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地回到了教学区,一路上还是不愿意相信任龙说的这些话的真实性,但是那些刀刻斧凿在脑海中的故事细节又不断击碎著我的幻想!不知不觉走到了高三(3)班的门口,看到教室外的空地一片宁静,想必任龙他们三个人已经规规矩矩的坐到了座位上了吧。
我来这裡干什麽?头脑裡一片空白。对,我要把任龙叫出来问个清楚!我要拽著他的衣领质问他所说的这一切是不是真的!还是只是在和其他同学吹牛!
但是看到满屋子的学生我又退缩了,这样鲁莽不行!为了把这件可能事件的影响降到最低,我必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单独相处的机会,不给其他人有任何製造流言蜚语的机会,毕竟那个故事的女主角是我最心爱的妻子。如果这个故事是假的,那麽我一定要开除任龙,他这样污蔑我清白的妻子,我不能饶他,无论上头谁保他,即使拼没了这份工作,我也一定要把他赶出学校的大门!
但是…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怎麽办?我真的还能简单粗暴的把他开除吗?
思考了一上午,我也没有想到很好的办法,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把任龙单独叫过来。算了,先回家看看妻子吧,也许妻子正笑脸盈盈地等著我回家吃饭呢,而这些事情,就压根完全没有发生过。
走到单元楼下,看了一眼3层的落地窗,阳光正穿透一尘不染的玻璃射满阳台,那就是我温馨的家,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在阳台上晾晒满了儿子的尿布,在提醒著我这个家庭的圆满和幸福,这份幸福,还能支撑多久呢?
不,我要永远的守住这个家!
等电梯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念头进入了我的大脑,我鬼使神差的转向了旁边的步行楼梯间。
我和妻子都只是这个城市千千万万个上班族中平凡的两位,结婚之前我们贷款买了这套房子,这个社区相对偏僻,除了洋房别墅区外,其他的小高层各方面设施也都比较一般,所以当时的价位在我们当地比较优惠。犹记得交首付那天,我和妻子还因为买到了性价比如此高的房子而欢欣雀跃。而现在,我却对没有多花些钱在一个而更好、更安全、管理更细緻的社区置办房产而肠子悔青。
楼梯间裡没有监控,刚进入楼梯间就看到了满地的烟头,说明有人曾经在这裡逗留过很长的时间,而物业至今没有做保洁,社区的保安更是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tore)
从一楼到二楼的台阶不多,但是每一步,我都走的异常沉重。如果任龙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的话,昨天他就是在这裡,抱著我心爱的妻子,和我走过了同样的路。甚至他在可能上楼的时候,就会闻著妻子的体香而无法忍受,他那样的体格,单手就可以把与她相比娇小的妻子托住,腾出另一隻黑手在妻子白嫩的皮肤上画上无数条罪恶的印记。
想著想著,我还是来到了第二层的楼梯平台上,这裡安静的好像没有任何异样,只是正午的阳光从镂空的石雕窗户中射进来,照射出地上一小片如地图边缘一样的轮廓,那是种液体在夜晚被阴乾的潮色。
我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垃圾桶,垃圾桶裡的东西应该是很久没有人清扫了,堆放在满满的垃圾桶表面的,是一个撕坏的团在一起的女士内裤,从她的断痕来看,应该是来自一股巨大的撕扯力量,断开的两个介面地方的线头兀自倔强的想要与对面的家人相拥。
从这个纯棉内裤的样式来看,我不得不承认,应该是在家裡的晾衣绳上见过。只是我从来没见过这个内裤裆部潮湿的如同今天这样,即使它可能已经在这裡蜷放了12个小时!
不过也可能是女士的纯棉内裤都一个样子呢,毕竟妻子家裡曾经那件也只是很普通的单色,这种就很容易撞色,我又忍不住这样安慰自己的内心。直到我拿起这个残败的内裤,赫然看到下面压著两个用过的安全套!
打开房门,静花抱著儿子小宝在客厅玩。
“小牛,你嫂子呢?”我故作轻鬆的问。
“嫂子说她头痛,上午请假了,出去买了点药就一直在屋裡休息,刚才我问她吃啥她也说没胃口,把小宝喂了喂又回去躺著了。对了,嫂子把小宝下午的奶也准备好了,因为她说可能要吃点药,怕影响小宝,你快去看看吧。”听完保姆的这段话,我本来焦虑的心更沉了。
推开房门,发现妻子背对著我,侧身躺在我们的婚床上。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故作镇静的说:“怎麽了,怎麽头痛呢?吃药了吗?”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先出去吃饭吧。”妻子没有转身,声音听起来也有一些有气无力,一改她平时干练的气息。
我故作轻鬆的说:“我给你做点挂麵汤吧,再打一个荷包蛋,不舒服更要好好吃饭,否则怎麽能好起来啊!”说出口我才发现,这句话我曾经对妻子说过十几遍甚至几十遍。那个时候妻子刚怀孕,孕吐反应特别强烈,基本上是吃什麽,吐什麽,唯独能吃下我做的挂麵汤。开始的几个月裡,妻子因为孕吐,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好了,也仅仅就靠著荷包蛋和挂麵汤艰难度过,每次想到那段岁月,我都发誓要永远爱护妻子,守护妻子,报答妻子为这个家、为了我和儿子付出的青春和努力。
妻子听到后,我依稀看到了她的肩膀轻微的抖动了几下,然后轻轻点了下头,没有再说话。夫妻就是这样,可能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勾起曾经无数共同的回忆。一句简单的朴实的问候,外人可能毫无察觉,但对夫妻二人来说,却能明白裡面饱含著的最深的爱恋。
做好了挂麵汤,妻子从床上起来勉强吃了下去,吃的时候发现妻子的脸色憔悴,眼睛还有点红肿。妻子可能怕我发现了什麽,主动和我说:“头痛,没睡好,昨天晚上失眠了一个晚上。”
“嗯,那吃完继续去休息吧,晚上的课今天也就别去上了,先把身体养好。”说到晚上的课,突然发觉自己怎麽如此不小心,但是为时已晚。本不应该提这些的,因为我明显看出妻子听到后眼神流露出一丝慌乱,然后转瞬即逝。
妻子回到房间后关上了房门,牛静花就像村裡面爱打听閒话的老娘们一样,靠过来偷偷的问我:“哥,嫂子没事吧!。”
“没事,就是头痛睡不著觉,休息休息就好了。”
牛静花煞有介事的自言自语到:“没记得嫂子以前有头疼这个毛病啊!”又扭过头对著我说:“你还是带嫂子好好检查检查吧,哥,我看嫂子应该难受的厉害,我看她上午买的那个药单子上,好像还有安眠药。”
听到这裡我脑袋“嗡”了一下,安眠药!安!眠!药!妻子不会真的想不开吧!
不行,我必须制止她,哪怕告诉她真相,告诉她我已经都知道了,不过我不介意这些过去,只愿她能忘掉这一些阴霾,重新开始!我不能失去她!无论她经历了什麽,我都会永远爱她!
站起身来,我突然看到了牆角的监控,它伪装在射灯后面,静静的把家裡的一切收入眼底。对了,有监控,我还是先确认一下妻子的情况吧。
我假装淡定的打发了牛静花,然后赶紧鑽到了书房,用手机打开了监控APP,同时打开了书房的电脑。手机看监控只能即时,不能重播,所以以防万一我先把电脑也直接打开了。
还好正好赶上了,看来妻子是刚吃饭完,正好要吃药。我从手机监控裡看著妻子怔怔的从一个纸团裡拿出了两粒白色的小药片,缓缓地将它们放到了嘴裡,用水喝了下去,然后就卧倒在了床上,再次在那裡默默地流泪。
我心裡的担子一下子轻了很多,看来妻子只是想安心的睡一觉,可能这长达12个小时的失眠让她已经心神崩溃,想要的只是好好休息一下,好继续面对未来的生活。想起刚才自己那慌乱的模样,不禁苦笑了一声。
牛静花这个粗心的村姑,应该是什麽都没意识到,还跑进书房给我喋喋不休说小宝多麽顽皮,多麽难管,能不能给她加工资,她想请假去找曹传宗什麽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也一句没听进去。居然还问我特别脑残的问题:“万一嫂子给小宝准备的奶不够了怎麽办,能不能让小宝先喝奶粉?”
我没好气的说:“废话!你难道想让小宝去喝带著安眠药的奶啊!”
牛静花这才讪讪的笑了笑,带著小宝回房间去了。
下午离开家,发现妻子还在安睡,我默默下定决心下午必须把任龙搞定,让他把这个事情烂到肚子裡,不要再乱来,否则他带给妻子的麻烦将是无穷无尽。
下午上完第一课后就没有课了,主要是在办公室批改作业。改著改著作业,就忍不住想看看妻子现在怎麽样了,不知不觉的掏出手机打开了监控的APP,发现妻子还是在安静的睡觉,看著这个安眠药确实有效,希望妻子何悦的这一场睡眠足够长,长到醒来后就可以忘记昨晚发生的一切,开始重生,我默默地在心裡给妻子打气。
儿子小宝完全不知道他美丽的妈妈昨天晚上遭受了什麽,无忧无虑的和小牛在屋裡玩耍,玩了一会儿还不满足,就吵著要出去玩。最终牛静花拗不过他,一隻手牵著他,一隻手拿著他妈妈早就给他准备好的奶瓶出门玩耍去了,暂态间家裡陷入了一片宁静,只是偶尔妻子的手机萤幕亮起点点星光。
看著看著,听到了下课的铃声,我知道,面对任龙的时候到了,后两节课体育生要到操场训练,一般不上自习,这是我最好的时机。
来到操场,看到任龙单独在器材室门口加练力量,我其实还是没有想好应该怎麽说,虽然在厕所时我怒火攻心,想了无数种骂他指责他的方法,但是冷静下来后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硬著头皮走了过去。
“李老师,你怎麽来了,有事吗?”任龙看到我站到他面前,盯著他却不说话,心虚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一边说还一边继续举重。
“任龙,你做的事情,不怕遭到报应吗!?”我决定了,还是先吓唬他作为开头。我试图从气势上压倒他,好让下麵的话题顺利的进行下去,最终达成让他对我言听计从的目的。
“什麽报应,什麽跟什麽啊,李老师,我听不懂。”任龙对我说的话毫无触动,直接耍起了无赖。
看到他这幅嘴脸,联想到心爱的妻子曾被他压到身下,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向他吼到:“你他妈的昨天晚上干什麽去了!”。
“靠,你知道了?何老师告诉你了?”任龙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你想怎麽办吧。”任龙无法掩饰的颓然说到。因为他知道,一旦妻子把整个事件告诉我了,那就说明他之前的判断是错误的,妻子为了今后的安全考虑是可以放弃自己的名誉的,这样他的如意算盘将完全落空,想要再胁迫妻子也将是天方夜谭。
“对,我都知道了,任龙,你等著坐牢吧!”说完这句话,我立刻马不停蹄的补充道:“除非,你把录影交给我销毁,而且向我保证,主动离开这个城市,不要再让我们看到你!”我不想把任龙逼得太急,因为我知道他的为人,真的逼急了能做出多少我们无法忍受的事情,所以我直接给了他退路。
“录影,何老师怎麽还知道有录影”,任龙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然后完全不理我给出的退路,转向我说:“昨天是她主动的,录影可以证明,所以就算到了法庭上,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任龙的嚣张气焰彻底激怒了我,我跳起来吼到:“放你妈的屁!你们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全都是你的阴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这裡抹黑何老师!”
任龙愣了一下,然后好像瞬间明白了什麽,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就说何悦不可能告诉你的,原来你是偷听来的啊,我说呢,哈哈!”笑完了以后,任龙继续得意的说:“李老师,何老师可是说了哦,别怪我没提醒你,被人知道的话她宁愿自杀。李老师,你可要想好啊!”
任龙突然开始反客为主,这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只是因为我说错了一句话,我前面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气势全部轰然倒塌。加上现在的我,只要听到“自杀”这个词,就会控制不住的心神不宁起来,妻子中午吃安眠药的形象又一下子涌入了我的脑海。存放在卧室裡的安眠药,就如同一颗定时炸弹一般,我必须儘快地清理完它周边的引线,否则一不小心就会炸毁!
“任龙,你真是个败类,这个时候你不承认错误,法院怎麽判我不管,但是我可以让你离开这个学校!”怒火已经完全侵蚀了我的理智,这些话已经是我激动情绪下条件反射般的咆哮。
任龙这个时候的脸突然阴了下来,刚才还在脸色绽放的笑容瞬间消失:“李方,你应该知道我为什麽这麽对何老师吧?”任龙开始直呼我的姓名,这让我听起来很刺耳:“我听舅舅说,其实我上次犯的事完全没达到被开除的地步,但是你为了班级升学率,为了你的前程,就要毁了我的一生!?”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想再和他解释这其中的误会,只是后悔当时为什麽没有听妻子的,坚决要求开除这样的人渣。
“败类,人渣!祸不及妻儿,你有什麽意见都可以冲著我来!连累无辜的人,你还算是个人吗!?你个杂种!!”我激烈的咒駡著任龙,希望唤醒他内心深处的良知。
没想到听到被骂,任龙阴著的脸反而转晴,假装思考了一下,然后邪恶的微笑了起来,“李老师,毕竟你是老师,行,我听你的。我现在就把录影发给你,我的确得让你亲眼看看什麽是败类,什麽是人渣!”
任龙放下杠铃,拿起旁边的手机,点亮了萤幕,三下五除二,我的手机“叮咚”亮起。
点开任龙通过QQ传给我的视频,我一下子明白了什麽叫做如坠冰窖,视频裡哪裡有妻子的半分倩影,而是一个猥琐的男人在教室裡疯狂的吸吮一位女性内裤裆部的腥骚,套著丝袜撸动下体的视频,而这个人就是我!
“李老师,要不是那天著急和你说话,忘了带车钥匙,不得不回去取,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如果说开始我还只是仅仅有一个心思的话,看到这一幕我彻底下定了决心,何老师这样一块美玉怎麽能和你这样猥琐虚伪的人在一起。”任龙说话不紧不慢,举手投足间已经显示出了他的胸有成竹:“潘冰妍她妈那个三八婆的威力,想必你是知道的,我要是把这段视频发给她,哈哈,我估计你能成为全国的知名教师。就算你能承受,我估计等你出名了,何老师肯定也就知道了。何老师到时候会不会跟我走不好说,反正离开你是肯定的了。”
我呆愣在原地,感觉到头上的汗已经沿著头皮流到了面颊上,任龙说的每句话更是深深的撞击在我的内心深处,留下了巨大的回声,原来妻子如今的境地全部是因为我的一时之痒!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在止不住的颤抖,仿佛已经看到了任龙描绘的那一天。
任龙看著我这个样子,继续说:“没办法,李方,谁让你不见棺材不掉泪呢,本来感觉已经很对不起你了,毕竟我确实操了何老师,所以没想再这麽折磨你。但是没办法,我告诉你,傻逼!我最不能听得就是有人骂我杂种,你胆敢再骂一句,我立刻让你身败名裂!操你妈!”任龙本来胸有成竹的模样瞬间消失,说著说著情绪激动到无法控制,整个脸庞也因为愤怒变了形。
沉默,长久的沉默,没有人再开口说话,只有操场上传来的阵阵欢声笑语、嬉笑怒駡,如此真实的一起涌入到我的大脑中来,我的脑袋又开始疼了。
冷静下来的任龙打破了这长久的沉默,继续回到了最初那种无赖的模样:“李老师,好啦,赶紧回去吧,不早啦。何老师一下子肯定受不了昨天的强度,还等著你回家照顾呢。你别著急,我也改变主意了。”
改变主意了?什麽主意?任龙的这句话让我一下子从失魂落魄中清醒过来,就像在死亡边缘有人突然拉了你一把,我又看到了生活下去的希望!
“你毕竟是我的老师,我是该听你的,哈哈哈,既然你想要何老师的那些视频,我给你就是了,我们何必这麽大动肝火呢,哈哈。”任龙继续吊儿郎当的得意的说:“而且,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李老师,太逗了,我发现我喜欢上给你传视频的这种感觉了,放心吧,后面我这个发行商还有什麽新作品的话,肯定第一时间传给你,你也别因为这个和我置气啦!回去你也帮我劝劝何老师,帮我说说好话,这样我的女主角才能多配合我的拍摄,你才能看到更好的作品啊!”
任龙一边说著,一边摆弄了两下手机,一会儿我的手机QQ又清脆的响了两声。
羞辱!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回到办公室,静静的呆坐在办公桌前,眼睁睁的看著暮色降临,却不想回家,不知不觉已经晚上九点。
回到家,发现妻子已经从床上起来,神色如前的问我:“吃饭了吧,要不要热点饭?”。儿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冲著我傻乐,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晚上躺倒床上,妻子突然特别温柔地问我:“李方,你会永远爱我吗?”,这是她曾经完全没有的模样。
“想什麽呢,肯定会啊,我也会永远爱我们这个家的。”我真诚的回答。
“嗯,没什麽,随便问问,睡吧。对了,小安说了,以后週三她有事情,我就不去上课了,剩下的时候你如果晚上没事,就接送我过去吧。”
“好的。”
躺著床上,思考著这一天发生的种种,完全没有一丝睡意。背向我的妻子,不知道是否已经入眠,只是安放在她床头柜上的手机,一闪一闪的频频亮起,仿佛是一颗恶魔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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