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继续前进了几十米,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面部的肌肉愈发紧绷了起来。原因无他,短短几十米水道中央的水渠内,横七竖八的躺了十多具腐烂的死尸。
而且接下来的水道之中,依旧能看到新出现的尸体。
在查看过最初的几具尸体之后,我很快总结出了一些规律。这里出现的尸体清一色的都是成年男性。死亡的时候大多全身赤裸,个别个身上有衣物的,往往也都只穿了衬衣或者背心之类的贴身衣物,而且下身必然是赤裸的。
而第一具尸体上包里着的诸如床单也许是浴巾之类的编织物并非每具尸体上都有,不过除了一两具之外,基本上只要是真正赤身裸体的尸体上都有。
虽然这些尸体在中央水渠之中或俯卧或仰面或斜侧或横躺姿态各异,但却没有任何两具的距离非常接近,似乎至少都相隔了四、五米的长度。而两具尸体放置在块的情况根本就没有。
不仅如此,在部分尸体的身上,我还见到了一些用朱砂描绘上去的符号。那些符号对我而言并不陌生,多数正是坦多罗秘符,而有些则不是,但在我印象之中那些符号却好像在我以往参观游览过的喇嘛寺庙之中看见过,似乎是佛教密宗独有的符记。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有人把这古代下水道当成了杀人抛尸场?”
我停止了继续前进,因为我估计没错的话,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水道之中,恐怕都和眼前这截水道内一样,摆放了众多的类似的尸体。而且此刻,我也终于可以确认下水道中这些阴煞气息的来源了。
毫无疑问,水道中滋生弥漫着的这股浓郁的阴煞气息正是这些腐烂的尸体“生产”出来的。只是一具尸体显然无法产生那样浓烈的煞气,而是众多尸体中发散出来的煞气汇合凝聚之后,方才最终形成了这股可怕的阴煞气。
一开始,我一度怀疑这些尸体会不会都是古代遗留下来的古尸,毕竟,这下水道最早是南宋时期建造的,根据地方志记载,明朝初年似乎还修缮过。既然是古代就存在的,那么水道中遗留下个别古代不幸死者的遗骸之类的也说的过去。但这种想法和念头很快就被现实的证据所翻。因为虽然多数死者身体赤裸,但从少量上身穿着衣服的尸体,以及包里尸体的床单或者浴巾之类物品的式样和材料来看,这些死人显然都是生活在现代的人。(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从单一尸体渗出的阴煞气来以及之前观察到的煞气浓度来看,这水道内怕是足有上百具这样正在不断制造煞气的尸体了……这太可怕了!可最近没听说我们这里发生过什么大量人员失踪、死亡的案子或者事件啊?要有的话,赵勇毅那老头,还有唐正波他们那些警察估计早都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了,而且也早该在本地社会上造成严重的民众恐慌了……这些尸体究竟是打哪里来的?又是什么原因出现在了这里?”
我站在原地默默的思考着……
正当我不得要领陷入迷茫的时刻,我的耳朵里忽然听到从更深处的水道之中传来活人交谈以及步行的声响。我眨了眨眼,迅速关闭了手中的电筒,跟着将身体贴到了水道的墙壁上,融入了黑暗之中……
为什么这么做,原因很简单。我是无意当中发现李家村院子卧室内的那个秘密通道入口的,进入这里算是意外。
而远处传来的交谈声和听上去从容不迫的脚步声证明,过来的人十有八九不会是像我这样的意外闯入者。既然不是意外闯入者,那么过来的人同这里的这些尸体以及相关事件必然有着彼此的联系。
若是他们发现了我,同我之间极有可能会立刻发生冲突。而我在未能弄清眼下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之前,隐藏自己才是最为明智的。
水道并非是直线的,延伸的通道都存在一定的弧度。我并不担心,他们会在之前注意到我手电发出的光线。
正如我预料的那样,过来的人丝毫没有发觉这水道之中还有他人存在,依旧漫不经心的彼此交谈着,朝着我所在的位置行进了过来。
……整整六个人。
一头一位两个人手里提着两盏照明灯,中间四个人抬着一副担架似的物品走在中间。
接着对方灯光的照射,我在距离他们尚有数十米的距离上大致看清了他们的形貌。最前面举着照明灯似乎是个女人,容貌距离远看不太清楚,不过那一头披肩长发和白色连衣裙倒是对其性别进行了明确的注释。抬着担架以及跟在最后的那五个人,从黑色的西装以及领带这些装束上看,男性的可能性极大。
意识到对方似乎一直再朝我所在的位置前进,且没有任何中途停顿的意思。我扶着墙壁,开始向后后退,因为距离再接近一些的话,我必然会暴露在对方灯光的照射之下。
总算这几个人走得并不快,而且边走边在嬉笑闲聊,我方得以在从容后退的同时注视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以及聆听他们交谈中的只言片语……
“……还没到?”
“……八十六吧。之前最后应该是一百零二。”
“……加上这个一百零三,再有五个就够了!总算可以放松休息休息了。”
“是啊……这都忙活了快十天了……”
“最迟明天,最后五个就能凑够了。”
“……凑够了也不行!还要再等七天,佛母才能运功吸纳。而且因为那边在李家村开了个口子,流失了一些,七天之后,佛母会不会满意还是说不准的事!”说话的声音是女人,似乎正是队伍中打头的那个。
“切,我就弄不明白了,在那女人家里开个口子有必要么?原先佛母看上的不是只有那个姓彭女人家的小丫头么?如今事情已经成了……理那个女人还有必要么?佛母居然还客客气气的接受了她刚才的供奉?”某个男人开口问道。
“……唉……佛母说那女人的来头让人有些摸不清门道。以防万一,在离开之前,还是需要笼络一下。”女人回答道。
“究竟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她家地道下面那条横着出来的水道岔路……听佛母说,哪条岔路里头有古怪,居然有一股鬼阴气不断的渗出。结果和我们这边制造的圣气混合到了一块。佛母吸收的圣气一定要纯,中间不能掺杂任何乱七八糟的东西。要不开个口子把混杂了那些鬼阴气的不纯圣气泄出去,佛母就无法吸纳这里的这些圣气了。然后佛母就带着我们查看,看能不能找个合适的位置开口子,结果发现,哪里原本就有一条通道通往外面,弄开来一看,才发现出口居然就是姓彭的女人她们家的卧室。而且出口两侧镶了两面避邪封气的阴阳干坤镜。那东西,可不是一般人去什么寺庙、道观之类的地方能求回来的。按照佛母的说法,那东西只有一些精通法术的高手才能制作并且拥有。佛母怀疑这姓彭的女人家里头没准和某个法师之类的些联系。佛母孤高,虽然未必就是惧怕那个法师,不过也不想同对方结怨了……所以,嗯,到地方了……”
黑暗中的我听的仔细,等带头的女人开口示意已经到达位置之后才发现自己此刻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后退到了最初发现第一具尸体还要更加靠后一些的位置。
在带头女性的指示下,抬着担架的四个人在我发现的第一具尸体向外延伸了五、六米的地方一块用力将担架侧翻,又一具里着被单的男性裸尸被抛进了中央的水渠当中……
女人提着灯,将裙子卷到腰间,赤脚走到了水中,拿着朱砂笔,在这具尚未开始腐烂尸体暴露在外的皮肤上开始描绘起了各种奇形怪状的符号。一边描、一边说道。
“佛母如今有些后悔,她老人家说,之前不知道这姓彭的女人家里居然同这古代下水道是连通的,更没想到这女人可能有些来历和背景,要早知道。也不会让她供奉那小丫头了。毕竟,抢着讨好她老人家的施主多的是了,随便另找一个也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难怪佛母对这女人如此客气了……居然眉花眼笑的接受了那女人供奉的存单和房产证,还刻意把她留在那边施以恩泽。不过,那小丫头已经死了……这事情被人发现是迟早的。那边那个法师要知道了,来找我们麻烦是肯定的了!”抬担架的一名西装男人站在一旁,注视着女人的动作,同时开口说道。
“那也未必了。佛母把她留在身边一同礼佛的目的是什么?就是把她留在身边监视着,然后安排人出去打听这女人的身世背景这些。佛母法力高深,一般的什么法师、道士之类的,她压根就不会放在眼力。只是我听说,这城里住着一个真正的大高手!即便是佛母,也对他极为忌惮……听说此人过去同睿宗大人交过手。自己毫发无伤,却重创了睿宗大人。睿宗大人这几年隐居静养,就是为了逃避此人的追杀。佛母担心,和这女人有牵连的法师就是这个人。要是的话,我们在本地的行动恐怕就要另作打算了。”白衣女人一心二用,语气平静的解释着。中途回过头,似乎是注意到了几个男人的脸上露出畏惧和胆怯的神情之后,随即用了轻蔑的语气接着说了下去。
“你瞧瞧你们几个……一个个脸僵成什么样子?我就说说,你们还真吓到了?”
“佛母的法力我们可都是清楚的。可你说连她老人家都畏惧那个家伙啊……我们怕难道不正常么?咱们替佛母做事,还不是因为出了什么事,佛母大人都能照着咱们。要知道这些事,被警察抓住了,咱们一个个可都……”抬担架的某个男人对于女人的蔑视表达了一定程度的不满。
女人的地位应该在这五个西装男子之上,因此话语中带了一定斥责乃至于恐吓般的态度。
“这些话,你们也就在我面前说说了!可千万别在佛母大人还有其他瑜伽母面前说。一、二、三、四、五……也不看看,你们刚好五个,这让其他人知道了,一气之下,没准就拿你们五个给来填这最后的窟窿了。”
五个西装男听了之后,面面相觑,都保持了沉默。
女人意识到自己的话给这五个人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压力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不是吓唬你们,跟了佛母,就绝对不能怀疑和忤逆她老人家说的任何话还有决定!我知道你们几个心里不安定,所以不妨告诉你们一些我知道的消息。原来,佛母顾忌这城里住着的那个家伙,所以从来也不会带着我们来这边甚至是周边的城市传法授业的。而这次过来是有原因的……佛母其实早都看上了这城里的这座古代下水道。要知道,这水道被本地人废弃已久,除了已经发现的那几个部分之外,多数地方都还不为人知。而且这水道虽然被废弃了,但却依旧还连通着本地周围好几条江河支流,是真正的风水聚会之所。对于佛母而言,是她进行圣气灌顶仪式的最佳场所。江西赣州那边也不错,但那边的下水道名气太大,还有人定期清理、检查,无法避开他人的注意。所以赣州那边佛母从来都没去考虑过。”
“这次带着我们过来,是因为学宗那边给她老人家通了消息。说那个家伙似乎盯上了学宗他们,所以离开了本地。佛母估计,那个家伙会和学宗那边那些人纠缠不少时间。所以才当机立断,带着我们过来处理圣气灌顶的仪式。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一切事情早都在佛母她老人家的掌控之中!所以,你们压根就不需要担心什么……”
女人的话仿佛定心丸一般,让五个西装男都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其中一个露出了嬉笑的表情后,轻松的说道。“原来那个高手现在不在这边啊?那真的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既然如此,佛母又何必跟那个女人客气呢?明天估计就能凑够一百零八的数量,再过七天,佛母灌顶。办完了事咱们拍屁股就走人了……搞那么慎重有必要么?”
女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弯腰,在尸体上描完了最后几个符号后,转身回到了边缘的台阶上,将提灯放到一旁,双手合什,跪在地上,面朝着尸体,嘴里念念有词。接着起身,扭动身体,做出了好几个在普通人看来难以达成的肢体动作。而这些动作,都应该是某种瑜伽姿势……
毕竟,瑜伽这些年颇为流行,各种瑜伽馆层出不穷,甚至一些电视节目中也都在教授瑜伽。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凭借着对电视节目以及一些有关瑜伽图片的记忆,我肯定了这一点。
女人摆出种种瑜伽姿势的同时,大半浸泡在水渠中的尸体开始了惊人的变化,原本正常情况下要很长时间才会开始的腐烂过程竟然在短短数十秒的时间内迅速呈现在了眼前的这具尸体身上。但当女人停止摆弄姿势之后,这具尸体便停止在了一个腐烂的程度上没有继续腐败下去了……
女人再次提着灯,走近查看了一下眼前尸体的腐烂程度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跟着方才回到了五个西装男的身边,开口对他们之前的疑问进行了解答。
“你们几个啊……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到现在,你们几个都还只能跟着我做些这些跑腿打杂的体力活了。一个个都是没脑子的家伙。这城里除了那个高手之外,可也还有其他的法师之类的人物。那些人,佛母虽然瞧不上,可一旦惹上了,多多少少终究会给我们在这里处理的事情带来麻烦的。佛母善待那个女人,就是不希望因为那个女人的事情节外生枝!至少在完成灌顶仪式之前!”
提问的男人似乎对于女人的这种说法依旧有些不同看法,开口辩解道:“要真不想节外生枝,在我看来,干脆把那个女人处理掉不是更好么?我们哥几个把她带出去,随便找个没人的山沟搞定,然后挖个坑一埋,神不知鬼不觉的。”
女人一听,当即双手合什,嘴里念诵了一句佛号。跟着抬头斥骂道:“罪过、佛母慈悲!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罪孽来!这种念头,想都不能去想!”说完,又连忙低头念诵了起来,听上去像是某段佛家经文。
听到这女人说的话,还有远远看着她的举动。令我产生了一种极度荒谬的感受!
某种程度上,我忽然感觉,自己似乎领悟了某个宗教真正的精髓和思想……这那个宗教中叫什么来着,好像就是所谓的“顿悟”吧!
五个西装男在我看来,应该同我有相同的感觉,但他们似乎颇为畏惧眼前的白衣女人,因此,在女人“宝相庄严”的影响下,也都纷纷做出了合十的动作,嘴里叽里呱啦跟着女人一道念诵。
六个人,吟诵了一阵经文之后。随即在白衣女人的带领下,转头朝着水道深处走了进去。
我见状正准备起脚跟踪,却忽然发觉隔着水渠对面的水道台阶那里似乎出现了一道人影。那人影显然没有发觉同样潜伏在黑暗当中的我。当白衣女人领着五个西装男人离去后,这人影当即开始了行动,在水道的另一侧,跟着对方尾随而去……
我不禁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道:“好险,还好我多数时候习惯慢半拍。没有立刻做出动作。否则,就不是我先发现这道黑影,而是会被对方先发觉了。”
同时,我也对这突然冒出的黑影感觉到了一丝疑惑。
“这黑影同我一样,潜伏在黑暗中观察、监视着这几个佛母手下的行动。从这点来分析,他肯定不是对方的同伙了。既然不是同伙,此人就极有可能是那个佛母那些家伙的对头。此人是好是坏不好说,但很显然,这个狗娘养的什么佛母还有她的这帮子手下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她们现在干的这些伤天害理,草菅人命的行为就可以确认!这黑影跟踪监视这些家伙,从某种意义上讲跟现在的我算是一条道上的……嗯,我也不要打草精蛇,直接跟在黑影后面就行。要对方和我一样,打算破坏这个佛母的什么灌顶计划。我或许可以在暗中协助他,关键时候帮他一把……”
打定注意之后,我方才无声无息的抬脚,顺着我这方水渠旁的石阶,开始了跟踪。
之前,我在那白衣女人不知不觉当中,偷偷的在其体内植入了一缕红莲火苗。这时再跟踪,我压根就不用担心因为距离远近的问题失去对方的踪迹。所以,为了避免被之前那道黑影察觉,我刻意拉大了彼此间的距离。只是慢悠悠的沿着下水道前进,同时在脑海当中不断追踪,定位着那道火苗的位置。
前进了接近一公里左右的距离后,我在下水道左侧墙壁上找到了一处类似我之前进入水道的通道口。
之前,火苗便是在这个位置拐了个弯,跟着向左转向了另一个方位。
我靠在通道口旁,仔细聆听,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周围确实无人,在我前面的那道黑影很有可能已经在我之前进入这条通道后,方才打开手电安心走了进去。
这条通道和从胥悦堂兄家院子里下来的那条通道略有不同。
胥悦堂兄家卧室内的通道部分区域堆砌了墙砖,地面还铺有石板。显然存在时间有些日子了,而且经过了人为的布置和加固。而眼下这条通道,比之那条通道要宽了许多,但通道四周都是暴露的土层和碎石,部分区域尚能见到挖掘工具施工后的痕迹,明显是最近才刚刚挖掘出来的。
确认了环境之后,因为担心手电光会被前面那个跟踪的黑影发觉,所以我再次熄灭了手中的手电,凭感觉,顺着通道向前。
通道似乎是向上延伸,行进了短短十来米的距离之后,通道前方中出现了一丝黯淡的光线……通道尽头是一道足以容纳一人进入的口子,洞口外一面平整的物体堵着,但边缘开了一条缝隙,而黯淡的光线便是由这缝隙之中透入的。
我把手贴到了那面平整的物体上,发觉是快木板,稍稍用力推了推,木板同洞口之间的缝隙随即扩大了几分。
我在确认木板外没有任何声响和动静之后,随即加力,木板顺着我的力道朝外挪了开去……
等我从洞口钻出之后,才发现,我此刻似乎是置身于某个地下室当中。而我推开的木板其实是一座木头制作的,用以放置物品的木架子的后背。这座木架子显然是用来遮蔽地下室当中的这个通道入口的。
意识到这点后,我随即转身,将木架子推回了原来的位置。依样画葫芦的将通道口封闭了起来。
地下室不大,十来平米的样子,顶部悬挂着一盏昏暗的吊灯。出了用以遮挡通道口的木架子之外,还摆放了一些坛坛罐罐之类的物品。
我随便揭开了其中一个坛子上覆盖的陶碗,一股泡菜的酸味从罐子里冒了出来。
我们当地有窖藏泡菜的习惯,看来这里摆放着的这些坛子应该都是普通的泡菜坛而已。
在确认这地下室没有任何值得留意的其他物品之后,我溜到了门边,沿着门后的土阶梯上到了上面一层房间。
上来后发现,这里是间单独的平房,从房间内的水缸灶台等等来看,是一座厨房。而最醒目的,则是一名四仰八叉躺在地面人事不省的西装男人……
我弯腰探了探这男人的鼻息,确认对方没有死,只是昏阙了过去而已,西装男人脑袋旁有明显磕碰痕迹的一根擀面杖明白无误的表示了它就是造成此人昏厥的“罪魁祸首”。
“应该是在我之前的那个黑影干的……这家伙看来伸手不错啊!现场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这倒霉蛋应该是在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就被敲晕的……”
厨房的大门敞开,我随即从门口快速的走了出去。一出门,发现这厨房外面是一座被围墙包围着的院子。厨房所在的这间平房位于院子的边角位置。
距离厨房数米处是一座横排长条型砖瓦平房。房子外形明显是本地农家长屋的造型,房檐下甚至还悬挂这颇为喜庆的红色宫灯。
平坦的地面上铺就着长条青砖,一条碎石小径从这里延伸到了长屋的侧面。碎石路径两侧栽种着几株桃花。
我眨了眨眼,对于眼前的景象有些意外。
我原以为这通道尽头会是怎样的“虎穴龙潭”,却未曾想,看上去居然是一座颇为雅致的农家院落。
长屋后面可以看见分布着数座两层高的阁楼民居。
“这是什么地方?应该不是某个居民自家居住的院落。看上去占地面积不小,从房屋边角都悬挂着的宫灯,院子里种植着的桃花,竖立在碎石路旁的那两盏欧洲式样的矮小路灯来看,倒像是农家乐之类的休闲山庄或者园林会所之类的地方……”
我抿了抿嘴,抬头看了看四周的光线。在下水道里呆了半天,此刻天色已近黄昏,但显然还没到可以合理使用手电筒的时候,我随即将手电筒塞到了口袋里面,跟着拉开衣服拉链,将手中的镰刀贴着胸口藏了进去。
迈开步子,沿着碎石小径从厨房所在的小院落中走了出去。
沿着小径前进,我很快绕过了横在厨房外面的这截长屋。长屋的房门和窗户都是敞开的,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堆积摆放着的桌椅。
跟着我又绕过了比邻这座长屋的一座二层阁楼,阁楼底层同样是门窗四面敞开,堆放着众多桌椅和各种杂物。直到再次绕过了这间阁楼之后,在第三处建筑,同样是一座二层阁楼当中,我才看到了有人活动的迹象。
这座阁楼二层上,传出悠扬的乐曲,似乎是佛教中吟唱经文的颂歌。伴随着轻柔的颂歌声,我听到有女性的声音在有节奏的进行着某种指导。
“呼气……好……吸气……好……身体放松……精神上也要放松……”
透过二楼敞开着的窗户,我隐约看见,那间凡间内,有穿白衣服的女人正在带着十来个女性做着瑜伽动作。
我有些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见到的这一幕,脑子里冒出了“瑜伽训练班”这个词汇。
就在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我的身后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女性声音。
“这位先生,这边是女子班的练习场所。除了工作人员之外,其余男性是不可以随意进入的。”
我慌忙转过身来,看见一个身材娇小,容貌甜美、长发披肩的青年女人站到了我的身后。她穿着同下水道中出现的那个女人一样的白色连衣裙。胸口别着一枚镌刻着“教习”字样的金属徽章。
“是……是么?抱歉啊……我、我不知道了!进来后,我逛着逛着,不知道怎么着就跑到这里来了……”
我裂开嘴,刻意伪装出了一副憨傻的表情。
我的表情和语气非常的做作,明眼人一看就是在装。白衣女子也不点破,朝我露出了微笑的同时,发出了吃吃的笑声
“好啦,先生……我明白的。新来的男学员都会有意无意试图溜到这边来看看的。不过,我想跟您说,您到这边,明显是找错地方了。这座学习室,还有那边两座,安排的学员大多都是中老年妇女。您想看的,想找的,不在这里……”
白衣女子朝我眨了眨眼睛,一副“你懂、我也懂”似的神情,声音甜美的让人迷醉。同时眼神之中更流露出一种只有男人才懂得领略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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