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无所求,买个靓婢享温柔。
扭怩作态好婀娜,顾作娇情频回眸。
脂香缭得人心醉,珠唇微抖涎水流。
交罢聘银领回府,烦恼从此无尽头。
冬去春来,草鲜树绿,大地重现勃勃生机,谷雨刚过,农事便繁忙起来,胡转转扛着锄头,以给地主老财家打短工为名,实则在为窈娘找寻合适的买主。
窈娘总是卖不出去,奸诈狡猾的胡转转自我总结一番:以前的买主都是在市场上揽到的,个个都是买卖精,一个比一个鬼道,在他们身上,休想拣到一分钱的便宜。作完了总结,胡转转决定另找财路,便打起了土财们的歪主意:这些家伙们手里有钱,却舍不得花,一天到晚除了吃饭睡觉,就知道干活了,我得想点好法子,把他们的心“忽悠”活了,剌激他们的消费欲望!
听人说,当年奇貌不扬、一文不名的李有财,经过大半生操劳,省吃俭用,精打细算,终于置下良田百亩,还造起一套最时兴的,最能体现身份和财富的、三进式的深宅阔院,于是,胡转转便转转到李有财的府第,自我举荐地打起了短工。
几天下来,胡转转的分析果然得到了印证,这位李有财不仅是个土财主,还是个吝啬鬼,守财奴,心中只有钱,却没有任何稽好,莫说花钱纳妾,平时连一瓶米酒也舍不得买。胡转转暗下决心:抠门鬼!守财奴!这正是我要找的主,不用担心,再硬的骨头,老子也要把他啃下来。
眼下最要紧的农活当然是铲锄田地里的杂草,以保证禾苗的茁壮成长,虽然已经贵为地主,李有财依然不改热爱劳动的本性,他亲自率领着众短工,顶着毒日头在田间除草铲地。老财主挣钱心切,虽然拥有百亩良田,还嫌产量太少,赚钱太慢,又以低价把邻村地主王大脑袋的贰百亩涝洼地租赁下来,种上了市场上颇为奇缺的黄豆!
胡转转哪有心思做农活啊,他也做不好,庄稼把式出身的李有财当然看胡转转不惯,跟在他的身后,不停地唠叨着,看他还是不入行,干不好,老财主可不愿意养活这样白吃饽饽,不出活计的饭桶,于是,他冷漠无情地下了最后通谍:“我说伙计啊,你如果还是这样,没有长进,我就不用你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不用就不用吧,我也不干了,”听罢老财主的话,胡转转索性扔掉锄头,不扔不行啊,他的手心已经磨出了血泡,痛痒难忍,根本握不住锄把了:“唉,我可干不了喽,我也不干了,就是累吐血了,又有什么用哇,唉,人啊,累死累活的图个啥啊,攒下了金银田产留给谁啊?”
看见老财主再也不理睬自己,自顾监督其它短工去了,这回,胡转转跟在了老财主的身后,拐歪抹角,指东说西地嘟哝着:什么,什么有钱就应该享受,人生最大的快乐是女人,所以若要及时行乐,就要蓄婢纳妾!怎么,老爷,我说的不对?这是时尚啊!蓄婢纳妾不仅是时尚,更是财富的象征。什么,什么,老哥啊,你啊,你啊,白活一世人,即使你有再多的房屋田产,成山的铜板,我也不羡慕你,因为你不会生活!造起了若大的府第却没有一个婢妾,显得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总是感觉着缺少点什么,总是不能归入富贵者的行列,应该属于不入流的、不会享受生活的土财主,说句不太好听的话,就是“土包子”!
“什么,你说什么?”胡转转的话深深地剌伤了老财主的自尊心,李有财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胡转转一眼:“你说谁是土包子,嗯,你说谁呢?”
“对不起,对不起!”胡转转慌忙致歉,老地主很是不服:“这算个什么啊,不就是买个婢女么,这点钱老子还是拿得出来的。不是老子舍不得,而是我家那个老太婆不允,买得家来,我可没有安生日子过喽,不被她唠叨死,也得被她嚷嚷死!”
“开饭喽,开饭喽,”中午时分,负责烧饭的短工挑着担子来到垄沟头,众短工停下手中的活计,纷纷聚拢过来,胡转转的肚子也咕咕地叫唤起来,老财主乜了他一眼:“告诉你,这是你最后一顿饭,吃罢午饭,你就走吧,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胡转转厚着脸皮拣起一块饽饽,与几个农夫聚在垄沟头的林荫里,一边吃着这最后一顿午餐,一边别有用心地讲究起女人来。胡转转农活做不好,谈起女人可是绘声绘色,讲到精彩之处不禁眉飞色舞,直听得李有财勃然心动:他妈的,瞅他讲的,有鼻子有眼的,听得让人好生肉麻!我跟老婆在一起的时候,咋就没有这种感觉呢?难道,小老婆就那么好?女人不都是那个玩意吗?同样都是一个眼,当真会有如此炯异之处?
“哈哈,”胡转转越讲越兴奋,嘴唇上泛着面粉渣子,对自己的高谈阔论进行最后的,总结般的阐述:“总而言之一句话吧,回笼觉,二茬妻!人生最大享受也!”
哦,回笼觉?二茬妻?老财主心中默念道:二茬妻老夫没有享受过,这回笼觉么,倒是每天必睡一场,嗯,那感觉,的确很舒服啊,醒来之后,身轻体仙,精神倍增,干起活来,浑身上下有着劲不完的气力!
一想起干活,老财主不禁为自己委屈起来:无论按照什么标准,我咋的也达到地主的水平了,可是,还要跟着一帮农夫一同下地,一同铲地,一同嚼饽饽,并且,我连个农夫也不如啊,你瞅这个家伙,农活啥的样样不精,却活得比我逍遥,瞅他红光满面的神态,活得蛮是滋润的,起码比我强,有两个老婆,深悟:回笼觉,二茬妻的真理!而我呢?只有一个丑婆娘,并且已经老掉渣了!
想到此李有财突然萌生了蓄婢的念头,用罢午饭,在几个农夫的怂恿之下,在胡转转的指点之中,李有财至今也弄不清楚,自己中了什么淫毒,活像个听话的孩子,乖乖顺顺地跟在胡转转的身后,鬼迷心窍地走进胡家。事后老财主给自己找出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也许是睹气吧,你们不是瞧我老头子不起么,哼,老子手里有钱,今天就买个婢女,给你们看看!
在垄沟地头上,胡转转完全是在瞪着眼睛吹牛皮,他哪里有什么小老婆啊,更没有体验过所谓二茬妻的滋味。与老财主一样,胡转转家里,也有一个老掉渣的黄脸婆子……胖娘们,这不,看见胡转转带着陌生人来了,胖娘们急忙迎出门来,习惯性地说道:“老爷,请进!”
胖娘们一边假惺惺地招待着陌生人,一边偷偷地打量着李有财,家值万贯,良田广厦的老财主,却是一身粗布衣裳,头顶着破旧的小毡帽,腰扎着粗麻绳,高挽着裤管,因为刚从垄沟里趟出来,趿着草鞋的赤脚沾满了黄泥巴。
看着看着,老太婆心中不免犯起了嘀咕:就他,也来买婢女?我那当家的,你能不能不开玩笑啊!
人不可貌相,急于赚银子的胡转转哪有闲心开什么玩笑啊,看见老婆子一脸不屑地撇视着李有财主,胡转转完全了解老太婆此刻的心思,趁着老财主饮茶的机会,胡转转悄悄地将老婆娘拽到暗处,又是挤眉,又是弄眼,很是神秘地嘀咕一番。
胖娘们一边频频点头,一边继续撇视着李有财:唉,这个糟老头子,也算有回钱,却是如此穿戴,往好听点说,这叫衣着朴素,不过朴素得过份了,就变成寒酸喽!听罢丈夫的讲述,精于世故的胖娘们已经猜透了七分:这是一个十足的土包子,眼睛里只认识钱,之所以要买婢女,完全是中了我家老爷们的激将法,是赌气做给人看的,是在搞表面文章,并且,听他说话,好像一点文化也什么,言语耿直而又粗俗,粗俗的几近下流无耻,他能否把自己的名字写出来,老娘都表示怀疑!
“听人说,你家养了个黄花大闺女,又水灵又漂亮,别提有多嫩操了,”兜里有足够的钞票,说起话来便趾高气扬,老财主放下茶杯,直切主题:“说得天花乱坠,且唤出来让我瞧瞧,果然如此的话,你出个价,咱们商量商量!”
“老爷!”胖娘们迷逢着皱巴巴的笑脸,撩起门帘,正欲唤窈娘出来见客,胡转转急忙瞪了老太婆一眼,胖娘们心领神会,脑筋急转弯,为了避免出现以往的情况,以姑娘家害羞,不敢见客为由,惋然拒绝了老财主,李有财多有不满:“这我理解,谁家黄花大闺女愿意让陌生人随便看啊,可是,买得东西,咋的也得瞅一眼,知道自己买的是什么玩意啊!”
“老爷,”胡转转趁机插上腔来:“姑娘害羞,人之常情,如果想看上一眼,不妨隔帘一睹芳容,”说着,胡转转殷勤地、却是小心奕奕地掀起门帘的一角,鸡爪般的手指勾起一条狭窄的缝隙:“老爷,别出声,您老仔细看看吧!”
老财主凑到门前,迷起双眼往屋内一瞧,只见:酥胸高耸秀发垂,风婆绰约一奴婢。
阳光沐浴瓜子脸,微风轻拂柳叶眉。
樱桃小口淌蜜汁,腥红厚唇起香皮。
老夫蠢蠢萌淫念,敢问美人您是谁?
“她,她,”屋内的女子着实把个土财子馋得直流口水,他咯咯吧吧地问胖娘们道:“她叫什么名字啊!”
“窈娘!”胖娘们顺嘴答道:“窈娘,老爷,这位姑娘叫窈娘,听听,多么好听的名字啊,小人不但长得又漂又亮,名字也是美丽动声,充满了诗情画意哦,嘻嘻,”
“她,她要卖多少钱啊?”土财主一个大字也不识得,更不懂得什么诗情画意,凭直觉,李有财认为此女一定比自己的老婆乖顺多了,且买回家去,慢慢消受,偿偿这二茬妻到底是何种滋味。老财主既然胡同里赶猪,直来直去,胖娘们也是开门见山:“一万钱,老爷,如果您喜欢,给一万钱,你就领回家去!”
“啥,”李有财咚地跳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什么玩意,也敢要一万钱!一亩上好的良田才卖多少钱啊?”
老财主嘴上嘟哝着价钱太高,双眼却一刻也离不开门帘。胖娘们看在眼里,笑在心上,她迈步上前:“怎么,不值么?”胖娘们轻摇着门帘,时尔扣住,时尔撩起,令老财主好不着急,不想看,又眼馋,想看,又看不成。突然,一阵微风袭来,从窈娘的身上轻轻地掠过,将诱人的体香吹进李有财干涸的心田:好香啊,一万钱买个大活人,不仅年轻漂亮,还香气喷喷的,值,值啊:“不行,你总不能一口价吧,咋的也得留点缝啊,你必须让让价,否则,我便不买了!”
于是,李有财与胖娘们,这两个老东西,一个吹胡子,一个瞪眼睛,毫不顾岂地讨价还价,胡转转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站在两个老东西的中间,一会看看老头子,一会看看老太婆,发出冷漠的微笑,手指头漫无目标地搓动着,嘴里哼着流行小调。
“好,”胖娘们啪地一拍桌子,把胡转转吓了一跳:“一言为定,就这个价了,这就算拍板了,谁也不准反悔!”
两个老东西最终谈妥的价钱是,李有财出九千五百枚铜板,便可将窈娘领回家去,有关买卖窈娘所必须的手续,以及所发生的费用,由胖娘们办理和支付。
“好吧,你且等着,”谈好了价钱,李有财扔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我这就回府取银子去!”
“他妈的,”望着老财主的背影,胖娘们深有感触地唠叨着:“不愧是个吝啬鬼啊,分毫不让!为了一块铜板可以争执一天!我真服了!我可没有那份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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