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四个月,她的内外伤虽然只恢复了三成,但是已经能够支撑着木拐可以走得比较顺利了,她不能再等了,想到孩子已经受尽折磨,她的心都在发憷。她在夜色的掩护下从密道的一个出口离开,她已经改变主意了,从此她将和孩子在一起,再也不提报仇,只要她的孩子快乐,她委屈都已经受了,要找也找不回来了,还不如找个安静的地方看着他们平安长大,至于魔人之间的战争再也跟她无关了,从今天开始她只为她的孩子活,为她自己活着。
钱能通神,她化妆成一个老头,几百两银子顺利地租到了一辆车,她耐起性子慢慢的走,尽量不让人怀疑,过了半个月才到了放天雷丝的灵位的宗庙,想到马上就可以让格莱伊脱离苦海,她的内心涌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幸福和温暖,格莱伊,格莱伊,她心里在一遍遍的呼叫着,我来了,你马上就可以不再过悲苦的日子了。
她在神庙外徘徊着,用什么办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通知格莱伊呢?叫人当然不行,格莱伊是她的儿子,母子之间本来就有天性,艾丽丝对自己的孩子有一种特殊的招唤方式,以前她功力受制,发挥不出来,现在虽然不能运用武功但是功力还是有四成可以运用。她在神庙附近找了个山洞住下来,然后在夜深人静之时,就到月光下慢慢地运用千里传音,她的声音传到格莱伊的耳边。“格莱伊,我是妈妈,我来接你啦,妈妈还有钱,足够你过上好日子了,你再也不用看人家的脸色了,你听妈妈的话,三天以后,三月一日的晚上,你到后山那块有点空旷地平台上来,我们一起走。”
每天晚上她都把这种声音发一次,她相信如果没有问题,格莱伊应当能够听见,一想到马上见到格莱伊,她已经觉得浑身发抖,她不知道该对孩子说什么,说爱他,说想他,不,这都不能表达她对孩子的思念和喜爱,对什么也不说,用时间来证明她对孩子们的爱,他们一定会接受自己的,想到这里,她兴奋地从嘴角溢出血来。
第四天晚上终于到了,她开心极了,她在月光的陪伴下,拄着拐棍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那个平台上,平台周围都是树,应当是最好的掩护,她远远地看见平台上有一个小小的人,她几乎是半扑着过去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孩子面前的,她只知道,自己明白的时候,已经在抱着孩子的脚哭泣了。她说不出任何话,她抖动地手摸到了格莱伊身上破烂的衣服,她就手忙脚乱的取过包里,她拿出了衣裤和鞋子,颤抖着嘴唇含糊的说:“格莱伊,格莱伊,我的宝贝,你试试,合不合身,这是妈妈给你做的,你试试,要是不好,我们下次再做,……
“你自由了,从此你会像所有的孩子一样,开心的生活的,妈妈保证,让你生活的很快乐,我有钱,我们也会有房子住,还有你马上会有弟弟妹妹,那多好。格莱伊,妈妈的话你听得高不高兴?”艾丽丝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她太兴奋了,这是十一年来她最开心的时刻。
格莱伊还是目无表情的看着她,艾丽丝说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讨好似地将衣服和鞋子都捧给格莱伊。这可是她用了两个月时间完成的,格莱伊应当会喜欢吧?格莱伊接过衣服,突然他把衣服和裤子用力抓住,“刷拉、刷拉、刷拉……”他像对待刻骨的仇敌一样地将衣裤撕成了一条条的布丝,然后将鞋子的面和底都撕开来,扔到了艾丽丝的脸上。他的眼睛里是一股怒火,一股令艾丽丝不寒而栗的怒火,她从来还没有这样对一种怒火如此胆战心惊过,她努力从脸上挤出笑容,并且一相情愿的想着或许是孩子受了太多的折磨,所以不能原谅接受她吧,他能来就很不错了,说明他还是肯给自己机会的。她将东西抱起来,继续笑道:“做得不好,你不喜欢是不是,没关系,妈妈下次再做。……”
“闭嘴,我没有你这样的妈妈,我的妈妈是天莉亚王后,她刚刚收我做了她的儿子,你这该死的家伙,陛下早就在等你了,你终于自投罗网了,我已经报告陛下了。”艾丽丝的话还没说完,格莱伊那尖锐的童音突然打断了她的话。艾丽丝难以置信地看着格莱伊的脸,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她听见一声断喝:“淫贱母狗猪,你终于又落网,这次都亏了格莱伊,你等着受惩罚吧。”紧接着卫一队士兵冲上来,将她按在地上,麻利地用铁链穿过她的肩胛,这次她一点都没有挣扎,她觉得自己的心像衣服裤子和鞋子一样,正在一条条地被撕开,她只是笑着看着格莱伊,轻声地问:“格莱伊,这不是你做的,你是被逼的,被逼的,是不是,是不是。”
“别人谁也没有逼我,是你逼我这样做的,你为什么总是要缠着我,总是不放过我,我不是你的孩子,我没有你这种妈妈,记住,我们之间如果有的话,那就是我对一个魔鬼的恨,对一个暴徒的仇,我恨你,现在,我决定听善良的天莉亚妈妈的话,彻底忘记你,把你从我的心里和血液里清除出去。”格莱伊凶狠地说着,他觉得如果不这样,他受不了,不狠毒他会马上软弱得哭出来,不他决不能哭,他不能让她看到他的内心对她还有一点在乎。
艾丽丝突然大笑起来,她一刻不停地笑,从平台到监狱立即动刑审问,她始终在笑,笑着看那一张张冷漠厌恶的脸,笑着看自己的血肉飞溅开来,笑着昏死过去。(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她已经被捆在京城的受刑台上整整熬了一个月的酷刑了,瑟莱伊要她抛出逃跑的路线,艾丽丝毫不犹豫地说了,那洞里的东西原来都打算给格莱伊的,现在还有什么好可惜的。从被捕开始,她就把撕裂地衣物抱在怀里,受刑地时候那堆完全破烂的衣物堆在刑台上,沾满了她的鲜血,她只要有间隙就呆呆地看,好像那是她的孩子,是她的格莱伊,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谁都可以出卖她,但是格莱伊不可以,被格莱伊出卖那是在一片片撕她的心,她的心好像是这堆衣物已经被格莱伊撕得血淋淋的了。
最后一道刑法施刑时,国王王后和王后新收的义子格莱伊都来观刑,行刑手将她的手足紧紧地捆在铁板上,用沸水先浇几遍,浇得发红了,再用冰水浇几遍浇得发青了、麻木了,再用棍子打活过来,艾丽丝扭动着胸膛,小腹一次次悲苦的撕嚎着,甚至发出了凄厉的惨号,到最后当她几乎麻木到没有感觉的时候,行刑手开始用铁刷了从手指上刷过去,铁刷刷进了皮肉,十指连心,她痛得连心都要吐出来了,她用臀部用力一顶,扯动着吊着残发的发环,嗬嗬了两声巨叫,死过去了。
行刑手用烟把她弄醒,接着再用水轮换的浇,因为国王认为上次钉骨断筋还是没有让她受到足够的教训,所以有必要给她一个沉重的警告。行刑手就这样浇几次,刷几次,最后活活地将她的手足的指骨到背面的一半都刷成了磷磷白骨,然后再用小斧头,半寸半寸地将骨头从手足上砍下来,红白色的骨髓流下来,艾丽丝的大小解也就跟着流下来,她只是颠动着脑袋,无意识的呀呀地叫唤,挺不过去就昏死,醒过来继续地叫着,等到行刑手将她手足砍得只留下近手足腕还有二寸时,她迷迷糊糊地看着台上天莉亚身边对天莉亚笑着低声说话的格莱伊一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她再一次醒后她不笑了,她开始哭,她对着那堆衣物哭,将她放在刑台上,她就忍着手足的断骨巨痛爬过去将衣物抱在怀里哭,她不断地亲着那堆衣服,她所有的梦想都毁灭了,而做这件事的人却是她的儿子,现在他在别人身边笑着,而他从来都没有给过自己笑脸,艾丽丝所能做的唯一让自己被悲伤压得透不过气来的心宽松一些方法就是哭。
她在昊天宫还是两个月的刑没有服完,昊天宫的六位宫主亲自来监押,他们把她拖在两匹马中间让她的断手背托着重枷,用断脚掌在沙石地上走路,存心折磨她,但是她不在乎肉体的痛苦,这和她此时心上的伤口比起来算什么呢?瑟莱伊仿佛要故意折磨她似地,将那堆撕碎的东西挂在刑枷上,艾丽丝一路跌跌撞撞地走,一路什么话也不说地哭泣,任你怎么打骂,她就是哭,一直哭到那只完好的眼睛都流出脓血,看东西都模模糊糊了,宫达还真怕她全瞎了,用药把两只眼睛都包了,血泪还是从布包里渗出来。
她被押回昊天宫后自然又是一番极无人道的严刑,此时的艾丽丝已经失去了斗志,格莱伊的出卖使她完全对一切都绝望了,她开始自暴自弃、自轻自贱,宫众受了上次的教训后对她看押的极紧密,动辄是鞭打铁烙,但是她总是摆出最合作的样子,虐来顺受,她好像一步步地在迷失自己逐步走向葛非所预料的那样的没有了傲骨,没有了信念的一个只有活气的东西。在昊天宫的一年英雄苦役后,她又被押送到玉门,风雪山谷,洛家庄,何清门各服了半年的苦役,所受的折磨实在是非人所堪。接下来,她被押往乞丐帮,因为天雷丝她曾经冒她之名屠杀了二十万乞丐帮的弟子,所以她也要在总坛受刑一年。现任帮主刘文玉,曾经与艾丽丝八拜为交,当年极是相得,一起共同抵抗过敌人,但是在天雷丝的屠杀中,她的师傅、父母、夫君和一对儿女都惨死于刀下,几乎是灭了门,所以她现在对艾丽丝已经不是一个恨字能够说明白了。
艾丽丝被押到总坛后,被下令关押在一个只有一个通风气孔的竖箱里,竖箱的周围都是尖针,只要一靠近,尖针就深入体肤,艾丽丝的双足只留下了脚背了,站不了多久就想倒下去,但是一近尖针又被迫站直了,她就站一会儿,倒一会儿,到后来实在是太累了,身心的疲倦战胜了身体的痛苦,她就任由尖针刺入体肤,昏昏睡去。
刘文玉召集了十万弟子,在总坛设立了受刑场,立上死难兄弟的牌位,又准备了本帮建帮以来的一百多种酷刑,外加刻意去收罗的刑具有二百多种。她一声令下,帮中的弟子将贱畜生押上来。十万弟子一齐怒吼,要血债血还,艾丽丝被押到牌位前,两个弟子押着她使劲地磕头请罪,将她磕得额头上血流如注,人处于半昏迷状态,才将她扔到了刑场中央。艾丽丝听着周围的怒吼声,吓得不敢抬头,她企图将身子缩成一团,但是五个弟子过来将她拉开,刘文玉大声道:“行刑。”帮中的行刑手便将刑具一件件的搬上来,用在艾丽丝本来已经伤痕斑斑的身上。
艾丽丝已经不知道自己死过去几次了,好像他们的愤怒没完没了似得。每次她醒来都不是被水浇醒的,而是被扔在广场中央,一群帮众将尿淋下来,把她全身都泡在尿液里,让盐水刺激她血肉混杂的伤口,她就在盐津的巨痛中醒过来,每次她看到的都是一张张极度仇恨的脸。刘文玉走下来,冷冷得道:“人家说我们叫化子是世界上最下贱的人,但你是世界上最下贱的畜生,所以你只配添我们的脚和屁股,兄弟们把脚伸出来,让她添干净。艾丽丝勉强挣扎着爬起来,不她决不添,仅余的傲气让她觉得宁可死也不添。刘文玉让人把她的嘴用铁条撬开,艾丽丝就是不肯把舌头伸出来,她的舌头只有半截,不伸出来,刘文玉倒还真没有办法。刘文玉冷笑道:”你不肯添,那说明还没让你下贱到家,弟兄们把狗箱给我装过来。叫化子们推过两只大木笼子,里面都是发着各种恶臭的赖皮狗,长着各种各样奇怪的疮,生得穷凶极恶。艾丽丝自从上次受过极度的兽辱后,对这些野兽已经怕得要命,现在看到比那些野兽还要恶心的恶狗,更是魂飞天外,跪爬到刘文玉的脚下,苦苦哀求,她宁可添,也不受这种侮辱。刘文玉狞笑道:“给你一个教训,叫你记住,本帮主是你的至高无上的主人,你不过是个最下贱的畜生奴隶,帮中任何一个兄弟都可命令你,如果你敢反抗,你就记住今天的享受。说完她下令把这畜生带进其中的一个木箱中,让那些已经服了催情药的恶狗好好取乐一番。两个帮人把全身都在抖动的艾丽丝拖了进去。然后帮中的兄弟一边听着她咿咿啊啊的凄嚎,一边吃着烤鸡肉,没多久那个声音开始断断续续,到了最后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刘文玉下令把她拖出来。
帮众们一看,也都吓了一跳,这还叫人吗?全身上下烂成了一团,兄弟们都恨她之极,但是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觉恻然。刘文玉命人将她唰干净,上好了药拖到广场上示众,特别将她的两腿分开,叫帮众们都看清她受的糟蹋。等她有了点力气,刘文玉下令让她将帮众们的脚都添干净,艾丽丝再也不想去兽笼了,她趴在地上,努力伸出舌头一只脚一只脚的添过去,稍微慢了点,一脚就踢过来,那些帮众还故意踢她那咬烂的双乳和下阴,看她被踢得全身萎缩都乐得哈哈大笑。
足拷问了快两个月,在她身上甚至用刻字的小铁条烙满了各种骂人的,侮辱人的话,(叫化子骂人没有对手),把她折腾的奄奄一息,劳动宫达特地从京城赶来给她治伤,宫达费尽心机,她也是整整过了半个月才开始喘过一口活气,宫达对刘文玉说,拷打不要超过现在这个程度,否则她可真的会没命的,到时候刘文玉也交不了差,葛非笑道:“刘姐姐,帮里有的是折磨人的玩意,也不定非得用酷刑啊。”
待到她稍微复原能够爬行以后,刘文玉命令帮众押着她,带着巨枷和五部穿身的铁镣去要饭。她被迫三更即起,先在灵牌前的一个特制的木架上坐上去,木架顶头各是两根小长棍分别插入她的阴道和肛口,木架旁边有机关,只要手一按下去那木棍就会往上不断地捅,用力越大捅得越厉害。艾丽丝开始自己轻轻的捅,后来帮众火了,重重得压了几次,将她整个人都顶起来,艾丽丝才晓得厉害,帮众告诉她要是她敢不认真用力的捅,那就将她捅到最高点然后一天让她在刑架上坐着,艾丽丝没办法,只得一边叫唤着,一边捅,捅到了百下,便将她放下,命她挨家挨户去要饭。她身上的八个黑字的标志,她脸上的烙印,不着寸缕的身体都表明了她的身分,你说老百姓恨她都来不及,哪能要来什么饭,态度最好的是吐唾沫,倒大粪,一般地都用柴棍竹棍抽,厉害的备有鞭子甚至门杠,有些还用烙铁,接连要了二天饭,到了快入更了,除了要到旧伤上添上的新伤外,什么也没有。没有要到东西,当然要挨打,连加了大小便的残食都没得吃。她跪在刑场中央,又累又饿又渴又伤痛,只有蠕动着嘴唇向刘文玉求饶:“刘帮主,求求你给我一口吃得,给我点水喝,我明天一定好好去要,好好去要,我会要很多很多饭,你给我点吃得吧,我饿,好饿,我已经二天没吃东西了,我好饿。”刘文玉也怕她饿死,见她已经告饶得嘴唇都是血泡,便叫人端了碗猪食过去,艾丽丝贪婪地趴着吞噬起来,现在她根本不恨这东西恶心了,反而只觉得太少,要是能让她吃个饱有多好。
接下去几天她还是什么都没要到,再要不到,就要进兽笼了,一想到那个笼子,她就连心都要跳出来了,怎么才能要到饭呢?她在帮众的监押下来到一条臭水沟里,沟里头有下水道冲过来的剩饭和剩菜,但是掺着各种肮脏的东西,她趴下去捞起来,趴了半天,总算捞满了一大海碗,今天可以交差了,她甚至有些兴奋起来,总不用挨打,可以进牢房睡了吧。谁知道捧到刘文玉面前,刘文玉拿起鞭子就抽过来:“这么脏的东西怎么吃,把这个没有用的畜生押到兽笼去。”不管艾丽丝怎样哀求,帮众还是把她拖进去了,他们又可以听到她惊恐的呼叫,凄厉的哭声了,看到完全变形的扭动,气尽力竭地爬行逃跑了,早上又一定可以看到一具印满狗牙和狗污渍的女肉棍。老实说距离上次已经两个多月了,大家都有点想再看看了。
艾丽丝这回学得更听话了,为了逃避那些恶狗,她用嘴把肮脏的东西都吸掉,一直到露出白饭为止,有时她还可以偷偷吞下去两口,她已经好久没有吃过白饭,什么滋味都已经忘了。她开始喜欢上了这个淘饭的工作,不用在刘文玉面前出现,虽然被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但是比起那些惨绝人寰的酷刑来,好受多了。刘文玉也发现了她的新乐趣,立马缩短了要饭的时间,早上要完后,就把她拷打一番,然后押进只有几个气孔的狭小的地牢里,一个夏天过去,伤口都溃烂长着蛆虫。冬天又将她一丝不挂的押跪或者倒吊在刑场上,还常常强迫她拖着残损的脚掌和手掌在若大的刑场上爬,说是给她热热身。刘文玉自从夫死子亡后几乎夜夜不眠,于是在她眼里贱畜生就是个最好的出气桶,高兴的日子让她息两天,不高兴了就使劲手段来折磨她,她叫工匠制作了各种各样的木盒子,把艾丽丝的两只乳房用各种方法装进去,把她的两只乳房塑造成各种形状的怪物,又拿笔在她身上画来画去,好像艾丽丝是一样工具,一样让她心里好受起来的工具,只有折磨她才能让刘文玉内心的痛苦得到释放,所以在这一年中,艾丽丝几乎半个月要和死神来次约会,每次都是在气若游丝时被宫葛二人拉回来。
好不容易在乞丐帮受完了折磨,她一下站是被押到哈维家族去,接受亲身父母和亲人们的奴役。艾丽丝虽然不对他们存在奢望,但是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可能会比原来要好受些。她一被带到,照样的受刑拷,受逼问,但是她就是想不起来,记忆闭锁没有开的密钥,可是连下的人也打不开的,所以她胡乱的招了许多地方,人们几乎把全中度能找到洞都给找了,但是还是连影子都没有,有些人开始怀疑她是否是真的知道,但是江涯认定东西一定在她手上,她不肯说,一定是在等她的孽种来救她,然后再图东山再起。所以哈维家对她的考问反而比乞丐帮还要严厉,不过死去活来了两个月,什么也没得到,江老爷就更火了,刚好葛非受江大小姐的邀请来做客,葛非出主意说,让她服奴役索性不要给她一点休息时间,将她的意志完全击溃,说不定答案就会出来了。
江涯和斑竹夫人和津玉夫人一听有理,他们完全忘记艾丽丝是哈维家的小女儿了,大白天打发她去河里拉纤,和两头骡子连在起,拉着哈维家所在河段的货船。这个河段特别的难走,所以平时就不用人拉,用牲畜来拉,艾丽丝被放在头纤上,她要是不拉,船就动不了,所以监押着一下就能分别出来她有没有用力,可怜她拉着那极粗的苎麻绳,绳子都深深地嵌进她的皮肉中,有时她几乎觉得连骨头都被拉出来了,后背上是一道道深深的血口,监押还不许她休息,她一休息下来就把她换到二纤,让骡子拖着她走,有时她实在太累了,想趴下来睡一会儿,监押的鞭子就抽过来了,她甚至到了任你抽,我也要睡的地步,监押就让两匹骡子拖着她走,即使你睡着了,也要叫你干活,只要一看见她的眼睑搭下来,就马上想方设法的将她弄醒,用极端的疲倦来逼得她完全的沦丧人性。
到了夜间,她被带到河边的磨坊,整夜的拖磨斗磨饲料,轮换的监押一样不许她睡,从夜晚一直到天亮去拉纤,她被逼着不停地拉,哈维家族已经听说,她特别害怕的就是进兽笼,所以早就准备了许多的野兽,只要她敢反抗,兽笼就在等着她,所以她也就舍着身子拼死拼活的拉着。到后来她学会了睁着眼睛,一边爬一边睡觉,据说沙漠中有些奴隶主为了让奴隶适应在沙漠夜间行走,多半要练得他们边打盹边走路,现在艾丽丝已经完全超过了这个层次,她在苦苦磨砺中可以魂飞天外,而干活依旧。
她的身子在超过负担的苦工中一天天的坏下来,外伤没有好转,内伤越来越重,有时她边爬着边咳嗽,嘴边都是血丝,监工报告上去,葛非说,只管让她咳嗽,有归元丹吊命,有什么可怕的。阴阳搜魂刑的发作已经在一年前开始了,虽然每月只有两天,但是那两天刚好和她的月事一块儿来,她的月事本来已经很不对劲了,每次来血特别多,子宫痛得好像又受一次幽闭,再加上两天时间内白天如烈火煅烧,晚间又如入万丈冰海,全身经络收缩痛不欲生。所以每个月阴阳之刑发作后,她都要发寒热,全身乏力,但是哈维家全然不顾她的苦痛,照样要干活,做不完当天的磨工,轻则饿肚子,不给喝,重则鞭打针刺铁烙,再下去就会有其他酷刑侍候,甚至浸粪池,押入兽笼。哈维家发现除了兽笼外,她对粪池同样也很害怕,所以又多了一个威胁她的法子,她的身子积贫积弱,越来越经不得刑拷,每次拷打带给她的痛苦都到达了难以忍受是的地步,可以说是刚开始受刑的十倍。她也想尽力完成奴役,也想让自己的处境稍微好些,但是奴役好像故意跟她作对似的,今天完成了,明天必定比今天还多,完不成要受折磨,还得两天的活一起做。到了五个月间,她在大冬天的晚上拉了一夜磨,边拉边吐血,白天又在河边极大的朔风里吹着,再加上河里许多地方积了冰,船也格外难拉,她拉了一趟已经全身都是虚汗,手掌拉着麻绳嵌得鲜血直流还都直打滑,拉到第二趟眼前都是金星在飞,第三趟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吐着血栽进冰河里,监押开始还以为她装死,后来见她真的在河里不动了,把她拉起来,她就一直在昏迷,嘴里不时地呛出血来,葛非给她看了看,葛非知道她的功力可以保证她的内伤不至于死去,但是内伤很重,全仗内功压着,一旦内力开始越来越弱,内伤也就越来越重,最后会五内俱毁,吐血而亡,到了十年之后完蛋和她葛非无关,但是现在不能让她死,所以葛非给她喂了归元丹,让监押把她带进地牢里,暂时不要吊在广场上吹风,以免肺疾攻心。
第三天天就开始下雪,雪透过地牢上面的铁架落进地牢,在地面不久就积了厚厚的一层,艾丽丝在发冷烧,她一个劲地说胡话,她梦见母亲给自己喂药,给自己喂食物,铺着厚厚的床给自己睡,父亲在房里烧了暖和的火炉,一边和她下棋,一这闲聊。她不自觉在嘴里喃喃自语,娘,我好冷,我想吃饭,我想你抱我,娘抱抱我,过了一会儿她有点清醒过来,她爬到铁牢口,拉着牵在她脚上的铃子,监押过来,艾丽丝断断续续但还是清楚地对监押说:“大爷,求你上报老爷和夫人,看在她们曾经生过我的分上,给我一口热汤,一床薄被好不好,这样我就算死也会感激他们的。”监押看她虚弱的样子,叹了口气叫另一个去报告。江大人刚好和家人在用中饭,听了这话连胃口都没了。
“她还能说话是不是,把她押到广场上鞭打三百,吊着叫不出来了,再押回去,告诉这个畜生,我们不是她的爹娘,我们生不出这样的畜生,她是个下贱的畜生,就叫她找畜生当爹娘去,看那条狗,那只猪愿意认她,她们就是她爹娘,这次只给她鞭子,还是好的,下次再说是粪池还是兽笼叫她自己选。”
监押回来把江老爷和江夫人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艾丽丝的独眼里大滴大滴的泪水流出来,她的心比雪还要冷,从口到脚都冷透了,监押把她拖到广场上,许多不干活的老百姓都穿着厚厚的冬衣来观刑。行刑手打一鞭,按江涯夫妇的意思问一句,“说江大人和斑竹夫人和畜生你是什么关系?”
“啊,他们是我的主人,我是他们的畜奴。”啪,一道血口子印上去。艾丽丝倒吊地脚不停地抖着。
“畜生有什么资格叫‘我’。”
“呀!是畜奴错了,畜奴再也不敢了。
“说他们是不是生你的人。”啪“哑,不是,畜奴不是他们生的,畜奴如此下贱,不是高贵的主人生的,是畜奴病得胡说。”又是一道血口和前面的交织着。
“哪畜生的父母是什么东西?”啪,“啾呀,畜奴是下贱的畜生,畜奴不知道父母是什么东西,不知道从那里来,因为没有父母的教养,才会干那么多坏事,你们说谁是畜奴的父母,谁就是。”啪“猪栏里那头病得快死得母猪和肉摊上那条被挂着的狗是你爹娘,还不快给它们嚎丧。”啪,艾丽丝在广场的刑架上被抽得荡来荡去,昏过去,被冷水刺激得醒来,到最后抽完了鞭子,监押就照命令将她吊在广场上,她的呻吟声到了上半夜就没了,监押实在很不耐烦的起来,把她再一次拖进地牢里,锁着。艾丽丝一连二天都在昏迷,她口渴了,就迷迷糊糊地挪到雪边,趴着吃两口雪,饿了就再多吃两口,一连过去七天,她才开始清醒地睁开眼睛,她看着铁架上已经放睛的星空,看着成群结队亮着的星星,突然哭起来,她用嘴堵着地面,呜呜地哭,眼泪把地牢的那堆雪都冲化了,化开的雪水混着右眼哭下来的血水,她哭了许久,又一边笑着,一边将那堆水一点点地吸进嘴里,干净的雪水当然比尿液好喝多了是不是,人家已经这样虐待自己了,她再不爱护自己再作贱自己,怎么行呢?她一遍遍地对自己说:“艾丽丝,没什么了不起,天底下多的是孤儿,又不是只有你一个,没爹娘也没什么,有你自己就行了,你看她们不给你热水喝,你自己哭了哭不就有温水了吗?”
一个月过去了,她已经又能干活了,马上新年要到了,年三十这一天,家家欢庆,大清早艾丽丝就被带出去洗唰干净,然后行刑手奉江大人之命,将两只新割下来的猪耳朵缝在她的早被酷刑拉出许多道缺口的耳朵上,将一只猪鼻子缝在脸上,屁股上扒开新皮,将一条长又粗的狗尾巴用胶粘上去,在她的鼻上,耳上,乳头上,大阴唇和阴蒂都挂上极大极重的铃铛,然后破例给她一碗满满的粥,艾丽丝也不知道叫她做什么,只是贪婪的喝着粥,她喝掉了小半碗后,想了一想,问监押,能不能所这半碗放在地牢的碗里,她想留着喝。监押让她把碗带着,将她带回地牢,艾丽丝如珍似宝地将半碗粥倒进去,然后感激地对监押谢了又谢,她舍不得就这样把粥喝了,虽然她很饿,很想喝,但是粥到了晚上就会冰了,把粥冰放着,说不定有更饿的时候,可以用来充饥。
吃过年夜饭,江涯道下面还有一个节目请大家开心,节目的名字叫猪狗庆新年,大厅的正中央早就经过改造,是一块铁板,四周是铁边,铁板下已经开始烧火,监押将艾丽丝带上来,扔进铁板里面,艾丽丝拖着铁链,惘然的看着四周她认识的七大姑八大姨,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把她送到这个铁框里,要干嘛?突然她觉得脚底好热,不由自主的开始挪动,她一挪动,身上挂着的铃铛就叮叮铛铛的响,脚下的铁板越来越热,她移动的速度也就越来越快,铃铛响得也就越来越急,她不停地变换身子和铁板接触的地方,不停地寻找一块冷一些的位置,使她能够静下来,歇歇。但是她每换一个地方不久,那个地方就热起来,最后无一地方不热,无一地方可以落脚,她只能一会用手支着身子,一会儿又用脚支撑,过一会儿再翻过来用背,用臀部支着。众人见铃铛在她身上荡来荡去,扯动着她那经过喂药后丰硕的双乳,将她的下体不时的拉开又合拢,都觉得非常有趣,这道节目的确是名副其实,看着她摇晃着猪耳朵,拱着猪鼻子,拔着狗尾巴,用力的搜寻着,众人都觉得很好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艾丽丝身子被铁板烫得痛极,众人的笑声又让她羞愧和伤心之极,她想用手去将前胸遮起来,但是下身的烈火,使她忍不住用手去扒铁框,想要从这里面爬出去。她不停的折腾,最后实在没有力气,瘫软在铁板上,江涯也怕把她烫死,叫人把她拖出来,全身伤痕上都是一溜溜的水泡。江涯怕烈火攻心,叫人把她拖到外面的广场的雪地里去,就让她冻着,反正葛非大人说过,这样的冷她虽然难受却死不了,昊天宫的内力走得是阳刚一路,最经得起冷。艾丽丝跪在雪地里,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口鲜血喷出来,倒在地上,待到监押发现时,她已经冻得浑身发青,虽然未被冻死,但是肺疾十分厉害。
她趴在地牢中,迷迷糊糊地摸到那冰碗冰粥,那就是她的年夜饭,还不错,还有粥喝,她一口口珍爱地咬着冰,冰冷的粥下去严重的刺激了她的胃,她一阵痉挛又接连吐了几口血,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连几天都昏昏沉沉的喀血,然后是一阵阵暴发的咳嗽,江涯一家人正过年过在兴头上,监押去报告,上面就问要死了没有,监押说那倒没有,上面就一句话,接不上气了再来回。
艾丽丝挣扎着又活过来,她的内力自动消耗来补救肺疾,但是这就像饮鸩止渴,这是一天天的在损失内力,使她对折磨的抵受能力一步步地差下来。对亲情的绝望的痛苦使艾丽丝开始疯狂的干活,以前是不给她休息,现在她是不想休息,她宁可没日没夜的劳作,也不想在地牢里痛苦的胡思乱想,劳作使她的身体疲倦,却可以使她的精神恍惚而想不起任何事情来。她知道自己的内伤越来越大,这样下去迟早会死,但是,她怕的不是死,而是她死后的后果,所以她一定要努力地活着,起码要活到她五十岁那年(交待一笔,上古时代人们都很长寿平均寿命可以达到130岁,所以从二十岁到五十岁都被称为青年时期,五十到七十都叫壮年时期,七十到一百是中年,一百以后才能称为老年,青年时期特别长而幸福所以又叫黄金时代)为什么要活到五十岁,好像她隐隐约约觉得,如果她能再坚守十五年,就会有人来代替她,到那时魔主会被彻底消灭,虽然苟且偷生让她觉得生不如死,但是一想到常常梦见因为她的死,而造成尸横遍野,到处是魔鬼横行,她就又觉得活着的意义了。所以有时她还会偷偷地练功,使自己的内力得到一定的补偿,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支撑到什么时候,但是已经受苦到这份上,再不受下去自己以前所受的苦不都白费了吗?
转眼到了团圆节了,再过一个月她就要去新的地方了,那天拉完纤以后,别的牲畜都在休息,她还在江边拉着砌堤用的石头,江水的儿子,江家的长孙,非要坐在石头上面叫她拉,监押不敢违抗,江琴就坐在石头上挥着鞭子抽打她的后背,叫她快拉,不知道她是故意还是实在是气力不中,突然之间,她膝盖打滑,整个人从江岸边摔下来,连石头带孩子和自己一块儿摔了进去。监押手忙脚乱的把江琴和她捞了起来,总算只吃了一肚子水,江小少爷并没有大事,但是江琴是爷爷最爱的孙子。这下还有艾丽丝的好吗,江涯夫妇传令将她抽打了个死,还用钢钉将她的双乳钉得都是血孔,下阴用铁丝串起来,然后在团圆节这一天,把她浸在粪池里。艾丽丝昏昏沉沉地听着爆竹、烟花、鼓乐阵阵,迷迷糊糊间想起这是团圆节,她睁大眼睛开始幻想起来,此刻她和夫君孩子坐着吃团圆饭,她给孩子红包穿上漂亮的衣服,给父母送上重礼,和朋友一起推杯换盏,桌上全都是好吃得,孩子们欢快的叫着妈妈……她幻想着渐渐沉入了昏迷之中。
在接下去了两年中她又被押送去了六个地方做奴役,她发现了幻想可以使她忘记身体和精神是正在承受的痛苦,她就开始整天都生活在自己的幻想里,饿肚子的时候想着各种好吃的,受折磨的时候想着睡暖被,被别人无情捉弄的时候就想着有父母兄弟和夫君孩子的宠爱,尽管什么都没有,但是她就是不想回到现实当中来,对于外界给于的一切残忍的对付,她已经学会了虐来顺受,叫她自污,叫她自己折磨自己她就立马照做,因为她发现,你越是表现得好,他们似乎也就没有什么折磨你的劲,无非是打打骂骂地,再就是照例考问东西的下落,她也确实是想不起来了,你打得急了,她就疯笑,要不狂哭,那六个地方报上去说她疯了,天莉亚和葛非都不相信,犹其是天莉亚这么多年没有将东西拿到手,对她的压力很大,如果南胡觉得她没有价值,如果磨灭大王放弃她了,她的下场不会比艾丽丝好多少,想到艾丽丝那惨绝人寰的折磨天莉亚就不寒而栗,她可不能受这份罪。所以首先得证明她没有疯,只不过是装疯在逃避审问罢了。
机会来了,十六年前格寺伯爵将艾丽丝的二儿子带走,他的原意是要在这个孩子身上将失子之痛都要回来,所以从小就对这个孩子极尽折磨之能事,这个孩子连个名字都没有,就叫阿二。阿二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他之所以要受这种罪是因为他母亲的原因,所以每次他被残忍的鞭笞以后,他就对自己发誓一定要支撑下去,找个机会逃跑,做个人上人,至于生下他的那个人,他从开始的念念不忘到后来的恨到后来恨之入骨,再接下去就是尽力的遗忘。在他九岁那年,格寺伯爵要他牵马跟着去打猎,他在夜色的掩护下逃跑,伯爵率领马队带着猎犬追赶,阿二被猎太追到了洛瑞江边的悬崖上,他不想被抓回去受折磨,所以决然地从悬崖上跳了下去。伯爵以为他已经死了,其实他被水冲到了在附近的伍德木森林,他用黑泥把自己的脸全都涂黑了,目的是要涂去他眼睑上天生就有的金色标志,据说那是布都良的孩子都有的标志,所以他不能让这个标志来暴露他,在伍德木森林他加入了强盗团伙,自名叫洛瑞林,然后靠着无比的勇气和天生的能力,十二岁那年他已经成为了强盗的头,十三岁那年他征服了附近所有的强盗,并在朝廷开展的比武大会上与格莱伊不分上下,因为他愿意受招安,所以他战胜了格寺伯爵家的人后,取代了格寺伯爵成为云中城的城主。格寺派人偷偷地打听,他怀疑洛瑞林城主就是阿二,但是人家现在拥兵十万,与第三元帅格莱伊又是好朋友,胡乱怀疑说不定会有杀身之祸。于是格寺通过了第一元帅江水向天莉亚王后报告。天莉亚说这好办,据说艾丽丝和她自己的孩子有一种神密的联系,只要他们母子相认不就结了,再说艾丽丝欠下过云中城血债,如果他们没有关系,就把艾丽丝交给洛瑞林处置吧。天莉亚把这件事告诉陛下,瑟莱伊国王命令将那只畜生押回京城,让她来认认。
格莱伊深夜来见洛瑞林,他对洛瑞林说,不管洛瑞林是不是和他一样有金色的眼皮,他都要通知洛瑞林,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有一点心软的地方,否则他所受的苦都白费了。因为如果真的证实他是她的孩子,那么除非他能被天莉亚王后接受,否则就是伍德森林他自己的弟兄也会唾弃他的,所以洛瑞林要做好准备经受考验。洛瑞林从来都没有见过母亲,说他不想那是假的,但是母亲给他过什么除了鞭子,就是侮辱,格莱伊说得对,决不能让她来破坏自己的前程。
艾丽丝被押回京城,她照例还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她还是生活在自己的幻想里面,大法官对她说了国王要她仔细辨认洛瑞林的命令,她好像听了半天还是没听明白。晚上,天莉亚王后到监狱来看她,天莉亚冷笑道:“你可以装傻,但是我告诉你,你越装傻,国王就越怀疑,千万不要因为你装傻毁了他,我知道他就是你的孩子,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你们母子是怎么毁灭的。”
过不了多久格寺伯爵又来了,他先是恶毒的诅咒,然后又向艾丽丝承诺,如果艾丽丝承认洛瑞林是她的儿子,那么艾丽丝如果被押到云中城去服奴役,他会给她比较轻松的活。
艾丽丝把头靠在刑枷上,她实在是听得明明白白的,这事决对不能靠装傻来对付过去,想到明天可以见到十六年没有见过面的孩子,她内心尽管已经被格莱伊伤害的都是伤痕,但是她的心还是激动的跳着,她从来都没有对这个孩子好过,又怎么能让他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一定要尽力去保护他,怎么保护他,怎么做才能让他度过难关呢?自己可以熬尽酷刑而不招认,但是越是这样瑟莱伊的怀疑之心就越重,就算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从此以后他也不得安身,人家心里一定会认为他是确实无疑的她的孩子,否则为什么不说宁死不招呢,如果不是她的孩子胡说就行了,何必舍着身子受罪呢?对胡说就行了,只要自己一看见刑具动起来就吓得发抖招供,相信格莱伊反而不承认。
内庭天莉亚正在对国王说:“我对她说了,叫她不可胡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千万不要错诬了好人。陛下我看洛瑞林是个好孩子,他虽然脸黑了一些,但是人还是挺好的。”
瑟莱伊笑道:“如果是她的贱种,她明天一定会熬刑不招的,如果她没多久就开口承认了,我看多半就不是,还是看看她怎么说吧?”
第二天在大理寺,艾丽丝第一次见到洛瑞林,她凭直觉就知道这的确是自己的孩子,虽然他的脸很黑,但是心脏里流得是她的血,艾丽丝尽全力表现得很激动,一见到他就拖着铁链扑去:“孩子,我的孩子,母亲已经有十六年没有见你了,你长得那么大了,我真的很想你,让妈妈看看你。”洛瑞林像躲避瘟疫一样的逃开去,在后面的瑟莱伊下令先将洛瑞林押下去。洛瑞林心想:“我的一生全都被你毁了。你不但没有给过我好处,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伤害我的人。”
瑟莱伊返回宫殿,天莉亚问他审得怎么样,瑟莱伊道:“她连看都没看仔细就冲着脸黑的人扑过去,这里面一定有假,她怎么知道脸黑的人就是洛瑞林,分明是有人和她串通好了陷害洛瑞林,我已经叫大法官去查了,看看昨天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人去过监狱。”大法官不久就来禀报,昨天王后走后,格寺伯爵去过监狱,有狱卒还偷偷听见格寺向那畜生许诺,只要她认了,就让她服奴役的时候舒服一些。
天莉亚暗骂,格寺这个老混蛋,看来要让瑟莱伊不起疑心也就只有牺牲他了,好,算你狠,你竟然想出这一招,怕什么,洛瑞林那个小畜生躲得过这一朝,后面还有考验他的时候呢?你不是费尽心机保护他吗?我就给你一个彻底保护的机会。
天莉亚打起精神笑道:“陛下,如此一来可以证明洛瑞林是被冤枉的,我早说了他是个好孩子,他受了冤枉,心里一定很委屈,这样吧,依我之见,把格寺逐出云中城,然后把那个畜生交给洛瑞林自己来处置。”
“当然,她的狗眼胡乱认人,留着有什么用,传朕的旨意,将那畜生交给云中城主带回去,城主剜出她的左目,任城主劳役。”
洛瑞林无罪开释,他的卫队把艾丽丝拖在马后面也带回云中城去,城中的老百姓听说这个畜生竟然诬陷他们爱戴的新城主,都要求将她严惩。洛瑞林按照国王的旨意将她捆在云中城的市中心严刑拷问,艾丽丝把自己和格寺相勾结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她每说一遍,洛瑞林就恨她一分,按国王的旨意,洛瑞林亲自将她的左眼挖出来,就像当年格莱伊挖她的右目一样,艾丽丝在极度的惨痛中昏死过去。待她再一次醒来之后,她什么都看不见了,对她来说,到处都是恐惧,到处都是她畏惧的黑暗,她想用幻想来打破黑暗,但是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再没法让自己沉浸在幻想中,次子毁灭了她唯一光明的事实让她无法面对,比格莱伊挖目还要难以面对,因为毕竟格莱伊当时没有选择,而洛瑞林是可以有选择的,他可以上书国王的,但是他挖了,毫不留情,充满憎恨的挖了,他那恶毒的眼睛永远留在艾丽丝的记忆里,好像被烙印深深地烙进了脑海当中,只要她一闭眼,她就会看见洛瑞林的那双仇恨的眼睛,那双眼睛把她的幻想都击碎了,她又开始回到无情的现实中来。
她被罚叛给云中城拉泥煤,洛瑞林听取第一元帅江水的建议,没日没夜地逼她拉泥,她身体虚弱得实在动不了的时候,就把她像狗一样拴在市场上示众,艾丽丝在所有的声音里最怕的是听到洛瑞林的声音,那种声音让她一听到心就抽紧,他耀武扬威的在巡城,而却任由生下他的人在受着非人的苦难和凌辱,他真的那么恨她,那么对她的苦难无动于衷吗?起初她不能忍受失明的事实,后来习惯看不见反倒使她看不到人们的憎恨,她又开始觉得看不见也有好处。她就又自说自话的往好处想,她的孩子应当对她是有感情的,一定是他们都受了胁迫,艾丽丝突然又在心里这样自我安慰起来,如果他知道自己是为了保护他才这样说的,一定会原谅母亲的,艾丽丝为自己的猜测宽心起来。如果不想听见他的声音,那也行,只要她使劲干活,因为她已经全瞎了,所以她干活的路线一路固定,就只在一条山石上,一般城主是不会来的(事实上洛瑞林也不想来看见她)。但是她毕竟是人,过重的苦役使她的身体更加不能承受,她又一次在寒风里吐血昏迷。监押上报给洛瑞林,洛瑞林觉得心里有一种无名的刺痛,但是他竭力把这种刺痛压下去,他好不容易有了今天这样的地位,他实在太恐惧童年的生活,他不能再回到过去,被人人唾弃的滋味他不想再品尝了。洛瑞林冷冷地下令:“把她押到广场地地牢里去,让她休息两天,再让她去干活。
艾丽丝在幻想中笑着,妈妈、妈妈,她的孩子偎依在她的怀里,“妈妈,给您”格莱伊给她送过一束鲜花,洛瑞林亲着她,抱着她,艾丽丝开心地笑醒了,她发现自己紧紧地抱着铁链,正在亲着铁枷,她盲然的用空洞的眼睛扫着黑暗,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她要醒呢?她轻轻的咳嗽着:“我的洛瑞林,你是爱妈妈的,是不是,我要让你知道,我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我要让你知道,我很爱你。”第二天监押来告诉她,全国最大的马戏团布达佩斯马戏团要求将她从城主这里租用半年,城主正在想呢?
艾丽丝用手掌拉着地牢的铁盖,让自己到处都痛的身子坐起来,她用带着铁链的断掌取下铁枷上的被格莱伊撕碎的破布,她要再努力一次,要让洛瑞林明白她的心。她把破布在地上摊好了,然后摸索着用断掌抹着嘴边的鲜血在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孩子妈妈爱你,为了你,才那么说的,你给妈妈一次机会,好吗?”
监押把这块破烂的血布交给洛瑞林,洛瑞林木然的看着,他又何尝不难过,他是人,又不是畜生,但是他能心软吗?格莱伊说得好如果心软,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想到这里,他毅然将破布扔进了火炉里。不,他不能把她留下,他也知道马戏团必然是奉了国王和王后的命令前来,看来他们还是不相信他,他不能踌躇。
艾丽丝被带到刑场上,团主说:“将军,二十年前,这个畜生诬陷马戏团残害儿童,把她自己为布都良做的收集儿童的勾当都算到我们头上,害得我们很多分团都家破人亡,现在陛下给马戏团一个报仇的机会,将军,我有一个请求,我们租她是去当畜生演马戏的,一只畜生怎么会长着人的手脚呢?将军虽然收了租金,但她还是将军的奴隶,请求将军把她的手脚砍去,可以让我们顺利地把她装到坛子里。
洛瑞林几乎想一剑刺死那个混蛋,但是,自己有什么理由不答应,下面二十万老百姓在看着呢?艾丽丝疯狂的地拖着铁链爬着,她胡乱的叫着:“求求您,城主,畜奴再也不说你是畜奴的孩子了,你不是贱畜生的孩子,是贱畜生胡说,是贱畜生想孩子想疯了胡说的,求求您,不要砍下畜奴的手脚,不要,不要把畜奴装到坛子里去,给您当牛做马,请求您不要这样,您发发慈悲吧!”
洛瑞林铁青着脸,挥下手去,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经不在了,他只能用仇恨来支撑自己,他看着手腕和脚踝被砍下来,看着沸油浇在断腕上,看着她颠动着昏死过去,看着她被装进有药酒的坛子里,看着她在药酒的浸泡下因巨痛而醒过来,狂乱的动着嘴唇,他也知道她在叫自己,但是他只能当作什么也没看见,不,当作没看见还不够,他的脸上还要露出满意的神情,不知道陛下和王后会不会对此满意,好了恶梦对他来说是过去了,他不要再面对这件让自己难堪的事了。
艾丽丝昏昏沉沉地在酒缸里浸着,洛瑞林的绝情把她心剜了一个大洞,这个洞是任何东西都填不满的,她的灵魂不敢到那个大洞里去,只在周围痛楚的游荡着,她用无形地手接着那个洞里流出来的血,血已经使她的全身都湿透了,她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在等着她,她还有什么力量来承受,她只是将自己缩在酒坛里,身子越缩越紧,仿佛这样会让她觉得好受些。
在马戏团,他们逼着她用断肢走路,走钢丝,用麻绳穿过她双峰的头和双峰,将她吊在半空中表演空中荡圈,让她钻火圈,让她钻进狭小的酒坛里去,每次她的表演都会让仇恨她的观众疯狂的叫好,但是每次训练和表演都会让她体无完肤,她关在野兽笼当中的一个小铁笼里,她身上的血腥味,引得狮子、老虎、狼、熊……这些嗜血的野兽都伸出爪子来抓她,虽然是不可能把她抓过去吃掉,但是兽爪在她身上留下了累累伤痕,给她带来了无穷的恐惧,她整日整夜都生活在害怕当中,她看不见伤害来于何处,每一次伤害总是来得那么突然,让她没有办法准备,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也不知道危险在哪里,野兽来抓她,她就只能在笼子里爬来爬去,逃得了这头,却逃不了那头。马戏团中的人也以此为乐,看着一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女中豪杰,变成现在这个惊恐不安的小兽,马戏团的团长——磨灭的走狗,怎么会不感到舒心呢?
布都良要彻底恢复还是要吸取艾丽丝的力量,他知道力量还是在艾丽丝的身体里面,所以马戏团的团长在作弄了她一段时间以后,南胡最出名的外科大夫奉命前来,他在艾丽丝身上又动了个手术,把她受过幽闭的下体的经络又给缝合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艾丽丝在经过几次高烧之后,如布都良所愿,她的下体基本恢复了。
马戏团的半年时间过去了,艾丽丝被卖到中度中央的大沙漠边缘,被卖给了沙漠女仙梅莎。梅莎就是当年奉天莉亚和天雷丝这命带走艾丽丝所生的女儿的人,那个女孩的名字叫梅丽尔。与其他人相反梅莎对梅丽尔很好,把她像女儿一样对待,从小也不隐瞒她的身世,梅莎总是告诉梅丽尔,虽然她是梅莎仇人的女儿,但是梅莎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她恨那个贱畜生,但是她爱梅丽尔,所以梅丽尔向她发誓,有一天她会替梅莎报复那个畜生的,她决不会把那个畜生当作母亲的。梅莎看起来多病,所以遥逍谷的事全都由梅丽尔主持,此次她和金水门一起争夺艾丽丝,结果被梅丽尔得到了。
艾丽丝一接近那个小女孩就被她身上的血亲之气和沉重的恨意给惊呆了,她想起来了,当年她生下这个孩子的时候,她在孩子身上倾注的都是恨,所以这个孩子才会有如此的恨意。梅丽尔命令把贱畜生作为沙漠骆驼,专门给梅莎运送冰块,艾丽丝白天在滚烫的沙子上爬行,夜晚又在冰凉的沙海中拖动,烈日将她的肌肤都晒裂了,严重的缺水使她到最后连自己尿液都珍贵的不得了。梅丽尔对她非常得残暴,艾丽丝不敢说她是女儿,每次梅丽尔总是亲自用鞭子,当着梅莎抽打她,为了安慰梅莎对儿女的思念。艾丽丝总是以最听话的样子挨打,因为这样可以让梅丽尔不会太难堪。艾丽丝已经知道了,没有一个孩子会认她的,她能给孩子什么,她又是个什么东西,这些心高气傲的孩子怎么会认这样一个母亲呢?所以她也死心了不想梅丽尔会对她好。只想着这么做才不会让梅丽尔难堪,尽所能去维护她的面子。
她到的第二个月,梅丽尔代表梅莎去西地的亲属家,要去四个月。此时天莉亚传来消息,瑟莱伊要到沙漠来亲自训练禁卫军,天雷丝命令潜伏在瑟莱伊身边的奴仆,在瑟莱伊的茶中下了遗忘散和狂情水,瑟莱伊喝下睡着后,完全像死人一样。天雷丝把瑟莱伊带给梅莎,在梅莎和天雷丝的导演下,瑟莱伊每晚都在没有任何印象的情况下对毫无反抗之力的艾丽丝强暴,整整继续了半个月,医生告诉天雷丝已经成功了,这一次艾丽丝应当没有力气来抗拒孩子吸取她的能量了。
梅莎告诉艾丽丝,梅丽尔一直都知道她是母亲,但是梅丽尔答应不会认她,不仅不会认她反而会帮梅莎出气。艾丽丝苦笑着睁大空洞,她不怪梅丽尔,真的不怪,如果她有这样一个母亲,也许她也不会认的。
梅丽尔回到家,梅莎告诉她,不知道贱畜生晚上经过沙漠发生了什么事,她又怀孕了,梅丽尔看着那渐渐隆起的肚子恨不得一脚把孽种踩下来,梅莎拉住怒气冲冲的梅丽尔说:“贱畜生有罪,但是孩子没罪,当然有活下去的权利,就像当初梅丽尔一样。”
梅丽尔受不了这种羞辱,她忍受不了家里的仆人和下属看她的奇怪的眼睛,仿佛他们都在说:“你怎么会有这么下贱的一个母亲。”那天天大起来的肚子好像是一个耻辱的标记,整天在嘲笑她,梅丽尔狂怒的下令押着贱畜生不停地做苦工,原来还只是让她运冰块,现在是让她运各种沉重的货物,还不准用木架拖着,就是光着后背用铁链拖。
艾丽丝在极端难受的姿势下干活,脖子上梅丽尔非得让她戴着重枷,小腹上她还命人让她带人腹枷,全身重镣,她拖着这副东西在沙子上挣扎,特别是铁枷将天天隆起的小腹夹得皮开肉裂甚至渗着脓水,但是艾丽丝知道自己给梅丽尔带来了羞耻,所以她根本不敢开口求饶,她也用这种苦难来折磨自己,希望能将孩子打下来。但是那肚子里的孩子好像生根了一样,不管梅丽尔怎样的毒打她折磨她,孩子还是在,梅丽尔几次想将孩子钩下来,都被梅莎拉住。转眼八个月了,又是个极冷的冬天,在沙漠里狂风犹大,所以遥逍谷的人搬到沙漠边缘来住,快过年了,梅莎心情特别好,她要进城住几天,梅丽尔留在家里。
从搬到边缘来二个月,她不需要去沙漠,梅丽尔打发她拉全家要喝的水,艾丽丝也任劳任怨地拉着,她瞎着眼睛缩着大肚子,尽力拉着,家里一缺水就要受苦,所以也就几乎没有歇的拉着。梅莎出门后第二天就下雪了,梅丽尔叫人对她说:“家里不需要养个不干活只吃饭的畜生,没有东西供你吃,自个到外面要去。”
艾丽丝被家人用鞭子驱赶到了冰天雪地里,她凭着感觉爬回来苦苦哀求:“梅丽尔小姐,这里是沙漠,畜奴找不到吃的,你就发发好心,畜奴不吃东西,只吃雪,只吃草根和骆驼的粪,你别把我赶到外面去,畜奴的肚子很不方便了,您就行行好,外面好冷,我待在地牢里什么声音也不发,我不惹您讨厌,您就让我留下来吧。”梅丽尔命令用马将她拖得远远的,再回来,就打个半死拖出去。
艾丽丝在漫天的风雪中,一步步地爬着,她用断腕摸着地上,好像,前面有树桩,那就是到了森林地带了,只要是森林,就一一定有树根和草根可吃,她这样想着,就更用力的爬了,但是不一会儿她肚子痛得如绞,她已经没有力量再爬了,肚子越来越痛,她一定是要生孩子了,她要找一个温暖的地方,那怕是找一个小树窝也好,她在地面胡乱的摸着,找不到一个可以让她靠一靠,躺一躺的暖和地方,她好冷,她的下体开始流下温暖的羊水,她要生孩子了,这个八个多月的孩子要出来了,她胡乱地扒开一块雪,抓过一把雪充饥然后将身子缩进去,她不能让暴风雪把孩子埋了,过了一会儿她的巨痛中有点清醒过来,她的断腕摸到了一个孩子的头,啊,她的孩子出生了,不,不是一个,是两个,是两个正在抽搐的小东西,她将身子扑下去,用断腕捧起前胸因为怀孕而又重新涨大的伤痕累累的变形双峰,摸索着塞进他们幼小嘴里,让他们将自己仅余的能量都吸走,两个小东西一点都不知道,他们此时吸得已经不是母亲的奶,而是血了,受过酷刑巨创的乳血管都因为一吸而崩裂,艾丽丝忍着巨痛,心爱地用断腕抚摸着,只要孩子能平安,不要说是吸她血,就是吃她的肉,她也心甘,她用自己仅余的体温温着他们,她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要怎么办,也许是母子一起冻死吧。但是先冻死的应当是她而不是孩子,也许她用身子遮着孩子,明天她被冻死了,但是如果有路人经过孩子或许会是活着的,就让她的残躯为孩子做最后一点事,也死得值得。
突然她听见了尖利的狼嚎,她恐惧地把身子都缩起来,不能让狼来吃她的孩子,求求上天,就让狼把我吃了吧。虽然她什么也看不见,但是狼在她上方的喘息声她还是听到了,她用身子紧紧的护住孩子,然后她觉得狼用爪子把她扒开,她张开断掌想把狼推开,但是狼把她从雪窝里拖了出来,然后她听见孩子尖利的哭叫,她模糊的喊叫着:“你吃了我,吃了我吧,别动我的孩子,孩子太小了,不好吃,真的不好吃。”然后她听到狼跑走的声音,她绝望的倒在沙漠雪堆中,就让雪把她活活埋了吧,她是一个什么样的母亲,她的孩子她没有能力保护,为什么狼不吃了她,难道连这野兽也嫌弃她吗?恍惚间,她听到有一个温柔的声音:“还记得我吗?艾丽丝我是小妈妈,我变成了一个鬼魂,寄在伍德木森林里,狼王答应我把你的孩子送给西州和北地的国王,但是,它不能收留你,因为你是被天帝惩罚的,我能为你做得只有这些,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无辜的,所以我只能做这些。”艾丽丝精疲力竭的长叹了口气,然后在雪地里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梅莎还在城里寻欢作乐,天雷丝找到她,天雷丝说你赶紧回去,现在是紧要时刻,要是有个意外,磨灭大王和布都良大人都不会放过我们的。梅莎怏怏不乐地连夜赶回来,她一进门就听见家人在议论,这么个天,到外面去乞讨,还不连畜生带孩子都死在外面,梅莎格登了一下,她到了大厅,梅丽尔脸色木然的坐着,梅莎问道:“你叫谁去要饭了?”
“你最恨的那个畜奴!”
“什么,你疯了,你叫她挺着大肚子在大雪天里要饭,你还是不是人,她好歹也生了你出来!”梅莎气得狠狠打了她一个耳光。
“管家,马上派人去把畜奴找回来,找不回来,你们就在雪地里过吧!”管家看到夫人盛怒,急忙出门。他们一伙人听到狼叫声寻声过去,看到雪窝里趴着的下身羊水已经结冰的艾丽丝。管家叫人找了辆车把她拉回来,梅莎看到空荡荡的肚子知道什么都完了,她拿什么向布都良大人交待。孩子到那里去了,她让梅丽尔整夜的拷问,梅丽尔把贱畜生的双峰都给烫遍了,一根根针都不知道刺进去拔出来几次,身上的破皮是破上加破,她也不知道昏死了几次,但是她就是咬定被狼吃了。梅莎虽然不相信,但是毫无办法。
梅丽尔想要取得母亲的高兴,她以为只要和过去一样自己将那贱畜生狠狠的折磨,母亲就会开心了,她狠狠地下令,用钢丝将贱畜生那前胸一对紫红的峰头穿了,和下体一起吊在一匹老马后,在她背上放一个比平日重两倍的铁桶,没日没夜地拖着她背水。要过年了,用水也特别得多,可怜艾丽丝不管是醒着还是昏死那匹老马就是拖着她来回地走,到了过年前的一个晚上,艾丽丝的双峰和下体全都撕裂了,血都流下来凝成了冰,仆人担心她死了,报给梅丽尔,梅丽尔让人用了五个铁枷将艾丽丝全身都枷了,让她跪在地牢中好好的忏悔过新年,艾丽丝一声声地哀叫:“梅丽尔小姐,求求你放了我吧!畜奴的肚子好痛,畜奴很渴,你行行好,今天就畜奴一口饭吃吧!”梅丽尔讨厌她乱叫,让人把她的嘴用大针穿起来,就挂在地牢的铁架上,艾丽丝就仰头跪着,最后奄奄一息垂着头昏死过去。
过了年艾丽丝就被靠近东遥边境的东上城押走了,梅莎没有好脸色给梅丽尔看过。梅丽尔自知做错了事,对梅莎极尽承顺。过了半个多月,有一天晚上,梅丽尔已经入睡了,在睡梦中她听见有声音在叫她:“梅丽尔,我的孩子快起来,有人要对你不利。”梅丽尔惊醒,她翻身出窗,躲在花园的树丛里,只见几十个遥逍门的高手正逼向屋子,他们正在低声交谈,夫人有命把小贱人抓住后,废了武功卖到畅心园做歌妓去。梅丽尔心里一阵的发冷,她小心的一步步往外退,然后到了墙边,一个翻身出去,她到了马园,点倒了马夫,一拉坐骑,也顾不得以后怎么办,翻身上马向园外冲去。园内的高手已经叫起来:“小贱人逃了,快追。”
追赶梅丽尔的人紧紧的跟在她后面,梅丽尔跑了两天两夜,已经气尽力衰,她跑进了伍德森林里,后面的追兵赶上了她,将她在森林空地上围住。梅丽尔拔出刀。追兵知道她的利害,也不敢马上就上。第一个高手先上去,梅丽尔发狠,未等那人站稳了,就使出绝杀的招术,一刀毙命。连着死了三个人,余人采用包围战术,一点点的缩小战圈,战了大半天,梅丽尔终于内力不支,刀也被击飞了,跌倒在地上,他们点了她的穴位,抓起她的头发,狠狠地括她的耳光:“小贱人,还以为自己真的就是小姐,夫人不过是利用你来折磨你那个贱畜生罢了,现在还用你干什么?等着到城里去浪吧!”说着那人一棍击向梅丽尔的肩胛。
突然有一记箭破风之声,那人棍子还没落下,就死了,箭接二连三的到来,七八个余下的人都先后倒在梅丽尔身边死了,梅丽尔勉强抬头,看到有一双雪亮的眼睛正看着她,那双眼睛盯着她月光下正在闪闪发光的金色眼睑,梅丽尔叫了声“救救我”,就昏过去了。那个人小心地把她抱起来走了。
等梅丽尔醒来,那个人在床边看着她,梅丽尔看到他的黑脸,知道他就是云中城主,城主对她向格外的好,城主认了她做妹妹,并且告诉她,只要城主在,就不允许任何人再欺侮她,梅丽尔终于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没多久,洛瑞林就应朝廷这征前往东上城,第二元帅和第三帅率领着瑟莱伊和其他的将领在东上城驻扎,战争已经开始了,当然这只是一场小战役,因为双方要争夺东上城的铁矿资源。但是奇怪的事,无论你们怎么防备,对方总是能在你们之前得到消息,当然有人通报消息,那是谁呢?又用什么途径呢?这令两位元帅和瑟莱伊等人都想不通,进出城的人都严密的盘查了呀,应当没有途径转送情报的呀?
大家一再分析军中应当是不可能的,因为情报的泄漏,第三元帅在作战中死去,这对中度震动很大,瑟莱伊严命一定要找出奸细,大家最后分析,每天进出城门而不检查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东上服奴役的畜生,因为她什么也没穿再加上双目已盲,所以士兵既认为没有检查的必要,也不愿意检查,谁愿意对一个又臭又脏的东西检查呢?瑟莱伊和洛瑞林派人跟着艾丽丝。果然,敌方的情报是放在艾丽丝的下体里面的,自从上次的事件以后,她的下体已经被用铁丝锁起来了,所以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地方,奸细就利用这一点,趁着她天未亮就干活在下体中将情报塞进去,然后到城外再将情报取出来,把其他的信息带进来。第二元帅的身边内奸已经告诉城内送信的人,这条道路已经被发现,所以艾丽丝爬回城里以后,并没有人来取情报。事以至此,第二元帅下令将贱畜生抓起来拷问,谁是她的同谋。
艾丽丝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早就习惯了别人往她下身乱塞,所以当然不知道自己成了人家送情报的工具,格莱伊和洛瑞林也认为她只不过是个工具,主使另有其人,但是第二元帅为了逃脱责任,就把艾丽丝推到前面去了。
战争结束了,双方和谈,第二元帅下令将贱畜生押往京城。第三元帅的家人哭着求国王给个说法,瑟莱伊一想抓不到原凶,那就拿从犯来抵账。瑟莱伊命令新任的第三元帅格莱伊监刑,剁去贱畜生的四肢,将她的舌头彻底剜去。
格莱伊在艾丽丝面前面无表情的宣读着圣旨,因为格莱伊识破了贱畜生的诡计,所以被升为第三元帅,而贱畜生不思悔改犯下了滔天大罪,按律当五刑处死,但是她还是供未招,所以剁去四肢,剜去舌头,再加服十年苦役以抵其罪过。
行刑手按国王的命令将贱畜生的四肢一寸一寸地剁,每天剁下三寸剁完了就手沸油浇注止血,可怜艾丽丝只能无助的发着没有意义的呀呀声,她看不到格莱伊在那里,也看不到洛瑞林在那里,她只是无用地向他们兄弟求救,求他们杀了她,别让她再这样受罪,但是这分罪她还是受下去,每隔一天才剁一次手足,她连五脏六腑都在被切割,痛楚从四肢开始漫迁到全身,她受不了,无数次地呕吐,大口地往外呛血,葛非几乎是每隔半天就给她服用一粒护心丹,到后来她还是在刑凳上已经连挣扎都没有了,只有两只空洞的眼窝不断地流着血水。剁到手肘和脚膑骨处,剁刑总算结束了。艾丽丝已经死过去了,但是她的两只空洞的大眼睛还睁着,血泪还在管自己淌着,好像没有尽头一样。宫达松了一口长气,她总算还没死。
剜去舌头要比这快多了,行刑手将她的脖子抓紧了,把她的下巴一下,把拖出来的舌头小心而又完整的挖下来,再用沸油浇了伤口,就任由她瘫软在地上,待会儿自有监押来押她去刑场中央的地牢,她还要在京城服奴役呢?
此时的艾丽丝真的变成了一个只有一口活气的苟延残喘的肉棍,她每天用手肘和膑骨爬着服苦役,全个身子都趴伏在地上,拖着兵器制造所要的沉重的铁块,爬错了地方就会的监押用鞭子来更正她,原来负痛时还能叫出声来,现在就只能用嘴唇蠕动来表示她内心的痛苦。开始醒来的一段时间,她不想活了,可是葛非费尽心机非要让她活下去,后来,她就苟活着,肉体和精神上的无止境的绝望的痛苦,使她每天都生活在战栗和悲愤之中,她总要抬起头啊啊地问老天爷,她到底做了什么坏事,要受到这样的折磨,一年过去了,她求死无望,反而受尽京城百姓的侮辱,路上每个经过的行人,只要高兴,踢她两脚,打她两棍子,那是常事,什么肮脏的东西都往她身上浇、倒,京城的大户人家毒打她不许她走过孩子面前,怕她污了孩子的眼,那些小户人家的孩子和在瘟疫留下来的流浪儿就在后面追着她打,以捉弄得她趴地求饶为快乐。京城中许多邪恶之徒故意踩着她双峰上和下体挂着运铁的小筐,增加她心灵上的屈辱,她的灵魂已经完全沦丧了,连她自己都认为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是个无耻下贱的畜生,她开始时以为只要自己听话,乖乖的服苦役,不反抗,多做好事,她只可以得到人们的宽恕。所以她极尽卑贱的服着苦役,用力的拉着铁块,甚至是阴阳搜魂刑发作的全身抽搐,也不求休息,挣扎地干活。
她屈辱地讨好着人们,有人经过就自动的躲到旁边,路上爬过摸到的东西都老老实实的一一上交,有一次晚上她在干活时,有个带小孩的妇女因为走路不小心掉进阴沟里,她还费了半天劲,连手肘和膑骨都磨破了,才把她们母子拖上来。结果她错了,根本没有人会宽恕她,没有人会说她是真心地改过的,那对母子反而说是她把她们推下去了,巡城的大人根本不去管是不是真的,他们只是要找个理由折磨她而已,所以她不但救人无功,反而被串过膑骨倒吊着打了个半死,挂在烈日下暴晒。她在烈日下听到瑟莱伊的马队走过,她努力伸出手肘想问他讨点水喝,但得到的是狠狠的鞭子,和一声“滚开”的断喝。她尽力地做工运铁,可是没有一次得到别人的承受,只要不完工或者铁匠们不乐意,他们就会随手捞起火炉里烧得通红的铁条当胸就打过去,或者有时就刺她的下体取乐。
从那时开始,她知道她得不到谅解,她又开始用幻想来麻痹自己,烈日下想着冰块,寒冰里想着火炉,她不管旁人对她的态度,自顾自干着活就开始傻笑,甚至你打她她也笑着,她的精神已经到了疯狂的边缘。不给饭吃,就爬在路上捡烂东西充饥,没有水喝,就随便在污水沟里趴着喝,还幻想着自己吃着天下最好吃的东西,无遮无拦就想着自己穿着最漂亮的衣服,还是像仙女一样美得不可方物,没有父母就幻想着自己会有天下最疼爱自己的父母,没有丈夫就幻想着有个溺爱自己的好夫君,没有儿女就幻想着会有最孝顺的孩子,没有朋友就傻想着高朋满座,这倒也好,这种方法某种角度上让她逃离了严酷的现实。葛非奉命一直在观察她,葛非发现她其实不是疯了,而是陷入到这一种自己幻想当中,她把自己的推断报上去,瑟莱伊一听,那还不简单,要她不幻想,那就每个小时就让监押提醒她一次,她的处境,她是个什么东西,她的罪状和受到的对待,相信她想幻想也幻想不了。
这招的确灵验,每次当她开始幻想得发笑的时候,监押无情的话就会把她的幻想都粉碎,葛非让监押很简单地只是针对她可能幻想的内容,一件件用现实来证明这不可能。艾丽丝的幻想被现实打得灰飞烟灭,她在监押的不断地提醒当中,不得不再次回到现实中来。但是,现实实在让她从身到心都接受不了,无论她怎样来找理由,怎样来找安慰,她都找不出可以让自己心里觉得宽松一些的东西。她无法面对现实,她开始把自己蜷缩起来,把身子缩拢,以此来抵抗现实的严酷。她每次拉东西的时候就尽量把身子缩在铁枷下,这个原来给她带来巨大创痛的东西现在成了她的庇护所,仿佛躲到那下面去,她就可以把人们狠狠的凌辱和内心不可弥补的创伤都隔离出去。当她生重病或者阴阳搜魂发作得实在很厉害的时候,他们也会让她在地牢或者刑场的小铁笼里呆着,她就用劲把自己往里面挤,把自己缩在铁枷铁镣的下面,或者紧紧地抱着铁杆,把头顶在铁杆上,把头顶在墙里面,有时人们在大街上折磨她,她就会努力用肢骨摸索一个小洞甚至一个小坑想把自己挤进去,寻找一个能让自己躲避痛苦的处所,好像这样做,她就逃避种种折磨。
其实这根本无济于事,他们发现了她的这个特点后,又找到新的乐趣,监押用铁链链着她的双峰,拉着她逼迫她露出全身,用膑骨来行走,无论是大人孩子,如果有空,就会用铁棍,钢刺到铁笼和地牢外戳她,看她越缩越紧,就把用铁夹把她拉出来,然后再看着她惊恐地缩回去。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她连死都不行,她头上带了个铁箍,朝石头上撞,只撞得头痛如裂,就是撞不碎。手脚都没有了,连割脉自杀都不办不到,想把自己给饿死,可是饿死又太难了,饿到什么事也不知道的时候,她会下意识的什么都吃。最要命的时候是她没有活做。每到第十二和一月工匠们都回家过年去了,她也就停工了,她就只有一个活,在几个狱卒的监押下到野地里去找畜生的粪便,千万不要以为是给她吃的,那是给干活的骡马烧热棚子用的,至于她,既然不做什么活,那也就没有东西吃了,要吃就自己去要。白天,她捡完粪便,会在路上捧着吊在胸前那两个肉皮袋头上的铁筐卑贱地乞讨,虽然从来也要不到东西,换来的只是路人的恶心和追打,但是饥饿使她总存在幻想,说不定有个好心人,会扔个馒头给她。到了晚上,她就在刑场附近的沟里找吃的,那怕找到一根烂菜叶,她都会当宝贝样的一口口的吃。到了过年前后的一个月就更麻烦了,她照例是不能留在京城脏了世人的眼睛,给大喜的京城添晦气,所以常常把她拖到周围的农村去,那儿到处是冰天雪地,她常常是两三天都没有吃的,靠吃雪,扒草根过日子。有时候实在是太饿了,她就顾不得那么多,凭直觉爬到猪舍和牛棚,想找点猪牛食吃,这畜生好像也故意欺侮她,每次她一爬进去,到食盆里捞,那些畜生就拱她,还一个劲的叫,主人家听见了,拿着柴木棍、烧火钳,就劈头盖脸的打,她开始立刻就连滚带爬地逃,到后来饿得疯了,任他们抽打,就是趴着管自己吃,常常是打得昏过去,被主人家倒吊在畜生栏外示众。那些监押她的老狱卒,早就找个地方喝酒去了,只要她有一口气就不来理会她。到后来京城附近的老百姓都知道了,有的把恶狗吊在村口,有的把栅栏做地紧紧的,倒不是怕她吃那么一点儿,是怕她的不吉利带进来。就这个贱畜生,那给猪狗添屁股都嫌埋汰。
开始那几年当瑟莱伊兄妹从她面前走过的时候,她一厢情愿的想着他们也许有一天会给她一口饭吃,一点水喝,会让监押松开刑具让她休息一下,她所求的不多,仅此而已,只有这么一点关怀,如果她死了,她也会有点安慰。随着他们的队伍经过她的面前次数的增多,随着他们冷漠的马踏和鞭打,她的一厢情愿就越清醒,这是不可能的,他们恨极了她,她凭什么,有什么资格做一个母亲,她没有地位、身分、财富,如果说有的话,那就是下贱的身分和无数的罪名,那个人愿意自己有这样一个母亲呢?现在每次听到他们兄妹经过,她都把自己紧紧的缩拢,现实压迫得她只能把自己一步步地缩进墙里,地缝里,天下之大,无处容身,无人相顾,她注定要带着全身的内外伤在一步步走向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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