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每当我俩踏上旅程,却又总是被已经可以算是一种流行性感冒的风潮所困扰。——恰克与飞鸟《On Your Mark》
比如此刻的我,就这么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哪里也不想去,哪里也不想动。安井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也一样静悄悄的,仿佛并不存在在这个房间一样。她的眼睛并没有看我,而是一直盯着手机的屏幕,一只手缓缓地在打字。她的另一只手距离我的手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但却显得很远。我看到她的肌肤雪白,纤细的手指向上延伸,是同样雪白的手背;她的手背如此雪白,我甚至可以看到隐藏在皮肤下不安的血管和青筋。这些血液流动着,也许也和之前的我一样惶恐不安。继续向上,是安井雪白的胳膊和胸脯。她似乎比我更加不安。但我的这些不安在进入这间房间之后就消失了,就像没有存在过。
这是一间我在自助机器上随便挑下来的房间。对于这类情侣酒店,我几乎是毫无经验可言。但我不愿意让安井觉得我真是如此。在一排的主题房间的选项里,我胡乱点了一下“北欧”的按钮,然后付钱。等到进了房间,我才发现所谓的“北欧”风格,不过就是用廉价的宜家家居堆砌起来的房间罢了。房间里有一张床,两张沙发,几个柜子和衣架,床头有电子钟,沙发边有落地台灯,仅此而已。虽然简单,但并不简陋。房间里的灯光是温暖的,但似乎怎么也没法调亮。这便是我将要和身边的这个女孩做爱的地方,我这么想。
我知道这时候自己应该主动一点,于是决定先行动起来。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坐到了床沿边,对安井说:“坐过来,安井。”
安井也站起来,并不胆怯。她坐在我的左边,距离我仍然有大约十公分的距离。
“我现在要牵你的手了。”我装作很老练地说。
“嗯。”
于是我向她的方向挪过去了一点,伸出左手,放在了她的雪白的右手上。她的手很凉,像冷却了的笔记本电脑的表面。我意识到这可能仅仅只会是一次一夜情,也许我并不需要说过多的情话。
“我现在要吻你了,安井。”我说。
“嗯。”(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我凑过去,和她吻在一起。
安井闭上了眼睛;我感受到了她鼻尖呼出来的气息。我试探着伸出舌头,她并没有拒绝。她的舌头略微有点僵硬,但她口腔里有淡淡的香草的气味,很好闻,慢慢地刺激着我的黏膜。这让我很受用。我把右手放在她的膝盖上,努力放松自己的肌肉,让自己看起来真的是像一个经常有女人投怀送抱的人一样老练。
“稍等一下,张君。”安井把手按在我的胸口,离开我的脸。即使是隔着衣服,我仍然感到她冰凉的手。安井说:“先洗个澡。”
该死!我想,果然还是太没有经验了,显得太猴急了吗?
“好的,你先洗吧。”我说。
“可能需要一会。”
安井说着,站了起来,微微鞠了一下躬,走进了和房间只隔着一面透明玻璃墙的浴室。她透过玻璃看了我一眼,腼腆地笑了笑,伸手拉下了玻璃墙上的帘子。这么一来,我只能看到在浴室中她模糊的影子了。我看到她脱下自己的裙子,脱下自己的袜子,然后应该开始在解衣服的扣子了。很快,她打开了蓬头,房间里充满了水花淋在大理石地面的清脆的声音。
“笃笃笃。”有人在敲房门。
我走过去,透过猫眼向外看,看到了阿绿。她的脑袋在凸面玻璃里被变形放大,显得略微有点滑稽。她似乎知道我在看她,伸出手指,冲我指了一下,瞪起眼睛。然后她笑了起来,对着我用口型说了一个无声的“开门”。
该死!
我把额头靠在房门上,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笃笃笃。”阿绿还在轻轻地叩门。
呼出重重的一口气,我拧开门把手,阿绿出现在了门后面。她化着夸张的灰黑色眼线,涂着鲜红的口红,秀发蓬松,一身墨绿色的洋裙站在门口。看到我,微微一笑,一抬手就按住我的胸口,迈步进来了。同样是放在我胸口的女人的手,阿绿的手却是暖的,温和的电流不断从我的胸口传来——虽然这并不见得都是好事。阿绿就这么把我按到墙上,背手轻轻关上了身后的木门,几乎没有发出声响。
“你怎么知道?”我压低声音问。
“知道什么?”
阿绿贴过来,像一只危险的狐狸。我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清晰的海盐香,再熟悉不过。她把胸脯轻轻压上我的胸口,让我感受到了她柔软而且温暖的乳房。但浴室里淋浴的水声提醒着我这个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女孩,此刻正赤身裸体地等着我。
“我很厉害吧?”阿绿把脸贴到我的鼻尖,小声地炫耀。她吐出这几个模糊的发音,我闻到了酒精的味道。
“你喝醉了。”我说。
“没有。”
“我都闻到了。”
“你会心疼吗?”
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逼真却又遥远。我没有回答。
“你背着我,去和我的女朋友上床。”阿绿这么说着,但丝毫没有愠怒。她的脸色绯红,兴奋地又习惯性地咬了咬嘴唇,“我要代表月亮,和萨德,惩罚你!”
“这和萨德有什么关系?”我问,然后忽然想起来这完全就不是重点,“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你知道吗,你最喜欢的月亮女神,是个心胸狭隘的女人。”阿绿不着边际地开始低喃起来,“如果你喜欢她,就应该告诉她。如果你告诉了她,但又不忠于她,她就会嫉妒心大发作,从天上带来疾病,和闪电。所有的不忠者,连带你一起,都要受到惩罚。为了逃脱天谴的,虚伪的男人啊,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生路可以选择:要么永远失去睡眠,要么永远失去让女人对你说' 我愿意' 的能力,你会如何选择呢?真是让人期待啊!”
“你在说什么啊,阿绿?”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想推开她。
阿绿毫无征兆地吻了上来。和以往所有点到为止的吻不一样,这次的阿绿热烈而且饥渴。就在几分钟之前和我接吻的另一个女孩,现在正在一墙之隔的浴室里,而现在怀中拥抱着的却是另一个女孩。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这样默默无闻的人也变得这么幸运而且受欢迎了呢?
也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动情,阿绿的嘴唇离开我,有些不好意思般地用小拇指勾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拭去了带出来的口水。这个动作充满了挑逗的意味,性感至极。接着,她做了个更挑逗的动作,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把小拇指轻轻含进了嘴里,夸张地滋了一声。
“有别的女人的味道。”阿绿说。
“有别的男人的味道。”我反击道。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尝出来。
“你会吃醋吗?”阿绿问。
“不会。”
阿绿笑了,眼角弯成妩媚的弧线:“你不老实。”
我第三次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阿绿?是谁告诉你的?”
“我的嘴唇怎么样?”阿绿像没听见我的问题,“比舞子的好吃吗?”
“很柔软,但同时又很肯定。”
“你喜欢吗?”
“喜欢得不得了。”
阿绿再一伸手,抓住了我的下身,让我哆嗦了一下。我很惊讶,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我看到她明亮的眼睛里自己的影子,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尽管如此,她温暖的手对我却是一个难以言表的刺激。我感到自己的阴茎开始慢慢变硬,不可抑制地变大。很显然,阿绿也察觉到了。她笑着再次贴近我,说:“你更不老实了哦!”
说着,她抽出了挤压在我们胸膛之间的手,开始两只手一起解我的皮带。我听着浴室里稀稀落落的水声,间或似乎还有安井轻轻哼歌的声音;怀里抱着阿绿。我并没有尝试挣扎,或是去推开她了。我抱着阿绿的手掌开始慢慢下移,最终都停留在她丰腴结实的臀部。真是野性的臀部!如果能后入她,一定会很舒服,我这么想。我们都喘着气,开始探索彼此的身体。这一刻我等了有段时间了,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场景下实现。阿绿解开我的皮带,又解开了我裤子的纽扣,一只手从内裤上方伸了进去,反握住了我的阴茎。
“啊……”
我们同时发出了一声叹息,额头顶在了一起。
“好大,好烫。”阿绿低吟着。
其实我知道自己的下身并没有那么大,但眼前这个美人充满情欲的夸奖还是让人很满足。这也是她经验丰富的一种表现吗?我这么想。
我看着阿绿的眼睛,她也同时看着我的。我享受着她细腻光滑的手掌缓缓套弄我的阴茎的感觉,也许是这一刻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她的手指像在拨弄乐器一样,在我的下体奏出了潮湿的音乐,从序章开始就进入了高潮,一下,又一下,毫不拖泥带水。这就是AV女优高超的手法吗?是经历了多少男人的开发引导,才能获得这样让男人欲罢不能的技巧呢?
阿绿空出一只左手,从前额到头顶,一直到耳后和脖子,把自己蓬松的头发捋向一边,露出了明晃晃的水晶耳环。而她用右手缓缓地刺激我的龟头的边缘。她的指尖滑过我的尿道口,精确无误地找到最刺激的那一点区域,让我舒服而且疼痛。
“轻一点,阿绿。”我小声说。
阿绿把左手伸到自己的嘴边,从掌心到指尖舔了一下,然后顺着我的腹部伸进了我的裤裆。这是一只湿滑的手,截然不同的润滑感,从尿道口到阴茎的根部,继续弹奏着咸湿的催情乐章。她抽回被替换的右手,举到眼前,犹豫了一下,最终落在了我的胸口上。
我捧起她的脸,欣赏着她迷离的眼神。这次我没有再去征求同意,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让所有的“不要猴急”和“绅士风度”的规则都去见鬼吧,我这么想。
阿绿的鼻息打在我的脸上,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又开始微微颤抖,就像那天在The Old Cow 酒吧中被语言刺激到高潮时一样,不可自控。随之而来的,她握着我阴茎的手的频率变快了。她把手掌握成一个圈,替我上下套弄着。我嫌裤子碍事,摩挲着把它们褪了下来。离开了约束,阿绿的手变得更加自由,套弄的速度也变得更快了。龟头上的快感不断传来,连接着阿绿美妙的音乐,和一墙之隔的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声、少女的哼唱声、鼓点声、木吉他声,以及所有我听到的和没有听到的纷杂声,都一齐涌上来。
“慢一点,阿绿。”
但是阿绿并没有听从我的指挥。她又一次离开我的脸,又一次一甩过自己的头发,露出了另一侧的水晶耳环,淡淡的海盐香开始变得比之前浓烈了。她咬着下嘴唇,望着我,仿佛望过了我的眼睛和头颅,看穿了我背后的整面墙。有那么一瞬间,也许仅仅只是我的错觉,我觉察到她眼里的怨恨。但这怨恨转瞬即逝,就像一段近乎完美的演奏中的小瑕疵。快感不断在攀升,我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坚持多久了。
“你好硬,真的好硬。”阿绿说,“我喜欢你这样。”
“慢一点。”我只能这么说,但是这反而让阿绿加快了节奏。
“要射了吗?”
“快了。”
“要射到哪里呢?”这个妖精,居然开始挑衅起我来。她握得我很紧,让我窒息。
我喘着气,不想认输。
“说嘛,”阿绿得寸进尺,“说想射给谁?射给舞子,还是射给阿绿?”
“射给你。”我说,“我想射给你。”
“射到我哪里?”阿绿笑着问,完全一副吃定我的样子。
我想起了小日向给我的碟子,以及封面上阿绿握着别的男人阴茎,对着自己好看的脸庞的照片。我说:“脸上。我想射在你的脸上。”
阿绿微微一笑,伏下身,伸出舌头,居然把口水滴到了我的龟头上。一种别样的顺滑的感觉瞬间袭来。随着她有节律的演奏,音符开始不断拔高,盖过了其他的声音;流水声似乎都已经听不见了。我已经分不清自己这根亮晶晶的阴茎上,到底哪些是她的口水,哪些是自己先前流出的精液了。
阿绿跪了下来,抬起脸,握住我的阴茎,把它对着自己的脸庞。在昏黄的灯光下,少女温暖的白净的脸,和湿润的狰狞的男性生殖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射给我吧!”阿绿命令道。她套弄着,宣示着乐曲即将进入最后的部分,轻轻地吻着我的龟头,美妙无比。她的嘴唇柔软并且充满了暖意,挑逗式的口交的技术也炉火纯青。在暧昧的情侣酒店里,用这么羞耻的姿势,把水野绿征服在自己胯下,不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就一直有的幻象吗?或者说,现在这样下流的场面,是她把我征服来得更确切吧?
“张君!”浴室的门忽然开了。我一个激灵,头皮发麻,一股精液喷射而出。精液射进了阿绿的嘴里,但她很快把嘴移开,任由我剩下的精液射到她的脸上,沾到了她的头发上。
真是一场完美的高潮体验!
我扭头去看,发现浴室的门只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流水声真的已经停止了。里面传来安井的声音:“张君,麻烦你帮我拿一下我的包。”
看起来安井似乎并没有发现我和阿绿干的好事。
“稍等一下。”我说。
阿绿站起来,躲到我的身后,睁大眼睛向浴室里望。但我知道从她和我一样,应该什么也看不见。
“稍微等一下。”我对着门缝又说,然后回过头,发现阿绿正在偷偷窃笑。我给自己的裤子扣着纽扣,望着她嘴角和脸上的精液,感觉不可思议。
“快去拿包嘛,傻瓜!”阿绿说。我走到沙发边上,拿起安井的包和一叠纸巾走了回来,轻轻敲了敲浴室的门。门缝稍微变大了一些,伸出安井雪白的手臂。我把包递过去,安井道了声谢,门缝又被合上了。
我把纸巾滴给阿绿,发现这时她已经自己把脸擦干净了。但她还是接过我的纸巾,冲我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嘴角这边,”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向她比划,说,“还有一点点。”
阿绿舔了一下嘴角,说:“现在呢。”
我伸手用大拇指给她擦了一下,仍然感觉这个女人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是第一天认识她,应该会被她的大胆和狂放吓坏吧。
“我得走了,还有朋友在等我。”阿绿小心翼翼贴上来,给了我一个充满温存的吻。她的脸上和嘴里仍然有我精液的味道,提醒着我刚刚对她做了什么事情。
“谁在等你?”我问。
但是阿绿并没有打算回答我的问题。她打开房门,猫了出去,对我说:“舞子喜欢激烈一点的做爱,不过你可别把她弄疼了。”
“等一下。”我抓住房门,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和舞子在这里的。”
“祝你们玩得愉快!”阿绿冲我做了一个俏皮的飞吻,墨绿色的背影就这么飞快地消失在了酒店的过道尽头。
就在那么一瞬间,短短的一瞬,我忽然有一种错觉。我觉得我并没有得到过阿绿,现在不会,以后也不再会。这个女人会像一颗灿烂绚丽的流星,在我的生命中划过,然后消失不见。在以后的日子里,虽然我也不断重复地有过这样的感觉,但都没有第一次来得如此强烈。所有关于她的一切都是肉欲和彩色的,但这些也许都不曾存在过。
只是因为刚刚发泄完欲望之后的贤者模式在作怪吧?
我这么想。
(未完待续)
色友点评 (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