以让他发泄,息筱几乎要被快感吞噬的身体温度越来越高。

“上次可是忘了告诉你,此药的药效是每次递增的。既是说,在发泄完一次后,第二次的情欲会比第一次更加猛烈,如果要强忍的话也就倍加难以忍受。”似是没有注意到手下之人跪在床上的双膝都快要软趴下去,息沂初的手指反倒沿着股间的沟线渐渐向上滑动,“发泄过后就身体会瘫软,这种极致的感觉是不是很销魂?现在你就算连移动手指的气力都没有了吧。”

“……嗯嗯……不要……唔……”回卷的情欲来得又快又猛,息筱有如身处炼狱。

听得息沂初的嬉笑,他顿时心中怒火窜起,身体终于忍不住全都落在床上。不停地扭动着腰肢,火热的分身更是不顾羞耻的在细腻光挂的锦缎床垫上不停地磨蹭着。夹杂着丝丝微痛的快感从那极为幼嫩的敏感之处传来,可灼热的欲望却依旧难耐。

呻吟着吃力地抬起手,顾不得会被身后之人如何耻笑,息筱的用力地套弄起自己腿间的欲望根源。咕啾咕啾的水声随着他的动作响得更湿腻,不知何时又回到他蜜穴口处的叔父的手指持续着绵长的折磨。

“光这样……就算前面都湿透了,也没法达到高潮吧。”手指在菊花口处重重按压一下,待到身下之人臀尖猛地一颤,息沂初靠到他耳边呢喃轻笑。

“不要动……呃……呼呼……”无法停止自己手上的动作,也没法阻止或是让叔父做得更近一步,息筱妖艳地扭动着身躯,光是前方的刺激虽然让他有快要射精的冲动,可身后不断涌上来的空虚感却强烈到让他无法释放。

“真可怜呢,可别不小心把自己弄伤了。”见身下之人的动作越来越激烈,息沂初终于放开手指,顺手从床头摸出一盒药膏,拧开盖子放到息筱身旁。

这个房中的摆设没有哪处是他不熟悉的,他自然知道两人寻常所用的膏药放在何处。半个多月前才经受过蜜穴受伤之苦的息筱,恐怕即使在意乱情迷中也不敢随便对自己的身体做出更过分的举动,所以他还得帮忙才行。

“唔……嗯嗯……”仅是盯着膏药看了一眼,息筱眼中的迟疑便被如海潮般的欲望淹没掉。手指在药盒中努力搅动几下,他便颤抖着将沾满透明药膏的指尖探到身后,叩启那薄红的窄门。

沾着泪水的睫毛微微抖动,手指刚进到体内,息筱就忍不住到吸一口气。被自己的火热窄紧贪婪蠕动吞咽着的手指循着记忆在体内探索,当手指不经意摩擦到敏感的某一点处时,他身体仿佛痉挛般轻颤不停。

“啊……”像是感叹般吐息着,再也无法抗拒这份抽动所带来的快感,息筱的手指不停地抽动着。

就算变得更加狂乱也没关系,身体变得更加奇怪也无所谓,只要能就这样……当快感就要达到顶端时,息沂初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毫不留情地将还息筱贪恋着自己体内温度的手指扯出来。

“这样可不行!太子殿下被人看着自慰难道不觉得羞耻吗?叔父来帮你把手绑起来吧,这样就不会碰到了。”扣住息筱柔若无骨的双臂,扯下床帏边一段红色锦缎条,撕裂布帛的声响在房中尤为刺耳。

红缎在息筱手腕上缠绕几圈后,息沂初便把他一个翻身,就着躺在床上的姿势将双手绑在床头上。白皙肌肤衬着明艳的红缎,绘出一派淫靡景象。

无视身下之人饱含着怨恨之意的双眼,那水蒙蒙的漆黑眼眸就像是浸淫在寒潭中的黑珍珠,美丽而动人。息沂初低下头安抚似的轻吻一下他樱红的双唇,然后放开手,像是赏析般用审视的眼神打量已经被绑缚住的少年。

“唔……不……不要……手……嗯……要……”猛烈的情欲冲击令息筱再也维持不住头脑的清醒,少年纤细单薄的身躯在淡黄的锦被上扭动着,柔韧得宛若一条水蛇。

白嫩的肌肤上透出情欲的淡粉色,衬着凌乱的床铺更显妖娆淫媚。身上仅着大大敞开衣襟口的亵衣,如白玉般的身体上就连一个吻痕都没有,双腿间发痛涨硬的分身挺翘着,不断从端口渗出痛苦的液体。

无法宣泄出的快感在体内不停的奔腾着,撞击着柔弱的身体,让息筱即使无法使用双手,也还是不停地收拢双腿,交互磨蹭着,企图减缓下身那份不知该归为快感还是痛楚的强烈感觉。

看到他这副模样,息沂初这次倒也没有阻止。反正就算息筱那双白嫩无力的大腿再努力,也无法只是靠这样就能达到高潮的。被他细心调教出来的身体,如果仅仅是这样就能满足,对自己傲人的技巧而言,那才是最大的耻辱。

“到底是要还是不要?不说清楚的话,叔父可没法帮你。”轻笑着微曲手指,猛地弹一弹息筱肿胀透亮的花茎顶端,粘在铃口上的透明淫水顺势飞溅到他赤裸的胸膛上。两颗原本小巧的凸起也已肿大挺立,在胸前湿痕的衬托下,呈现出漂亮的杨梅色。

“唔……啊……”突如其来的刺激令息筱身躯不自觉地弓起,腰身不自觉地挺起,翘立的分身瞬间被送到更显眼的位置。

一直得不到抚慰的分身可怜的低泣着,灼热充血的胀痛折磨它染上更诱人的色泽,就好像只要这样它便能得到更多疼爱似的。

身后的蜜穴内也是空虚瘙痒,淡色的穴口一张一合的,仿佛在无言邀请着他人的怜爱。先前手指插入时涂抹到身体内的膏药也含着轻微的催情效果,经过连番的刺激,体内已经自动分泌出透明的粘液,使得薄红的窄门也染上一层闪亮的蜜液。

被迫摆出最羞耻模样的身体却是一道绝美的佳肴,散发出淫乱的香甜气味。息筱全身轻颤着,双腿终于无力地停下举动。

深深吸一口气,他赤裸精巧的白玉足试探性地伸到叔父腿上,轻柔缓慢地渐渐向上爬行。

莹白玉足探到息沂初双腿间,压着他有些鼓胀的分身,脚趾缓慢地抚弄起来。

极力克制自己体内的欲火,几乎用尽全身气力都集中在脚上。用大脚趾跟二脚趾夹着微微隆起的部位,上下滑动。

“就算这么讨好我也没用。”轻笑着撤离身躯,无视床上之人立刻投来的不满眼神,息沂初伸手抚上他光洁的脚上,犹如羽毛般轻盈地在肌肤上描绘。

这个孩子是他经历过的所有男女中对性事悟性最高的一个,只要稍微点拨就能立刻领悟要怎么做才能获得更大快感,或者主动去追寻自己想要获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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