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弃不是刽子手,但他却是《别州特别刑事技术研究所》的创始人之一,也是这里最有资历的成员。
《别州特别刑事技术研究所》是别州市法警支队特别执法分队对外的名字,作为特别执法分队,它专门负责别州市高法批准的死刑执行任务,而作为研究所,它的主要研究课题也全部是与死刑执行有关的。刘弃是市高法派驻《特刑所》的常驻法医官,也是研究所设备部的主任。
刘弃的父亲本是市高法的副院长,后来被打成了右派,那年刘弃高中刚毕业,受父亲的连累没有能够上大学,却被分到法医院后勤处当了勤杂工。刘弃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颓丧,他很快就掌握了后勤处所有的技术工种,成了一个合格的电工、木工、钳工,甚至很快就取得了驾驶执照。
刘弃第一次到别州刑场是因为院里的司机生病,刚通过路考的他急于试试手,便自告奋勇地开车送院里一个老法医去执行验尸任务。此时的别州刑场已经不再是西门外的那个老刑场,而移到了西山处在军事禁区中,没有外人能够进得来。
那里原来是驻军的靶场,有一座不高的小山头,南山脚下用红砖砌成一道高高的围墙,开有三座大门,外面有停车场。刘弃两人到达的时候,停车场已经停了两辆救护车,每辆车下都有四、五个人各守着一副单架,他不明白,枪毙人干嘛还要这些东西,难道还想把犯人救活吗?
法医院的车有特别通行证,老法医让他把车直接从旁门开进围墙里,他这才发现墙里面原来只有靠大门的一溜儿四、五间平房,其余就只是一个大空场子,已经有几个警察站在那平房外了。看得出老法医同那些警察十分熟悉,一下车便赶紧过去打招呼,刘弃停好车过去的时候,从他们的谈话中知道那几个警察中为首的是市特别执法队的队长。寒暄已毕,那队长拿出一个硬纸夹子递给老法医,向他交待犯人的情况,从那儿听出押送犯人的刑车马上就到,果然,话音未落,一辆用军用中吉普改装的刑车便开进了院子,车停稳后,两个警察挟持着一个女犯人从车上下来。
那女人大约二十八、九岁,高高的,瘦瘦的,保养得非常好,身穿一件绿色的丝绸连衣裙,开得很低的领口,露着一点浅浅的乳沟,不过膝的裙摆下是两条细长的小腿,没有穿袜子,赤足穿一双白色的细高跟凉鞋,把两只纤柔的玉足扳出漂亮的足弓。这样的装束在当时还是十分罕见的,所以当听说她是个国民党特务的时候,刘弃一点儿也不觉得冤枉她。看她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真难以想象是个快死的人。她的两只手被手铐铐在背后,胸脯挺挺的,让刚刚成人的刘弃感到有点那个。这么漂亮的女人要被枪毙?!刘弃感到有点儿可惜。
两个警察把女人推过来,刘弃听那队长问她:“有什么最后要交待的吗?”
那女人用十分平静的声音回答说:“让我死得好看点儿,别打我的脸。”
刘弃后来才知道,一百个女犯中至少有九十九个死前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脸蛋会不会被毁掉。(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那队长非常痛快地答应了:“不用担心,我们从不打女人的脸。”
“多谢了。”她回答一块,便跟着老法医进了一间屋子。
刘弃不知该怎么办,傻乎乎地想跟进去,被队长拦住了:“小哥儿,头一次来吧?”
“嗯。”刘弃傻傻地回答。
“别进去,那屋里有女犯人的时候,只有负责验尸的法医才能进去。”
“为什么?”问得更傻。
“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那队长笑着说。
“小?我都快二十了。”刘弃十分不解,但毕竟没跟过去。
大约二十分钟的样子,那女人在前,老法医在后走了出来,那女人的脸显得特别红润,胸脯一起一伏地喘着粗气,似乎发生过什么。
“完了?”队长问老法医。
“嗯。”老法医回答。
“那就执行吧。”
押送女犯来的两个警察和另外两个警察一起过去,打开那女人的手铐,然后用绳子把她反绑起来,刘弃看到那女人的脸色多少变得有些白,高高的鼻尖上冒出了几滴汗珠儿,但还是挺直了腰肢站着。那绳子捆得很紧,女人的两条小臂在背后水平地交迭在一起,两肘被绳子向后收紧,使胸前的裙子被顶起了两座高高的小山,让刘弃充满了好奇与渴望。
捆好以后,两个警察一左一右挟持着她向不远的山根下走去,刘弃这才注意到那里的地上早就铺好了一张大苇席。这时队长从腰间掏出一支手枪,上了膛,然后笑着问刘弃:“小哥儿,敢不敢跟我过去看?”
“敢!这有什么?”说完,刘弃真的跟在他身后走了过去,一同过去的还有老法医,刘弃惊讶地注意到老法医随身带着的破书包里原来有一支暂新的小手枪,这时也被他拿在了手里。那女人面朝小山,双腿微微分开,直直地跪在席子上,那背影真美,在此之前,刘弃从来没想过女人会对他那么有吸引力。他看着那队长走到女人背后十来米远的地方停住,举枪,瞄准……
“他真的要开枪?”刘弃真不敢相信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会被打死,但枪声真的响了,震耳欲聋的一声之后,那个漂亮的身体猛地向前一弯,便一头栽倒在地上。她不是扑倒的,而是本来直直挺起的上身向前下方扎下去,头和肩一下了便顶在自己两膝前面不远处的地上,由于头肩和两腿的支撑,她的身体便以那样一种怪异的姿势停在那里,屁股高高地翘起在半空中,短短的裙摆随着身体的前躬被扯了上去,呀!刘弃看见她的两条雪白的大腿从裙下露了出来,更露出了十分窄小的红色内裤,还有半遮半露的臀部。
一切都在不可思意中发生了,刘弃感到下边一热,一股他自己还不明白的东西从硬硬的下体喷进了裤子里。他羞极了,生怕别人看出来,好在别人都在注意那个女人,没有谁会去看他的裤裆湿不湿,不过,不久他就释然了,因为他看到好几个警察的裤子下都挺着什么东西。
接下来的事更没有想到,一个警察给那女人拍了一张照片后,那老法医过去抓着那女人的裙子一下了就把她拉倒在地上,在刘弃本以为他要替她遮羞的时候,他却解开她的绑绳,然后掏出剪刀“嘁嘁嚓嚓”地把她的裙子从领口一气儿剪到下摆,一扯,便当胸分开了,又是一通剪,乳罩、裤衩儿一气剪光,又脱了高跟鞋,把个漂亮的女人剥了一个赤条条,精精光。
他看到那女人高耸着的左乳上炸开了一个大窟窿,还在“咕嘟嘟”地冒着鲜红的血,难道他们用的是“炸子儿”吗?他后来才明白,子弹射出的地方总要比射入的地方伤口大得多,并不是子弹爆炸造成的。
他见老法医拿起最开始队长递给他的纸夹子,先用听诊器在她那白白的大奶子上按下去听了好一阵;在夹子里的什么表格上填上几笔,然后分开她的两腿,把她的下身儿沟沟岗岗一通乱翻;又掏出一大把体温计,让那女人躺平了,然后在她的嘴里、腋下、屁眼儿和尿尿的地方都插上一支,然后看着表,过了三五分钟,依次把表抽出来看过,填好数,又甩甩重新插回去,再看表,填数,这才非常快地签了一个字,然后把夹子递回给那队长说:“完了。”
由于刘弃先行泄了,所以再看老法医验尸的时候,他没有再感到那种不可抑制的冲动,反而能够一心一意地把那女人身上的每一个细节看清楚并印在脑子里。
法医院里有解剖室,作为勤杂工他经常去那里维修设备,所以那里的标本他都见过,其中也有一个被从中间劈开的半个女人的屁股泡在一个玻璃瓶子里,刘弃看那个东西什么感觉也找不到,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一个真正女人的屁股和生殖器,真的让他开了一回大眼。
队长一拿到纸夹子,便向大门口打了一个手势,刘弃看到大门开了,两副单架飞一样冲了进来,一直奔向席子上赤裸的女尸,其中一组先到了一步,前面的一个人扔下单架一把就抓住那女尸的一只脚一拖,把尸体拖到自己一侧,然后非常骄傲地对抬另一副单架的四个人说:“哥们儿,这次我们赢了,你们等下次吧。”
另一组十分遗憾,但还不服气地说:“这次让你们,下次不会再让你们得手了。”
便抬起单架慢慢地往外走。得手的一组则兴致勃勃地把那赤条条的女人放在单架上,一路有说有笑地抬了出去。
刘弃一头雾水,便悄悄拉着老法医请教。原来,这两组人一组来自市医学院,另一组则来自市医学研究院。由于教学和研究用的尸体短缺,特别是年轻而又健康的女性犯人数量更少,又无处购买,所以只能寄希望于被处决的犯人。难得的尸体常常是两家都想要,所以便各自训练了一个抬尸小组负责抢尸。这些年来两组人马已经在这里展开了多次这样的竞赛,各有胜负,不过他们并没有为争夺尸体打过架,反而成了特别好的朋友。有时候比赛难分胜负,还得特别分队的人当裁判,更有退回门口重新开赛的记录。
正经事儿完了,队长问老法医:“来两发?”
老法医说:“我不来了,我们这小兄弟头一次来,让他试试吧。”
原来每次行刑之后,这帮哥们儿便在刑场上打靶练枪法,由于这里的法医不仅负责验尸,还负责在犯人没死的情况下补火,所以来之前都会向院里借枪领子弹,因此法医也是打靶的参加者。刘弃在法医院人缘甚好,所以老法医也十分照顾他,特刑队有得是子弹,只要把用过的弹壳交回去就行,没有人会问用了多少,用在什么地方,这一次刘弃足足打了十来夹子弹,大过了一回枪瘾。
从刑场回来后,刘弃发现自己并不象许多人那样害怕看杀人,反而觉得十分好玩儿,至少能好好过上半天打枪的瘾,所以,以后每回有出刑场的任务,刘弃便设法争取参加。院里的司机都不愿意去那个地方,有人愿意去当然正巴不得呢,谁还会有怨言,一来二去,刘弃就同特刑队的那帮人混熟了。
刘弃当法医也是十分偶然的。由于法医有时需要亲自给犯人补火,所以院里的大部分法医都不愿意去执行这种任务,每次都互相推脱。后来不知道谁出了个馊主意,如果有哪个工作人员愿意出刑场,便给他个法医的头衔,消息灵通的刘弃马上去找院长打听,院里还真有这个意思,于是刘弃便毛遂自荐成了院里唯一一个没有上过一天医科大学,甚至根本没有上过大学的“法医”。
从此,刘弃就成了法医院出刑场的专职人员,并且一干就是几十年。后来,市法警支队在支队长、刘弃和特刑队的分队长的努力下成立了全部由特刑队的人组成的特别刑事技术研究所,并在当年的围墙内盖起了一座四层小楼,全队的人从此全部移到所里上班,刘弃也就干脆每天泡在这里,不回法医院了。
文革以后,刘弃过去被打倒的父亲被平反,并当上了市高法的院长,原想把他调回法医院任职,但刘弃知道自己没有学历,在法医院不是受罪吗?而且特刑所的这帮哥们儿也都关系不错,所以还是决留在了刑场,老爸没办法,就把他的关系转到市高法,成了法院派驻刑场的专职法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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